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霁(66)
他的亲吻时轻时重。
偶尔咬一下。
出了印子又安抚地舔一下。
四肢骤起的异样感觉令她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但又无法抵抗。
思绪断线,陷入空白的那十几秒,她眼底涌起泪水。
朦胧之间,低头和他对视上。
他浅笑着,揩掉唇角亮晶晶的东西。
舔一下指腹,再舔一下唇角,全部吞下。
动作和表情,色到不行。
陈橙明白过来是什么,打着手语说:你疯了吗?
下一秒,手被他一只大掌轻而易举锁住,拉到头上。
他伏身下来,要吻她。
陈橙用力挣扎,用唇语说:脏死了。
“宝宝的水,怎么会脏?”宋霁礼偏要吻她梨涡。
接着是唇角,再接着是闯入她的齿关。
陈橙舌尖尝到咸腻的味道,都快哭了。
他这个坏种怎么能要求她尝这种东西啊!
宋霁礼没有做到最后,用别的方式结束。
他有些意犹未尽说:“得在家里备着了。”
陈橙感觉脚掌心要被蹭破皮了,步子虚浮,干脆头发乱糟糟地窝在被子里,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到宋霁礼说话。
他总喜欢伏在她耳边说很多Dirty talk,弄得她脸热到脑子发懵。
洗完澡出来,陈橙裹着被子老实睡好。
宋霁礼感到好笑,把她扯出来,搂在怀里:“不弄你了,睡觉。”
陈橙持着怀疑的心态,要打手语回击,被他一把捉住,放到被子里面。
“宝宝,被我弄到手抖就不要打手语,我会还想做。”宋霁礼说。
陈橙瞪大眼睛,张嘴用唇语说:你流氓!
“是啊,刚才你被流氓弄、得、多、爽,还记得吗?”宋霁礼低笑。
陈橙不再说话。
这人痞得没下限,是她比不过的。
被宋霁礼闹了2小时,陈橙也困了,黑灯不到五分钟,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宋霁礼起床,坐等近十分钟,陈橙没有任何动静。
“宝宝,我要先去公司开晨会。”宋霁礼怕惊醒她,先摸向她的手。
陈橙甩开他的手,不情愿地‘嗯’一声。
“晚些时候再过去画展找你。”宋霁礼伏身,在她耳边说。
陈橙缩进被子里,又是一声懒洋洋的‘嗯’。
结婚以来,第一个早上被怠慢的宋霁礼笑得特别开心,在她耳边说:“睡到自然醒。”
陈橙埋紧头。
心想他是有病吗?
给他甩脸色,他还笑得出来。
宋霁礼心情非常好,好到来接他的钱洲都能清楚感受到。
钱洲打量眼前搭配回归婚前正常的宋霁礼,心想这是怎么了?小太太今早不给他搭配衣服了?不像啊,如果被怠慢,按照他这个性格,应该臭着脸。
无人能理解宋霁礼开心的点,他也懒得解释,正忙着一件事。
宋霁礼给方修齐打去电话。
还在酒店大床上做梦的方修齐听到吵声,不耐烦地转个身,蒙头继续睡。
忽然被踢了一脚,他惊恐坐起身,差点掉下床。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手机砸到胸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杀人啊!”方修齐揉了揉红肿的地方。
女人从被子里出来,赤果着,也不避开,当着他的面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漫不经心说:“二叔的电话,你要继续嚷,还是接了?”
方修齐快速找出手机,接起:“二叔,找我?”
认识的人都知道他的作息,早上是起来不来的,晚上是不愿意睡的,所以一大早打来电话,方修齐默认是紧急的事,马虎不得。
宋霁礼视线从腕表移开,整整半分钟才接起,问 他:“昨晚又去鬼混?”
“我可没有,我昨晚一直和汪槿待一起。”方修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谈工作。”
穿好衣服的汪槿不屑嗤了声。
宋霁礼不干涉兄弟的私生活,说:“帮个忙。”
方修齐讲义气地快速接话:“你说。”
“你找个陈橙不认识的人,开个户,然后去画展买一幅画,价格不要开太低,也不要太高。画馆地址我等会儿发你。”宋霁礼说,“汪槿不是在吗?用她的身份就可以。”
听完的方修齐:“……?”
敢情大早上吵醒他就是为了让他去买一幅画。
没猜错的话,画展应该是为陈橙办的。
“她没有用本名,这件事你也不要漏出去。”宋霁礼特地嘱咐,“你想办法做好,不要惹来怀疑。”
说完,宋霁礼便挂了。
方修齐愤愤地抛开手机,不爽说:“他们宋家人有毛病吧,想捧老婆、做金主,能不能正大光明去啊,每次都找我,我是顶级花心大萝卜吗?昨天在梨园给梁烟泠包场送花,今天去画展为陈橙一掷千金。”
“你该庆幸,起码没给你派脏活累活。”汪槿穿好衣服,一身干练的OL装,说:“方总你如果还需要我代劳,我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酬金。”
汪槿走到他面前,把名片塞他内裤边:“如果有需要,联系我助理。”
方修齐把名片捏变形,咬牙切齿说:“汪槿你太不道德了吧,出差半个月消息都没一条,回来就找我滚床单,早饭也不一起吃吗?”
“我只是路过,今天飞巴黎,特地空时间睡你,你就满足吧,要求真多。”汪槿头也不回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