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贵女:种田撩夫养包子(20)
骂人不带脏字,指的便是卫长歌这种人,话说的客气,可字里行间,却在指责徐世铭不懂礼物,没有家教。
不得不说,徐世铭虽油嘴滑舌,可还是第一回被人说的一文不值。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卫长歌上了楼,约摸半盏茶的功肤,卫长歌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下来,穿的仍旧是素色,十分的清冷,如同她的性子一般。
没有多说,卫长歌便上了徐家的马车,片刻之后,两人便到达了徐家。
管家已在大门口候着,见马车终于来了,管家慌忙迎上来:“卫姑娘,您可来了!”
卫长歌点了点头,这徐管家可是个人精,上门便是瞧着她与李言之一块来,便私下观察了她几回,在这样的人面前,卫长歌当更加的小心。
看的出来,徐管家在此久候多时,说来还是这个徐世铭误了事。
进了徐家大少奶奶的院子,便见丫环婆子焦急的进进出出,卫长歌这才意识到,徐家大少奶奶的伤口,恐怕是出了事,徐世铭是个男子,自然不便知道真相。
“卫姑娘,您总算是来了!”一进门,服侍曾氏的丫头巧春便哭着将卫长歌拉到了曾氏的床边。
被子下,曾氏的伤口已然竟肿起了一大块,周围一片红肿,是发炎了,若是她今儿个不及时过来,只怕会化脓。
“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她可是消过毒,并且留下了消毒的方子,按照她说的去做,没有理由会发炎的。
“卫姑娘,我这肚子,往后是不是都要留这么一条长长的疤痕了?”没等巧春丫头解释,曾氏便抹着泪问道。
听了这话,卫长歌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这古代的女人以夫为纲,曾氏想来是怕丈夫因为这条伤疤而对她产生厌恶了。
原本线要七天才拆的,眼下不过四天,便红肿了,这其中的事,曾氏是最清楚了。
“疤是肯定会留下的……”卫长歌瞧着曾氏那迫切的眼神,却也不忍心责怪她,可作为医者,她也不能向病人撒谎,正打算说的婉转一些。
可话还没说完,曾氏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巧春一瞧这架势,更是慌了手脚,却也不再隐瞒卫长歌了:“卫姑娘,您一定要劝劝我家少奶奶,我家少奶奶是因为今儿一早大少爷来过,见到少奶奶的伤口,说了些难听的话……少奶奶才伤心欲绝的。”
至于说了什么,便是巧春不说,卫长歌也大概能猜到。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意,原本想痛斥曾氏的软弱,可瞧着她哭红的双眼,又想到眼下是在不知名的古代,便是将想说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让巧春去准备了些温热的盐水来,她替曾氏擦拭着伤口:“这伤口虽会留疤,却也不是消除不掉的,我碰巧懂得一些去疤的方子,到时候送来给大少奶奶用过便是!”
再不然,还能植皮,当然,她并不主张这种作法。
曾氏原本已是绝望,一听卫长歌这话,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苦苦的哀求道:“只要姑娘能帮我去了这疤伤,我必重谢!”
卫长歌也是方才想到这古代的女子最是重容貌,曾氏作为徐家的大少奶奶,若是能替她宣传一番,想来成效定然不小。
却是没想到,曾氏竟是将这块疤看得如此要紧,她正想着还要些什么。
便听曾氏迫不急待的接着道:“我嫁到徐家时,娘亲曾赔嫁了一处庄子,我知道卫姑娘眼下还住在客栈中,若是卫姑娘不嫌弃,那处庄子,我便赠与卫姑娘,算是付的部分酬劳!”
说来好笑,曾氏绝口不提卫长歌救她母子性命之事,倒是为了这一块小小的疤痕,不惜付出一处庄子。
卫长歌也不推辞,正巧巧春将温盐水端了进来,她一边替曾氏消毒,一边轻道:“那便多谢大少奶奶了!”
