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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娘子(258)

作者:扬帆 阅读记录

陈锦鲲忙着招呼众人,今天陈府的所有下人都来喝酒,个个都要敬新郎一杯,还好阿九机灵,特意为陈锦鲲准备了一坛子白开水,权当是白酒的陪着几位。

阿九心里面嘿嘿嘿的乐着,心里头想着,等会儿大少爷回到房中,还要跟大东家办正经事呢,这时候可不要喝醉了。

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喝着酒,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此时有一辆马车停在陈府的门口。

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手中拿着一个卷轴,慢悠悠的走下马车。

听着里面杯盘碗盏的声音,说明婚礼已经开始,司徒复山还向老友抱怨道:“都怪你,来之前磨磨蹭蹭的,这下子好了吧,把锦鲲的婚礼都耽误了,本来还想正巧来喝杯喜酒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锦鲲请我赴宴,你偏偏要跟着一块来。这大白天的突然出现,总要准备一番才好。”

耶律旭阳是早就想好要亲自前来,陈锦鲲曾向他发出邀请,耶律旭阳说有空就去,他来得匆忙,婚礼办得又仓促,耶律旭阳没有时间去采办什么厚礼,就用了两个晚上的功夫画了一幅鸳鸯戏水图,打算当作婚宴礼物送给夫妻两个,讨个好彩头。

哪料到司徒复山这个老顽童,说看厌了宫里面办婚事,想看看这百姓家中的婚事是怎样办的,便缠上耶律旭阳要一块去。他也懒得准备什么礼物,只在耶律旭阳的图上加上了自己题的几个字,便跑来蹭酒喝。

耶律旭阳平常也不讲究,只是换了一件平常的衣服,走到陈家便是。

可是司徒复山不一样,大白天的不上朝,要对外称病不说,还得精心准备准备,否则冷不丁的皇室马车的一大队人马跑到陈家,岂不是要吓陈家人一跳?

耶律旭阳敲了敲门,陈家人正喝得高兴,都没注意到门口的敲门声,耶律旭阳敲了半天,只有老管家侯三听到动静,半晌打开门。

“你找谁?”侯三问门口的两个人。

“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带人来特意到府上讨一杯喜酒喝,这是送给你家公子的。”耶律旭阳笑盈盈的把卷轴送上。

“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侯三走入院中,到陈锦鲲的面前称:“公子,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是你的朋友。”

陈锦鲲心想,自己在京都没有什么朋友,成亲的事情没有对太多人说过,也没有特意邀请谁,是谁居然不请自来?

“这是他们送给你的。”侯三恭敬的递上了卷轴。

陈锦鲲打开了卷轴,卷轴里头是一幅水墨丹青的鸳鸯戏水图,虽是简单的几缕线条勾勒,却可见画画之人用笔的精湛和画功的老道,正是出自自己的学监大人之手。

旁边还附上一首小诗,陈锦鲲一看落款,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他天天在皇帝身边当差,皇帝的字迹他如何不认得?这上面的字正是大渝国的皇帝亲笔题写。

恩师和皇帝一起拜访,这真是莫大的荣耀,偏偏管家的人不认识,还把人给拦在外面。

陈锦鲲的心里面一颤,马上喊着:“快请,快请,快快把人请进来。”

说着,他带着几个下人马上去迎接,打开门一看,一身便装的耶律旭阳和司徒复山果然笑咪咪的站在门口。

陈锦鲲立马跪下来,“微臣不知道陛下和恩师一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其他人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看到陈锦鲲恭恭敬敬,一脸严肃的样子,想必来头不小,便也跟着他一块跪下。

“哈哈哈,锦鲲呀,不必拘谨,是我们突然想来你家看看,向你讨一杯喜酒喝,所以没有通知你,你不用介意,还当成跟平常一样就好。”

可皇帝亲自临门,怎么可以当成平常一样呢?

