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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娘子(166)

作者:扬帆 阅读记录

曾县令装模装样的来到众人跟前,“本官听闻这里有人械斗,来这里一看究竟,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又是怎么死的?”

王锦升一死,那些被他请来的江湖混混也群龙无首,看到县令来了,知道事情不妙,便想脚底抹油趁机溜走,还好被阿九和其他人看到,拦了下来。

“县令大人,王家仗势欺人,带着一帮江湖草莽想要烧掉我们叫花街,县令大人英明,请替叫花街的百姓作主。”阿瑜站起身来说出真相。

可是那县令好像不愿意相信阿瑜的话,抬起眼向阿瑜投去一眼狡黠的目光,然后轻笑一声,“都说叫花街的大东家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如今死无对证,你说是王家先来闹事,可是为什么死的人会是王家的儿子?难不成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阿瑜心底冷哼一声,自己刚才不是没有派人去官府叫人,但是派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而这位县令大人却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叫花街,还不偏不倚,正好是在王锦升死了之后,可见今晚的这一出戏他是早有准备的。

“正是因为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大人才更容易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场的叫花街的居民,还有王锦升请来的那些恶棍,你随便问一个,都可以知晓我说的是不是真相。”阿瑜看着众人说出这番话,她倒要看看,在这么多的人证面前,他是要如何颠倒是非黑白。

曾县令看到阿瑜动了怒,很识趣的嘿嘿一笑,“大东家也不要介意,本官不是偏袒谁,既然这王家是先动手在前,自然也不全占理,只是现如今他们王家能作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自然要问个清楚,也算是对得住死去的人。如今王锦升已死,王家势必要被查封,至于他的死究竟是械斗还是放火闹事,自然要等真相大白之后才能知晓。”

从刚才曾县令的一番话里,阿瑜听出两件事。

第一,县令大人不光是对叫花街的财富感兴趣,也盯上了王家的家底,如今王俅已死,唯一的继承人王锦升也已经死去,曾县令正好借查案为名,查封王家的财产,可以渔翁得利。

其次,明明是一桩再清楚不光的案子,只怕他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装做审不清,想到最后两边都讹上,成为一桩永远审不清的案子,果真是官字两张口,有嘴说不清。

这位县令大人真是好心计,把两边都算计进去了。

曾县令一下令,让那些官差和衙役把王锦升找来的人带回县衙,然后又清点一下人数,想把阿瑜和叫花街的人也带走。

带人去做证可以,但是叫花街还要做生意,带着这么多的商户和居民去衙门,那叫花街明天生意还要不要做?

想到这些,阿瑜又对曾县令说:“大人,既然这么多人都看到事情的经过,只需要找一两个证人去做证,何必要把我叫花街的人都叫了去,那我这条街明天还怎么做生意?而且,锦鲲受了伤需要医治,不能被耽误。”

曾县令却冷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说:“衙门里面自有大夫为他医治,这人命案可是大案,如今你请来的人杀死了王家的独子,这样大的案子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阿瑜心里面骂道:这狗官,刚才自己和叫花街的人险些葬身火海,没看到他跑出来,如今事情结了倒抓着不依不饶起来。

这时,黑夜中的叫花街又来了一批人马,朝阿瑜和曾县令这边走来,看样子今晚的叫花街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

只见远处走来的是一队蓝衣黑靴的壮年,一个个青一色的短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倒像是宅院里面训练有速的护卫。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穿着一身深褐色的袍子,皮肤甚白,眉眼轻挑,眼眸中带着一抹厉色,看上去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意味。

那人扫视一眼现场,然后下了马,径直走到曾县令面前,很不客气的问道:“大老远就听这里吵吵嚷嚷,搅得我觉都没有睡好,特地跑到这里来看看。曾县令,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曾县令一见那人,马上换了一幅嘴脸,穷尽讨好献媚的样子,满脸堆笑的说:“这条街上刚刚发生械斗,闹出人命,打饶了公子休息,本官先谢过公子的好意,这就带着人回衙门,公子好生休息吧。”

阿瑜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的心中惊讶,心说这个年轻人是谁,居然让渝县的县令都对他点头哈腰,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那个年轻人也扭过头,朝阿瑜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又问:“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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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唐家老七

那个年轻人往地上一看,就见王锦升像一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枝箭,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挺挺的倒在那里。

年轻人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诧,却没有什么悲伤,转瞬间收回视线,又对县令说:“王锦升是我的兄弟,他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大人一定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阿瑜心里面一惊,心说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王锦升是家中的独子,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兄弟,难道他是……

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阿瑜的脑海,都说王家跟唐家交好,是因为王锦升跟唐老太太的第七个儿子关系不错,莫非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唐家的老七?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只有唐家老七才会这样说,而且他在县令面前也毫不避讳,纵观整个渝县,也只有唐家有这样大的势力让县令老爷都礼让三分。

听说这唐家老七早年也跟王锦升一样,是渝县的一纨绔子弟,仗着家里的那点儿背景,到处若事生非。后来因为太顽劣,被家里人送到外面习武,听说他得江湖高人指点,武艺很是高强。

可在阿瑜看来,那人的武艺再强,而心术不正,也是多余。阿瑜并不怕他们唐家,也不惧怕这唐家老七,只希望早一些结束这些事,早一点让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而且现在陈锦鲲的手受了伤,急需找人医治,晚一点医治,怕是都会引起难以想象的后果。

“大人,案子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但是这受伤的人却得尽快医治,否则留下病根可就难办了。”阿瑜守在陈锦鲲身边,眼神中隐隐带着担忧。

陈锦鲲安慰她:“阿瑜,没事的,我这只是小伤。”

可在阿瑜看来,伤到手怎么会算是小伤。

唐家老七叫唐昊,听到阿瑜的话,便负着双手径直走过来,仔细打量阿瑜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被自己的家人和王锦升传得如此神乎其神的叫花街的大东家,应该是个身材伟岸、孔武有力的男子,就算是女的也应该是那种膀大腰圆,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妇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位看上去清清秀秀、柔柔弱弱,宛若弱柳扶风般的女子。

“你就是陈兮瑜?”唐昊提声问道。

阿瑜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是我。阁下有何赐教?”

唐昊的嘴角划过一丝莫测的笑意,“都说叫花街的大东家聪明能干,能把一条破破烂烂的巷子变成生意红火的街道,如今看来,大东家果然能干,不但敢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居然连人都敢杀。”

阿瑜冷哼一声,语带讥诮道:“这位公子,你说错了,害死王锦升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心怀叵测,居心险恶,他为了报复我抢了他渝县布王的称号,便从外面请了一大帮人想烧了我的叫花街,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如今他死在这里,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哼,好一个‘怨不得别人’,王锦升是我的异姓兄弟,我待他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如今他死了,你应该如何交待?”

“我说过,是他先招惹的事端,如今自己丢掉了性命,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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