曾氏这才松了一口气,明白卫长歌是答应了。
正文 第26章心机
替曾氏处理好了发炎的伤口,卫长歌便回到了客栈,眼下,天已是黑透了。
松驰下来,才发觉浑身的筋骨酸软无力。
原身虽是生活在乡下,做惯了农活,可奈何营养不良,因此,这身子骨也向来是挨不得苦的,这一天的折腾,卫长歌也是超出了这原身的底线,眼下会浑身酸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吃了母亲和妹妹留下的热菜热饭,卫长歌便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一早,好在醒来之后,身子的酸痛已经消散了许多。
正打算下床活动活动,然后带娘和妹妹在外头转转,却听外头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是曾氏的贴身丫头巧春。
曾氏倒是个进信用的,昨儿个承诺将庄子赠送,今儿个一大早便送来了地契。
兴许是怕人瞧见,巧春一进门便慌忙将门合上,双手奉上那地契图,客气道:“卫姑娘,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来的,还望卫姑娘笑纳!”
卫长歌也不客套,接过地契,仔细的瞧了瞧,竟发现,这处庄子便是昨儿个从凤凰山下来的那处无人居住之地。
这也解了卫长歌的疑团,原本想着曾氏怎会为了区区一块伤痕便将庄子拱手相送。
眼下,她不禁了然,那处庄子,原本就荒废了些年限,眼下又传出有猛兽,因此,市值也就大不如前了。
用一处无人居住的庄子,换伤痕方子,倒也不亏。
果然,深宅大院中的人,便是没有一个是蠢钝的。
“大少奶奶祖上可有人姓刘?”虽说确定了是凤凰山脚下的庄子,可卫长歌却是没忘李大牛说过那地方是个姓刘的官员归甲养老之处。
听了这话,巧春明显一愣,再抬眼瞧着卫长歌,却见她双目清明,似是早已洞穿一切,她眼下只怕卫长歌会反悔,若是卫长歌不肯为曾氏医治那伤痕,以大少爷徐世文的为人,定然不会再宠幸曾氏了。
因此,她一咬牙,如实相告:“不瞒卫姑娘,我家小姐的外祖父便是姓刘,这处庄子是我家小姐的外祖父留给我家夫人,夫人再传给小姐的!”
卫长歌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将地契收好,便送了巧春出去。
与巧春担忧的相反,卫长歌倒是极想得到这处庄子的,却是没料到,这般简单,庄子便到手了,凤凰山脚下人杰地灵,四周又极为空旷,搬到那处,便是做什么,都是信手拈来。
眼下,她最要紧的便是将那山上的猛兽解决了,好早日创建属于她的家园。
便在这时,母亲和妹妹端了热腾腾的馒头和粥进来,见卫长歌坐在窗边发呆,妹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卫长歌抬头瞧着妹妹,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卫长瑛的脸上,使她一脸俏皮的笑容显得更加的甜美,短短几日,妹妹的脸色便红润了许多,已是与卫长歌穿越到这里的那个晚上相差太远。
再瞧着母亲,脸上的皱纹似都都舒展了,眉宇之间的愁容也渐渐消散,与初来时那个狼狈的妇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心里似是有暖流经过,顺势便握住了妹妹的手,而后起来,又拉起了姚莲花的手,嘴角挂起了浅浅的微笑:“母亲、妹妹,我们很快会有自己的家了!”
卫长瑛先是一愣,而后双眼里很快染上了欣喜,拉着姐姐的手,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回:“姐姐,你是说我们会有自己的宅子么?”
卫长瑛原以为住在这客栈中,已是极好的归处了,却没想到,她们还能有自己的家。
姚莲花也震惊的看着卫长歌。
“这处庄子是徐家大少奶奶赠与的,可惜的是这庄子空置多年,因那凤凰山出了野兽,因此,这庄子便荒废了,我这几日照料徐家大少奶奶,她见我们一家无处居住,便送与我了!”
卫长歌淡淡的解释道,这原由是说给姚莲花听的,她知道她这个母亲最是老实,绝不肯贪别人一丝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