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情深(55)
她们经过层层培训和考核才来到这座恢宏的庄园,还未正式面见女主人前,训练她们的人就耳提面令,务必要尽心尽力、仔细周到地伺候蓝嘉。
关于如何照顾她,她们还有一份很详细的手册。
第一:女主人身体不好,不能劳累。
第二:女主人喜欢天荷繁星,插花时优先考虑。
第三:女主人最爱吃全记糕点,在这边居住时,每天需安排空运运输。
……
罗列的数目高达三千六百九十四条,要她们全部熟背于心。
当然,严苛的要求下必定是极其丰厚的薪水,那是一笔令人眼红的报酬。
“下去吧。”蓝嘉看出她们为难,笑道:“没关系的。”
女佣们点头,这才轻手轻脚离开卧室。
蓝嘉松了口气,打起精神卸妆洗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还穿了那么久的高跟鞋,腿很酸。
她看了眼时间,打算泡四十分钟的澡。
浴室里,氤氲的薄雾遮住女孩红润的脸蛋,泡沫淹至胸口,挡住水中所有的春光。
时间过得很快,正当蓝嘉陷入昏睡时,定的闹钟响了,她睁开水雾的眼睛,撑起身体清洗泡沫,在浴室捣鼓了十几分钟,最后穿着长袖长裤款式的睡衣出去。
这是她在衣帽间里找到唯一一套很严实的衣服,寡淡又无趣,正是蓝嘉求之不得的。
今晚是新婚夜,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还是试了。
蓝嘉看了眼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她没有等易允,关了灯,贴着床沿,把自己蜷缩起来。
易允凌晨四点半回来,推开卧室门,入目一片漆黑,安静得不像话,如同往常般死寂。
他怔愣片刻,须臾,闻到淡淡的清香,安心不少,他关门反锁,就着漆黑的夜色往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还是他和蓝嘉的婚礼,易允身上难免沾有酒气,但他走路的脚步极稳,并未见半点虚浮。
男人朝床边走,规束的领带已经被扯掉,就连系得一丝不苟的纽扣也解开几颗,露出精壮泛红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蓝嘉可以在车上和浴室里睡着,但躺在床上却精神奕奕,她闭眼数羊,都数到破十万了,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很快她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
一丝清冽中带着辛辣的酒气。
不算难闻,但却让静谧的空间变得怪异起来,甚至有些热。
蓝嘉不敢睁眼,维系着侧卧蜷缩的姿势继续装睡。
易允站在床边,借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垂眸盯着贴在床边‘睡觉’的蓝嘉。
“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男人含笑的嗓音带着被酒浸泡后的沙哑,轻轻的,带有磁性,落在蓝嘉耳中,竟是格外温柔。
但这些都是假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易允的恶劣,她充耳未闻,继续装睡,打死都不睁眼。
易允见她又装聋,“我还没有试过做//愛把人弄醒的滋味,感觉挺有意思。”
蓝嘉:“……”
接着,她听见解开纽扣的声音。
“不要——”
吓得蓝嘉真以为他要做那种事,顾不得那么多,蹭地一下子弹坐起来,无助又紧张地抱着被子,呈防备架势地盯着男人。
易允的衬衣纽扣快见底了,凶悍结实的身体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图,蓝嘉光是看一眼就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他插着腰胯睨着胆小如鼠的蓝嘉,轻笑了声,随即“啪”地声打开卧室的灯。
“我要真做,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挡得住吗?”
蓝嘉不敢吱声。
易允往床边一坐,女孩一慌,又往后撤了一段距离,见此,男人拧起眉头,脸色沉沉:“过来。”
人都嫁给他了,还一门心思想躲。
蓝嘉咬着唇,犹豫不前。
易允眼神一冷,“你还想不想知道蓝堂海的消息?”
果不其然,所有的犹豫在触及亲人那刻都烟消云散。
易允看见蓝嘉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乐了,流氓似地张开手臂,逗她:“到我怀里来。”
蓝嘉一顿,还是忍着排斥和讨厌钻进男人的怀抱。
“这就对了。”易允顺势一抱,托着腰就把人拽到腿上抱着,低头嗅了嗅她的发丝,“你就这样乖乖的多好。”
蓝嘉觉得他抱自己的时候就像个十足十的变态,但她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以易允的性格说不定更来劲。
她缩着脖子,“阿爹呢?你把他怎么了?”
易允的食指勾上她的头发,一圈圈缠绕,嗤笑:“他自己去东南亚了,谁知道干什么去了,跟我可没关系。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岳父,我这人最尊老爱幼了,还能拿他怎么样吗?”
蓝嘉意识到上他当了,羞恼:“那你——”
“我什么?”易允盯着她的眼睛,皮笑肉不笑,一眼看穿蓝嘉的心思:“你以为是我拿蓝堂海威胁你,对吗?”
难道不是吗?
蓝嘉沉默。
易允轻掐她的脸蛋,“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一荣俱荣,一陨具陨,最不该的就是怀疑我。”
蓝嘉的脸皮被扯起,不疼,就是右边嘴角往上拉,看起来很滑稽。
易允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又变得愉悦,抱着人往上一提,“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回来这么久还不睡觉,在等我啊?”
最后四个字格外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