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院皇子他又凶又狠(199)
心跳声砰砰砰在她耳边片刻不歇,凌之妍更加靠近了点,近得已经能感受到江洄的呼吸。
往常总是注意他精致的眉眼,今日却发现他鼻子的形状也很好看,高得不夸张,像孤冷矗立的雪峰。
凌之妍又稍稍垫了脚,手上用力,江洄顺从得略略弯下,扶住了她的腰。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姿态已极其暧昧。
“不回答得话,我就当是了。”
凌之妍垂下眼,江洄已经近在咫尺。
“不是。”
低哑的嗓音几乎融化在灼热的呼吸里,扶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她重重地搂进了怀里。
凌之妍脸上发烫,尚还在犹疑,唇瓣上触及了什么柔软,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
江洄有点高,凌之妍踮着脚,腰被他紧紧箍住,有些发软。
屋里没有点灯,唯有阳光自纸窗漫溢进来,凌之妍稀里糊涂得顺着身前的力度向后退去,不知怎么就退到了席居上。
“当心。”低哑的男声急促闪过,而后又不知足得加深了这个吻。
江洄的手不规矩得往下滑了一段,将怀里的人托起,贪婪得裹进自己的领地。
凌之妍半跪在席居上,江洄的姿势也有些凌乱,稍稍退开一些,唇上嫣红,而后眼色一暗,又追吻过来,他已经掌握了技巧,熟练得再次舔开齿关,攻占每寸濡湿的角落,将怀里人低低的嘤咛尽数吞没。
“放,放开。”
凌之妍被他弄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腰还磕到了桌角,狠狠得锤了他两下。
江洄稍稍放开,又不满足得再亲了亲,才终于完全退开。
两人脸色都有些红,江洄闭了闭眼,稍稍克制住想进一步的冲动。
“手,手拿开。”凌之妍又锤了他一下,脸色通红。
江洄这才有点依依不舍得挪开,面上却装着无辜道:“有点太激动了,不是故意的。”
“混,啊……”凌之妍都来不及骂他,他又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江洄一腿伸直,一腿横屈得坐在席居上,将凌之妍直接抱坐到自己身上,又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唇。
“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低低道,唇角带着柔软的笑。
他没有抱得很紧,只是松松得圈着,却很坚决,根本不让凌之妍往后退。
“往后还能这样吗?”江洄又道,目光专注描摹着身前人的模样。
“我不告诉你!”凌之妍又锤了他两下,却紧接着,把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两人安静地相拥许久,凌之妍才又道:“我挺喜欢的。”
“什么?”
江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肩头也随着话语,低低振动。
“我喜欢你亲我,很喜欢。”凌之妍又道,“我也喜欢亲你,你的嘴唇好软。”
女子的声音低低的,像山间小隙中悄悄流淌的清泉,露出一点,又藏起一段,但那哗哗的声响轻轻挠着,教人有些心痒。
“别再说了。”江洄彻底投降道,“你再说,就真的忍不住了。”
“嗯?”
凌之妍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回味刚才的吻。
片刻后,她脸上才腾得红了起来。眼神有些飘忽。
“我渴了。”她慌忙起身。
江洄却拉住她,他坐在席居上,将她拉低,仰头又轻轻一吻,笑道:“跟我回去住好不好?”
……
“娘子,三夫人那边已经在收拾行囊,应当是要与三殿下回府居住。”
泽熙堂刚下课,苏奈没有立即回去,堂后的树林里,她的贴身侍女小声回禀道。
苏奈垂敛着眼,手不住拨弄着灌木上即将枯萎的叶片。
明明已经快要枯死了,为何又连在枝头,不肯落下?她将半枯的叶子一片片扯下来,哗一下,扬在空中,四散飘落。
及笄礼那日,母亲的话在她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喜欢了江洄究竟多少年,她自己也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每个有江洄在的场合,不论离得多远,她都忍不住想要看看他。她原本也只是想要看看而已,可母亲的话,一下将她捧到云端,又重重地摔下。
原来她也有过嫁给江洄的机会,甚至比凌之妍更早,可为何最终是这样的结果?
半枯的叶片终于都落了下来,苏奈苦涩得笑了声:“如果以往我的胆子再大一些,不那么顾忌父亲和苏家的态度,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绎山太吵闹,苏奈没再多留,带着侍女准备离开。
不想才要登车,一个家仆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她车旁,男人有些面善,拱手道:“苏娘子,我家主人想见一见您,可否移步?”
……
“圣上,苏家娘子已经被送进御史台,与谢司徒见到了。”
江决的心腹内侍入得融音阁内,回禀道。
江决放下画笔,画上的女子眉目生动,巧笑倩兮,带着侍女在秋日的宴席上忙碌。曾经他不记得她的眉眼,如今加上了,又增添许多新鲜的记忆,画面总算不再是单调的海棠花下。
“谢徎可说什么了?”
“谢司徒说,请圣上等着他的好消息。”
江决审视着刚刚完成的画作。
当日谢徎与他一番长谈后,他暂时决定不动他。只不过代价有些大,劝退宗室废了他不少功夫,又承诺了许多好处。
遥王和纪王不见得对他许下的承诺有多动心,但宗室其他人高兴,没了那些人的支持,遥王和纪王就是光杆元帅,只得暂退。谢徎给他提供了一些后续的建议,也许可以尝试。
“去将袁楠叫来。”江决道,但刚刚说完,他又喊住了心腹内侍,“不,去宣左尚书仆射,谢志昌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