(倚天屠龙记同人)倚天gl(217)CP
周芷若沉声道:“人家是郡主之尊,想嫁便嫁了,难道还要来问过你么?”
她连用两句『人家』,说得伤心气话,心中也酸,这两句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徒累得张无忌这个局外人碰了个莫名其妙的钉子,讪讪的道:“周姑娘,你心里倘若有甚么不痛快,大可明白言讲,不必自己憋在心里,好歹咱们也是自小相识的朋友,是不是?”
周芷若被他说中心事,脸色一变,道:“又能有何不快?我只是想起来自己一生命数之苦,父母双亡,孤身拜师,倒不像赵敏,一出生就甚么也有了——锦衣玉食,父兄之疼爱,如今更要成了婚事……心里多少有些羡慕罢了。”
张无忌微微一笑,道:“荣华富贵,始终不会长久。至于父母之爱,我与你也一般,此生是惋惜不得啦,不过最后一点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本也有婚约在身的,又何必去羡慕别人?”
听得张无忌提及许诺的婚约,周芷若叹了口气,道:“谢大侠如今还没寻到,这门亲事只怕也作不得数啦。”
张无忌看她伤怀,心中一热,道:“怎么会?我张无忌怎是那等不顾信义之人?义父自然要加紧找寻,咱们会齐众兄弟后,寻访起来也容易得多。而这婚事我也一直记在心上,当时在小岛,还是你以表妹之丧劝我,如今也已过了数日,我此时便再问上你一次,当日婚约,周姑娘此心可改?”
周芷若听着他说话,目光却怔怔瞧着别处,那烛光掩映在她的眼,一明一灭的,半晌,才见她忽然转过头道:“我答应你。”
张无忌突兀听得此言,愣了一愣,随即惊喜之色难掩,禁不住握住了她的双手,说道:“那不再好没有,你也不必要难过啦。”烛光下见她俏脸动人,心中一荡,伸臂想去抱她,周芷若伸手推拒,说道:“你我虽是名分已定,终是未婚夫妻,深宵共处一室,多有不妥。”
张无忌一时情迷,这时回过神来,想自己与她虽是不及于乱,却不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于范遥、韩林儿等人脸上须不好着,于是说道:“你说得对,是我一时胡涂。你好好休息,一切明日咱们再和兄弟们谈。”
次日清晨,众人在厅中用早饭,范遥在席上向张无忌说起各地明教起事抗元的情形,虽是有胜有败,声势却是日盛一日,只可惜各大门派、各大帮会妒忌者有之、牵制者有之,未能齐心协力,以致许多起义都是功败垂成,倘若武林群豪能开一大会,同心反元,那么大事定然能就。张无忌道:“此言甚是,待得会见杨左使后,咱们好好计议一番。”
周芷若百无聊赖,又听他们说起朱元璋、徐达、常遇春等年来攻城略地,甚立战功,明教声威大振,心中倒是隐隐欣慰。
韩林儿道:“那日游皇城时,我瞧那皇太子的模样,倒是个厉害角色,就算他做皇帝也是昏君,但总比他的胡涂老子好些,幸好彭大师阻拦,不然我倒杀了他爹,岂非反而帮了他?”
范遥道:“那日之事我听完也是心有余悸。教主肩上担负着驱虏复国的重任,也不宜干冒大险。要知待得有朝一日,大事一成,坐在那彩楼龙椅之中的,便是咱们教主了。”
韩林儿拍手道:“对啊!那时候啊,教主做了皇帝,周姑娘做了皇后娘娘,杨左使和范右使便是左右丞相,那才教好呢!”他心目中周芷若便是天神天仙,说起皇后这等尊贵身份,自然也想到周芷若头上。
周芷若闻言不置可否,张无忌连连摇手,道:“韩兄弟,这话不可再说。本教只图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功成身退,不贪富贵,那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范遥道:“教主胸襟固非常人所及,只不过到了那时候,黄袍加身,你想推也推不掉的。当年陈桥兵变之时,赵匡胤何尝想做皇帝呢?”
张无忌只道:“不可,不可!我若有非份之想,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范遥古怪一笑,又道:“教主不想做皇帝那便也罢,却也不问一问周姑娘的心思?”
周芷若听他忽然将话扯到自己身上来,板着脸皮,说道:“范右使,好好的,你怎么也说起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范遥忍不住一笑,道:“但凡能说到周姑娘心坎上,那也算是好话了。”
自昨夜张周二人独处,范遥便多有猜测,至今晨众人说及教中大事时,张无忌也并不对周芷若避讳,他更是心里有数,想只怕过不了多久,本教便要有教主夫人了。
果然听到这话,周芷若低下头去,不再言语了。张无忌脸上一红,岔开话道:“我已吩咐分坛的兄弟续留大都,打听义父的讯息,咱们明日便南下前赴淮泗,与杨左使他们会合。”
范遥道:“好啊,淮泗是个好地方,用来成亲那是再好没有啦。”张周二人闻言皆是偏头不语,唯有韩林儿不窘不羞,拍手叫好。
到了晚间,周芷若已传书信去给同门,说明婚事,待与众人在淮泗相会。
韩林儿领着周芷若到了她的卧房,说道:“周姑娘,你早些安歇。”不敢多说一句话,便走向自己房中。
周芷若见他对自己敬畏如此,忍不住微笑道:“韩大哥,你怕了我么?连在我面前多坐一会也不肯。”
韩林儿涨红了脸,忙道:“不,不!”可是脚步迈得更加快了,一走进自己房中,立刻带上房门,上了闩,心下怦怦乱跳,定了定神,躺在炕上,眼前出现的只是周芷若娇艳清丽的容颜,温和柔软的话声,心下但想:周姑娘日后成了教主夫人,我跟在教主身畔,好好的干,拼命立些功劳。周姑娘一喜欢,就会说:『韩大哥,这一趟可辛苦你啦!』那时候啊,我韩林儿才不枉了这一生。他躺在炕上出了会神,微笑着朦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