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先生皱眉,一抬手,制止了杰夫卡的话,起身走到江寒面前。
他一抬手,身体形成本能反应,这就要躲闪,知道他抬手不是卡脖子就是扇他的脸。
但是蓝先生却卡住他的下巴,掏出西装上衣口袋的受骗。
给江寒擦掉脸上的脏污,血痕。
动作温柔,并没有凶狠暴力。
擦完后轻声问着江寒。
“受伤没有?”
江寒愣了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蓝先生没有问责,反倒是关心一个很可能是内鬼的保镖。
“小伤。”
“上楼洗澡,一会医生过来给你包扎。”
“蓝先生!”
杰夫卡不答应了,这件事就是昏君。
江寒心里惴惴不安,他摸不透蓝先生是什么意思?这是稳住他?调查清楚?觉得自己真有问题再开始打击报复?
怎么没有打他呢?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蓝先生早就下手了!
可这次不但没打他,还温柔的询问他受伤没有?太诡异了。
蓝先生推了一下江寒,江寒不得不上楼去。
杰夫卡脸都气红了,瞪着上楼的江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你去查一下,他身边不是没有人,看看是真是假再说别的。”
“我查了!当时他带队身边有六个人,但这六个人被他催促来支援我们!他是最后到的,那六个人并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去查现场。没有准确证据,你的胡乱猜测不成立。”
“但是线路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您不会告诉别人,我也不会,只有他!”
“你怎么证明你不会?”
“我跟了您十来年了,他算什么,他几次三番要杀了您,我对您忠心耿耿,他这个人不值得信任!先生,您不能心慈手软,不能被他迷惑了神志。”
杰夫卡气急败坏,又吼又叫。
蓝先生笑了,上下打量杰夫卡。
杰夫卡眼珠子都红了,极力证明自己。
“先生我和您出生入死多年,在缅北的时候,是我保护您从枪战中顺利逃离。在家族内斗的时候,他们要对你下毒手,也是我保护您全身而退,您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我做,我没出过岔子,您要相信我!他不行,他不值得信任,他本身就是警方卧底,虽然您不涉毒,但是会不会他的国际打击走私军火,他又来您的身边做卧底了呢!他要削弱您的实力啊!在这里,随时都会爆发战争,这里的军火需求量非常大,这里的商机也很多,他会不会被收买了?”
连珠炮似得,一顿大吼,吼完了,看到蓝先生似笑非笑了。
这才察觉他今天的话有多过分,主人没有说话,他反驳顶嘴吼叫。
赶紧退后一步。
“先生,我是太生气了,我兄弟损失惨重,所以我,我失礼越轨了,在您面前时态不守规矩,您原谅我的莽撞。”
“杰夫卡,你跟了我十几年,一直很理智冷静,怎么今天,这么急燥呢?”
蓝先生笑着。笑的杰夫卡冷汗都下来了。
“我,我就是着急。您损失太大了。”
“是吗?”
蓝先生讳莫如深的。
“你也累了,经过战斗也受伤了吧,回去休息,会有医生给你们进行治疗包扎的。去吧!”
“但是,他……”
“我怎么做需要你来提供意见吗?”
杰夫卡咬牙,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蓝先生抚摸着手杖笑容慢慢消失,脸上的阴沉变成阴狠。
打了几个电话后,蓝先生上楼,江寒已经包扎了,穿着工字背心肥大的裤子坐在地上把散开的纱布给系紧。
蓝先生进来后也不嫌弃坐在地上不合适,一块坐下,拉过江寒的手,把纱布给系紧了。
“就不能小心点?每次回来都受伤。”
蓝先生数落着,顺便观察一下哪里伤的重。
“我按着计划是巡回巡逻,前面传来消息,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声东击西,所以我并没有着急去支援杰夫卡,杰夫卡手里有一百多人在前面,还有三四十人多人在尾部,其他人跟着队伍在队伍中间,我就琢磨肯定不会从头为进攻,就在队伍的中间部位来回的巡查。”
江寒说着,自己当时的想法。
“我认为,前方百余人,武器精良,人手众多,面对一般的土匪很容易解决。但是杰夫卡在对讲机内说着要支援,我担心尾部的支援跑过去,尾部的过去后,尾部人手太少也容易遭到袭击,尾部和头部的队伍之间能有二十公里,这么长的队伍,就算是赶过去,战斗也要结束了。就让尾部的没动,让我带领的人去支援。”
江寒看着蓝先生。
“就这么个情况。”
你信不信我就这么做的,我现在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你可以去调查案发现场。看看我说的额是真是假。
目光肯定不躲不闪。
蓝先生笑了下。
“疼吗?”
按了按他肩膀,狙击枪后坐力作用很大,他肩膀的伤口愈合了,但是这一战,肩膀的伤口再次震开,出血了。
江寒现在真的搞不懂蓝先生,他不按理出牌。
像是以前,大嘴巴抽他,掐着他脖子质问他,这太正常了,可现在不闻不问还很关心他受伤疼不疼。
“受伤了,这两天就别下楼了,杰夫卡估计是兄弟惨死心情不好,把罪名怪在你身上,你和额他拉开点距离,别和他走太近了,免得他做傻事。他要对你不客气,你也不用客气。”
蓝先生叮嘱着。
“这事儿我会去查的,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你就安心的休息养伤,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把身体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