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子弹上镗,食指都要扣动扳机。
“你来啊!我们哥仨眨眨眼都不是爷们!媳妇儿,他开枪你就弄死蓝先生,把他脑袋割下来!现在就割!我还就不信了,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他不是家大业大权势很大吗?他保镖能看着他死?吓唬谁呢,你给他搞出个口子,他保镖马上就给你跪下!媳妇儿上!我们不害怕!他们才害怕!”
郭崇山对容誉使眼色,放心吧,蓝先生的命金贵着呢!
他们霍得出去这条命,蓝先生的保镖不敢豁出去!
现在比的就是谁心狠,敢拼敢干!
这时候就要心黑手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爷们就不能成王!
“可以试试!”
容誉手上用劲,保镖还真就有点慌乱了!
“不行不行!”
乔骆疯了似得从外边冲进来。
“干嘛呀,怎么回事啊?怎么闹到这个地步啊!放手!松开!把枪拿走!”
乔骆在两边中间,劝劝这个劝劝那个。
急的眼珠子都要喷火了。
“容誉你这是干嘛啊,我哥帮过你的,也救过韩锦,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大哥,有事儿好商量,你别用枪说话!算了行不行?两败俱伤吗?都死在这吗?大哥!马来那边的生意要你回去主持,你要死在这什么都完了!家族这时候要做什么?你忘了家族今年的大事了吗?”
乔骆的提醒让蓝先生眉头一皱,态度有所松动。
“容誉,你不回去吗?你爹妈不着急啊?你们哥五个都要死在这你让你爸妈怎么活?回去吧,别闹了!”
乔骆来回劝说。拍着自己的胸口。“看我了行不行,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好同学,你们都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各让一步,把枪收起来的时候,容誉你也放开我大哥。”
没人说话。
“把枪收起来!”
没人动!
“卧槽,我说话真不好用是吧啊!”
乔骆气呼呼的冲到保镖那,一把抢下手枪。熟练的拆下弹夹,把子弹都给抠出来。
“容誉,撒手!”
把子弹丢到地上,乔骆喊着容誉、
容誉没办法,只好松开蓝先生。
“我哥有事要回马来,大事不可能回国内的。但是电子感应装置还拆不掉,只能让阿水跟我哥走。哥,你也答应我,以后给阿水回家的机会。行不行?”
蓝先生不言语,面沉似水。
“你不会让我回去的。”
阿水很肯定的说着。
蓝先生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
“我离开家六年了。我想家了,我想我妈我爸,我想和兄弟们一起喝酒闲聊。这种生活我过够了!”
阿水很长的叹口气,好像把这几年的疲惫全部给叹息出来。
“你不需要这些。”
蓝先生否决阿水的话,他不需要干爹干妈不需要手足兄弟,他只需要主人。
“我更不想留在你身边,忍辱偷生的活着!你不想我回去,可以,那你就看着我死!”
阿水看着容誉,看着郭崇山他们,消瘦但英俊的脸不在死气沉沉的,笑了,笑的挺灿烂的。
“回去告诉咱妈,说我特别想他们。你们回去过桥过河的喊我一声,我肯定跟着!”
说完,抢过一个保镖手里的枪,对准自己的脖子,在狗项链的搭扣那,枪口顶住。
对着蓝先生一笑。
“就是死我也不会戴着条链子死!”
挑衅,桀骜,没有平时的面无表情,生动的表示自己的内心想法!
很简单,老子就是死,也是自由的。
什么你掌控我的生死,我要死你管不着!
你不给我自由,死后我的灵魂也能魂归故里!
蓝先生阴沉狠戾,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估计是气的,浑身微微发抖。
阿水食指扣在扳机上,慢慢扣下去。
现场鸦雀无声,容誉心急如焚,但是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用命赌他的心软。
蓝先生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愤怒异常。
好像能听到子弹就要发射出来的声音了,好像听到火药擦然的声音了。
阿水一闭眼。
“你走吧!”
蓝先生终于松口。
容誉都觉得自己脚发软,扶住一边的郭崇山,这心跳蹦的都到每分钟两百下了,咚咚咚跳的让人心慌。
阿水睁开眼睛,枪口还对着狗项链。
蓝先生过来,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枪,随后丢到一边。打开狗项链上面的搭扣,里边是一个指纹锁。
蓝先生的大拇指按在指纹锁上。
听到很轻的嘎啦声,随后项链松脱掉落在地。
阿水就好像是解开脖子枷锁的小狗子,从无精打采顿时生机勃勃,眼神也亮了,精神抖擞了,精气神都一震!
阿水摸摸脖子,真的摸不到了枷锁,笑容变大。
估计是阿水的笑容太过灿烂,蓝先生看的火大。甩手一个大耳光抽在阿水的脸上。
“滚!”
阿水就算是挨了一耳光,也藏不住高兴。退了一步,两步,韩锦谷飞抓住阿水的胳膊,哥仨像出笼的鸟儿,飞了,蹭蹭往外跑,就好像身后有吃人的野兽一样,撒丫子就跑!
容誉对乔骆低声道谢,要是没有乔骆从中周旋,今天肯定要死在这了。
乔骆对容誉使眼色,快走!
容誉抓住郭崇山,俩人也快步离开。
“大哥,咱们回马来吧,一个手下而已,走就走了,就当你放生了一只鸟。”
蓝先生盯着五个人越跑越远,冷笑出来。
放了?哼。
冲啊,朝着接应点的地方,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