陈锦鲲把两个人亲自迎进门,司徒复山看一看陈锦鲲一身的喜袍穿在身上,眉目显得更加的英挺,比平常更加的精神,便打趣他说:“锦鲲,我看你穿这新郎倌的衣服,倒比穿官服更加的容光焕发,看样子小登科果然让男人更有精神啊。”

陈锦鲲知道皇帝在取笑自己,自嘲说,“陛下说笑了,我这是沾了大渝国都的贵气,才会这样的。”

一句话把司徒复山又逗得开心:“哈哈,真会说话。”

正文 第七十八章贵不可言

陈锦鲲把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带进屋,司徒复山怕陈锦鲲在其他人面前拆穿自己的身份,便先跟他说好:“我跟小阳只是来看一看,普通人家办喜事究竟是什么样子,顺便也看看新郎倌怎么样。锦鲲呀,你也不必拘谨,更无需向其他人说明我的身份,一切照常便可。”

“这……”陈锦鲲觉得有些难办,家里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万一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是不是会让陛下不高兴。

耶律旭阳也说:“锦鲲,你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

陈锦鲲带着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回来,陈贵两口子不认得他们,只是对鱼龙书院做过学监的耶律旭阳有点印象。

“锦鲲,这是?”陈贵站起身来,笑着看着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两个人。

“额……,这两位大人是书院来的。”鱼龙书院是司徒复山一手筹办的,说是从书院来的也没有错。

司徒复山笑笑间便已走到陈贵老两口前,恭祝道:“恭喜两位,锦鲲今天成亲,以后一定能让陈家开枝散叶,让你们两位早点抱上孙子。”

这话真是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老两口这样催着阿瑜成亲,就是希望能早些延续陈家的香火。

陈贵笑得合不拢嘴,“托你吉言,托你吉言,快上坐吧。”

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随便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没想到他们旁边坐着的就是阿九。

阿九现在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两块脸又红又烫,他怕陈锦鲲喝太多酒坏了正事,把陈锦鲲的酒调了包,可是自己喝下的酒都是真货,一碗碗的高粱酒喝下肚,他此刻已经有些天旋地转,眼花耳鸣的感觉。

瞧见面前两位刚来的老者,觉得挺面生,便端起酒碗敬酒,“两位老人家,来得这样晚,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迟到可是要受罚的。”

耶律旭阳一愣,没想到还有敢罚皇帝酒的人,司徒复山倒是哈哈一乐,他在皇宫里呆久了,天天看到一个个对自己唯唯诺诺的面孔,早就有些烦了,今天难得遇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倒觉得委是有趣。

“好,我罚,我罚,我把这碗酒喝下去,怎么样?”司徒复山端起桌上的酒,二话不说,便咕噜咕噜喝下去一碗。

可阿九看着司徒复山那碗酒下肚,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一碗不算,既然是被罚酒,那就要罚三碗。”

陈锦鲲看阿九不知分寸,便提醒道:“阿九,别闹!”

“我没闹呀,大少爷,这人来得太晚,按理说要罚酒三碗。这里有我,你还是早点回去洞房,陪陪大东家吧。我把这帮坏小子们都喝趴下了,他们就没功夫去闹洞房了。”阿九拍着胸脯说,俨然以为自己在做着多么正义的一件事情。

“哈哈,我认罚,这酒我喝下了。”司徒复山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笑嘻嘻的喝下去。

有多久没有这样畅畅快快的喝酒,又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罚自己的酒,遥遥一想,也只有自己年少的时候拥有过这样欢快而洒脱的时光了。

司徒复山咕咕噜噜的喝下三碗酒,反而觉得心情无比的畅快。

陈锦鲲瞪着阿九,可阿九却浑然不觉。

“老伯,你是好样的,酒量不错。那你旁边的那位,好像没喝吧?”阿九见耶律旭阳坐在旁边不说话,又把目光投向了他。

耶律旭阳捋一捋山羊胡,板着脸说:“我不喝酒的。”

耶律旭阳说得倒是实话,自从多年前因为喝了一碗别人敬来的掺了药的酒之后,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之后,耶律旭阳再也没有喝过酒,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而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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