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夫妇是万人迷(66)
梓桑:“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该肿了。”
她帮两人吹吹,但效果不大,于是只能快速穿好衣服将痕迹遮起来。
等她安稳地坐在梳妆桌前,她们的眼睛果然已经肿成了核桃,梓桑又是一叹,连忙拿药给她们。
这张桌子上,别的没有,就一面镜子,一根钗和自己的随身药包,药包里又有许许多多的小药包,足够满足日常所需。
“真的别哭了,再要哭我也差不多要哭了。”
她还奇怪怎么不跟着流眼泪,如今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真的红了。
显然自己还是那幅死样子。
听她这么说,身后的两位果然不敢了。
简单地挽好头发,一行人从内屋出来。
外屋的那鸿图恰好也在处理自己。
他花费的时间是梓桑是两倍,清洁程度直达头发缝。
最后就是——
剃胡子。
他自是没有蓄须,所以眼下冒出来的胡茬需要处理。
因为右手包扎,愣是用左手解决,而时下用的是剃丝,又小又尖细的那种,所以剃得很随便,并不干净。
亲卫并不在屋内,而是站外屋外随时听命。
而吉秀福秀出来时,头低得都快到胸口了,端着东西就往外走,根本不看男主人的窘境。
在场便只有梓桑看着‘自己’的脸难受。
这胡子刮得略丑。
要不把右手解放了吧。
意念传达到另一个人身上,他低头看了眼右手。
可能确实挺严重的,外表都渗血了。
但她\他还是打开了。
这样确实方便,就是一直在流血。
等剃到一半,手上的血留到了手臂,又滴落地板。
梓桑不得不走上来接手。
说实话,自己什么伤没受过,但这种不方便的时刻实在不多,她\他又习惯一个人解决,一时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另一半可以帮忙。
当然因为相性问题,即使上半身靠近,下半身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就算一个坐一个站,这样的姿势也让她好几次都站不稳,险险的几次差点扑到自己身上。
而且一个荷尔蒙爆棚的男人,气息都带着热浪,靠近一点就感觉要流汗了。
昨晚……到底是怎么睡得下去的?
她\他不禁思考。
剃丝刮在胡茬上的声音沙沙作响。
她听着听着就想走神,然后小手一飘,脸上见血。
梓桑\那鸿图同时蹙眉,心道:我的帅脸。
青葱手指不禁放在伤口边,小手冰凉,和底下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那鸿图浑身一抖。
两具身体看了眼对方,望进是自己又不是本体的眼睛里。
只见,黑色的眼睛深邃忧郁。
蜜糖般的瞳孔傲气凛然。
越看便越认真,也不知道看出什么,也许并没有看出什么。
就是情不自禁地眼神落在彼此的脸上,就跟第一次事后那啥一样。
他们不再有动作。
便是呼吸都静止了。
这一时一刻,漫长如亘古,深奥远超高数,晦涩堪比甲骨文,像人类基因的扭转,又跟眼屎没擦干净……毫无关系。
总之,什么都没看懂,可就是看了。
直到远处脚步声传来,两者才如大梦初醒,一个垂眸,一个认真办事。
吉秀福秀看到屋里的一幕,吓得早饭都要端不稳了。
只见夫人一脸难耐地替大人刮胡须,像是在做一件极其为难且难办的事,其中隐忍令人心酸。
大人则双拳紧握,右手绷带开着,肃着张脸,下巴还有血迹。
看样子是因为下巴的事记恨上夫人了。
吉秀福秀连忙放下早饭,自告奋勇:“让奴婢来吧!”
几乎同一时刻,梓桑松了手。
这具身体没刮过胡子实在手生。
遂将剃丝递了过去。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吉秀福秀暗道:夫人受苦了!
一个去拿绷带给男主人缠上,另一个在男主人近乎强势的视线下满头冒汗地剃,等剃好又给人上好药,身体都虚了。
做完这一切,梓桑\那鸿图赶紧将人放出去休息。
餐桌一分为二,饭菜荤素两半,两人泾渭分明。
门外看着这一幕的吉秀福秀很揪心,亲卫偷瞄一眼感觉很唏嘘。
他们同时想的是:这二人明明单身最自在,可怜被捆在了一起。
下一刻两个人同时停了筷子,眼睛微微睁大,这一动静惊得外面的人大气不敢喘。
屋内,梓桑、那鸿图知道彼此眼睛里有什么猫腻了!
他们好像没有实质化的厌恶了。
现在的情况像是演变成淡淡的排斥。
但是为什么?
没人给出答案。
吉秀福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夫人您用好了吗?其他夫人找您……”
又踹了脚边上最近的亲卫。
喊不动,就再踹。
直到不知道多少脚,踹空了,亲卫才一脸正经地站出来,实则话音哆哆嗦嗦:“大、大人,后日宫宴,您,您还需去一趟刑狱,见,见雍王……还有昨夜将猎物放出笼子的人也悉数抓到了,还需您定夺。”
最后还有那个下药的,最后的最后是向陛下请罪,四名朝廷命官死在您手里了!!!
所以您的事情真的很多!不要和女人吵架啦!没时间!
梓桑:“……”跑都来不及,见什么见。
那鸿图:“……”事情好多,想跑。
与此同时。
玉璋宫内有人胆战心惊,便是最喜欢的小侄女来邀请她去多人运动都没动弹。
郢都城内因武安君在西山受伤,杀朝中要员,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