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比炮灰也想拯救龙傲天(154)
那唯一可以获利就是……
“联姻。”司煜深道。
两人显然是想到一起去。
“今天有不少家境优越的未婚青年参与宴会,的确是个好时机。”
司煜深在理性剖析安遥父母的动机与目的,后者却是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伤春悲秋里。
“联姻没有好结果的。”他轻叹道。
司煜深:?
一句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又有一个年龄相近的生意人来找他攀谈。
安遥借机整理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他每天处于既想早点离婚,又觉得离婚有点难过的矛盾感中。
为让煜深能早点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是该快些让出这个位置了。
但一想到他和煜深即将不再是婚姻关系,就觉得心里发闷,有点酸溜溜的,像是还有所留恋。
他不禁赞叹司煜深的机智,还好对方提前多次强调日后一定会离婚这件事,不然他肯定会被对方有心上人这件事打得措手不及。
还好,还好。
无论自己心境如何,至少可以确定离婚是个正确的选择。
愣神间一抹穿着深灰色礼服的高挑身影,走到他的面前端着酒杯道:“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安遥看了相岩一眼,不解风情道:“一点也不巧,我看到你在上课时候挑礼服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相岩理了下发丝,浅笑道:“那有幸请你喝杯酒吗?”
安遥余光瞄着司煜深的背影,回绝道:“我不会喝酒,我陪一杯果汁吧。”
方才吃了几碟菜正好有点渴,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橙汁,一口气喝完一杯才觉得味道有些怪。
“这是预调果酒。”相岩提醒道。
唔。
安遥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相岩笑眯眯道:“可是我本来就在邀请你喝酒。”他说着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你们在聊什么?”
终于结束完一段应酬的司煜深火急火燎回来找老婆。
“没聊什么。”安遥挽住司煜深走向宴会厅的另一个方向,“我想吃那边的千层塔。”
“好。”
被留在原地的相岩看着两人的背影,眸色渐沉。
宴会不知不觉间进入下半场。
安遥起初还饶头兴致地拉着司煜深吃了几份没见过的小甜点。
吃撑了之后就对这场商业性质极浓的宴会意兴阑珊。
直到耳边的小提琴曲听得他晕晕欲睡,他才猛然意识到,他不是困了,而是醉了。
想不到这果酒后劲儿还挺大。
“沈老爷子有事找我过去,你在这坐一会儿好吗,不要乱走。”司煜深把安遥安置在一处显眼的座位,细心叮嘱道。
安遥坐在椅子上乖乖点头。
司煜深忍不住用指节蹭了下安遥的脸颊,在沈宅管家的再三催促下才离开。
男人离开没几分钟,穿着深灰色礼服的青年就过来邀请道:“想找个独处的时间可真不容易,你觉不觉得这里很闷,要不要和我出去透透风?”
座位附近不少宾客在悄悄打量着这边。
他们都听到了司少爷方才对少年的叮嘱,内心笃定青年这次搭讪会以失败告终。
出人意料的,少年竟然站起了身,语气轻快道:“好呀。”
附近宾客见状都悄悄挪动步子,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生怕司少爷回来后发现老婆不见了,朝他们发难。
相岩带着安遥来到了二楼的一处小露台,倚在栏杆上可以看到别墅外一整片郁郁葱葱的园林。
初春的晚风凉意更甚,被冷风一吹安遥只觉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与之相对的,他发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正从醉意朦胧转为亢奋。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出来。”相岩侧过身子,浅色的眼眸直直看着安遥道:“我的朋友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
“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所防备。”安遥接续他的话道。
相岩微挑下眉,承认道:“对,是这样。”
“我的确对你有所防备。”安遥半趴在栏杆上,皎洁的月色撒在他的脸上,照得他墨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有种不同于往日的风采。
他说:“但是我也有好奇的事想要弄清楚。”
“哦?”相岩笑道:“什么事,是关于我的吗?”
安遥没有回话,亮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相岩,盯得后者面上笑意渐浅。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好奇的是什么了。”安遥道。
夜晚的风从远处袭来,吹得相岩深棕色的发尾在空中飞舞,他轻呼出一口气,唇角微勾,挂在面上的却不再是笑意,而是隐没于黑夜中的,略带危险的气息。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相岩问。
“好早了。”安遥道:“我虽然社会阅历浅,但看人很准,你身上强烈的违和感让人想忽视都难。”
“哦?这样啊。”
相岩撤去了和善的伪装,声音也低沉起来,他缓步走向安遥,两人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他问:“那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挑明,你确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身高上的差距会为下位者带来压迫感。
但安遥早就习惯了个子更高的司煜深,所以和相岩这点身高差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右手撑住面颊,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脸,回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相岩被这小孩子气的说法逗笑了,这次是真情实感的笑。
“你不会还天真地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吧?”
“当然不是!”安遥不爽道:“我是想说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