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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情深(19)

作者:竹茴 阅读记录

“怎么了这是?有好事?”蓝堂海笑问。

蓝嘉往书桌上一坐,“您猜?”

蓝堂海手指点了点她。

蓝毓问:“今天都没有回来吃饭,在外面怎么玩呀?”

“就这样那样玩呗。”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我刚回东珠市,对外面可好奇了。咦,这是什么?”

蓝嘉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蓝毓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想起蓝堂海刚刚要交代的事,“阿爸,你要我做什么?”

蓝嘉也看向他。

蓝堂海拆开,取出一份个人信息和一张照片,面色凝重:“我有一个合作多年的伙伴,姓商,不知道你俩有没有印象。”

蓝毓点头,“有。”

蓝嘉附和:“商伯伯嘛,我知道,以前他到美国出差,还常常来看我呢,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我这位老友,三天前,跳楼自杀了。”

姐妹俩表情震惊。

蓝堂海沉痛道:“是那些人不放过他,为了利益想赶尽杀绝,如今他有个儿子在国外读书,我想阿毓你派人、或者亲自去一趟,把人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得知商伯伯骤然离世,蓝嘉心情复杂,她追问过,但阿爹并未多加透露。

怀揣着沉重的心思,这夜,蓝嘉睡得并不踏实,她辗转反侧,最后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月亮,怎么就跳楼了呢?

剧团休息一天后又要开始排练,蓝嘉白天要去剧院,和易允约的晚上七点看折子戏。

一夜没睡好,蓝嘉皮肤白,都快熬出黑眼圈,她化妆遮瑕,阿糖端着煎好的中药风风火火进来,“啊烫烫烫——”

她放在桌上,双手捏着耳朵。

蓝嘉笑骂她:“笨蛋,每次都这样,让你戴手套不戴。”

“哼,就不!”阿糖舀起一勺吹冷,喂到她嘴边,又看见蓝嘉神色恹恹,“嘉嘉,你怎么了,没睡好呀?”

“我在想商伯伯的事。”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天意弄人吧。”阿糖说:“我今早打听了下,是钟伯的侄儿受伤了,据说是去赌场出老千被打了。”

*

蓝嘉到剧院才早上八点半,临近四月六日的演出,大家都很积极。

上午他们排了一整场,中午蓝嘉请客,邀剧团成员去酒楼吃饭,下午又紧锣密鼓地上了两场,期间,卫雨西指挥安保把东西提进来。

“卫老师这是要放血请客呀?”

有人认出是全记的包装,打趣卫雨西。

“少贫了,来来来,大家都来分一分。”

蓝嘉坐在场下的椅子休息,见那边热闹,抿嘴笑了笑,却没心思过去。

她有点累了。

卫雨西拿着一份桂花酥烙过来,“嘉妹。”

“谢谢卫老师,我现在没胃口,你吃吧。”

“我们都是托你的福,才尝到全记的东西。”她笑:“易家派人送来的。”

易家……

是易生。

卫雨西见她眸光一亮,把桂花酥烙放在桌上。周围的夸赞络绎不绝,还有人追问卫老师是怎么买到这么多的?全记的东西不是要限量、有钱都难买吗?

蓝嘉用勺子剜了点带桂花的酥烙,微凉细腻,入口即化。

很甜。

傍晚,蓝嘉换了衣服,去应易允的约。霞光弥漫,空中吹来一丝凉风。

何扬开车过来,远远看见等在三角梅花树下的蓝嘉。

他喊了声阖眼休息的男人。

易允睁开眼,冷漠的眼神在触到蓝嘉的身影时有了温度。

她今天穿了身杏色针织连衣裙,腰肢收得很细,荡漾的裙摆下是一双纤细笔直又匀称的腿。蓝嘉斜挎着一只海星小包,正低着头,露出头上蓝色的丝绒发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她一直在等他。

‘等’是一个很微妙的字,它包含了耐心、纵容、偏爱。

何扬把车子停在路边,回头,见允哥直勾勾盯着蓝小姐,眼里藏着说不清的意味。

而蓝小姐呢?他看过去,好像在踢脚下的花瓣,并未发现他们来了。

蓝嘉已经等了十五分钟三十七秒了,易允并没有迟到,是她提前了,想迫不及待见到他,所以哪怕是无聊的等待,也让她甘之如饴。

这样想着,蓝嘉想跳一下,把地上的花瓣都扬起来,然而,还不等她这么做,易允就叫她了。

“蓝嘉。”

蓝嘉猛地抬头,看见易允坐在车内,他并未下车,车窗降了大半,可光线还是不能完全透进去,让他的轮廓显得晦暗模糊。

她兴高采烈地挥手,小跑过去,“易生!”

易允看到她向自己跑来,脸上扬起明媚的笑,眼睛也是亮亮的。

一切都如他想象中一样。

他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看她跟何扬说谢谢,然后乖乖上了车,坐在他身边。

她身上那股微苦后甜的香,像细小的虫子,无孔不入钻进他的皮肤。

蓝嘉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今天下午我吃到你让人送来的桂花酥烙,好吃,谢谢啦!”

“喜欢就好,排练得怎么样?”易允的嗓音是刻意的温柔,如沐春风。

坐在前排开车的何扬,心脏颤了颤,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蓝嘉说:“很顺利!”

易允颔首。

她大胆地抓着他的手臂,“你呢?今天忙不忙呀?”

蓝嘉的手小,皮肤也嫩,握不住易允的小臂,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里的结实韧劲,肌肉硬邦邦,刻在表皮的青筋蜿蜒,青紫色血管明朗,从她的手心里钻出……

易允不动声色看了眼,“不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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