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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我啊(118)

夏阅面上噎了噎,还未想出回嘴的话,又听对方思忖着道:“手膜可以再敷一片,香薰也可以继续点,地毯就不用准备了。”

陆商抚摸他后颈,“在床上……”

最后一个字没听见,他的耳朵被捂住了。但即便没有听清,他也仍然能猜出来,陆商说的是什么字。总归动词就几个,意思也大差不差。

夏阅脸红起来,后背抵着消防门,颇有些口干舌燥。陆商捂着他耳朵,眼中深得不见底。耳朵渐渐被捂热,对方垂眸来吻他。

耳中声音被抽空,短暂地失去听觉,他的世界沉寂下来,只能感知唇上的热度,本能地仰起下巴回应。

他的耳朵烫起来,在陆商的掌心下,渐渐洇出了薄汗。有什么闯入他的世界,隔着男人宽大的手掌,他听得不是十分真切。

陆商朝后退去,松开了一双手。

声音如遥远的海浪潮汐,从世界的角落翻涌而来,顺着他的耳廓拥挤回流,耳中世界再次苏醒鲜活。

他不明所以地抬眼,对上另半扇的门前,一脸麻木的钟森南。

二人对望,面面相觑,沉默之声震耳欲聋。夏阅也麻了,又去看陆商。

唯有对方神色不动,一双黑眸平静淡然,潜藏着所有情绪,不见任何喜怒,不见任何诧色。

“是他自己看见的。”男人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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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好我不说,让他自己来看。

第66章 老公

三人朝电梯方向走,陆商单独走在前面,夏阅和钟森南走后面。二人互相挤眉弄眼,谁也没有发出声音。钟森南目光含谴责,夏阅心虚地转眼珠。

但碍于陆商还在场,钟森南不好拷问,只得斜眼暗示他。两人都没留意到,电梯口已经到了,电梯就停在这层。

陆商停下来按电梯,门开以后没有进去,而是转过来看他们。钟森南立刻夹起尾巴,收敛面上的嚣张之意,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跟被盯的学生似的,从陆商身边走进去。

夏阅暗暗看他笑话,想来钟森南也怕陆商,不敢在陆商面前放肆。刚才钟森南进楼道,撞见他们俩在接吻,第一反应也是道歉,唯恐会被记上一笔。

但现实情况却是,他与钟森南半斤八两,钟森南进了电梯以后,陆商视线移开,落向夏阅身上,“傻笑什么?还不进去。”

夏阅亦头皮一紧,乖乖地走了进去。陆商最后走进来,按下他们那一层。

钟森南就住夏阅隔壁,行李箱已经送到门口,他要回房间稍作整理。夏阅跟着他去了,陆商什么也没说,先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终于得空说话,连行李箱都顾不上拖,任由它杵在房间门口,钟森南心急火燎掩门,“你和陆商什么情况?”

夏阅也不再隐瞒,语气颇为诚恳道:“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他原想着两人独处,钟森南首先该问的,是他中午撒谎的事。不料对方压根没在意,反而更在意他与陆商。

这倒让他惭愧起来,被钟森南专注盯着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他和钟森南是朋友,谈恋爱这种大事,他应该告诉朋友的。

钟森南对答案不满意,却又不想问得太直接,只好换个角度委婉开口:“你和陆商……是什么关系?”

·夏阅双眸诧异,足足顿了两秒。他以为自己表达有误,钟森南并未听懂,索性也再答一遍:“……就是接吻的关系。”

钟森南急得要上火,一副难以言明的神情,“那晚关门的,是不是陆商?”

“是。”夏阅答。

“你和他在谈恋爱?”钟森南自觉往好处想。

“是。”他仍是这么答。

钟森南松了半口气,但依旧有些不放心,“既然是正经在谈,为什么还瞒着我?”

夏阅犹豫一秒,没有接他的话。

钟森南悚然一惊,舌头差点卷起结,“该、该不会是不正经——”

半落的心脏提起,他最担心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金主情人这种关系,好歹还是明码标价。可不正经的恋爱,那不就是白嫖吗?

钟森南神色凝重,紧紧盯着他的脸。

夏阅原本是要否认,但瞧他这么正经严肃,心中不免就打了个突。所谓的正经非正经,到底该用什么衡量?两人之间的感情吗?还是这场恋爱的目的?

他再次挠了挠脸颊,被钟森南给问糊涂了,竟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钟森南一看就知,他光顾着享乐了,也没考虑过以后。艰难扛起人生导师的重担,钟森南绞尽脑汁地引导他,“他跟你提过公开的事吗?”

夏阅摇头。

陆商是演员出道,没有签经纪公司,身上也没有霸王条款,应当不在意恋爱公开,“他知道公司禁止我们恋爱吗?”

夏阅还是摇头。

坏了,钟森南心止不住地沉,接着套网上其他模板,“他有跟你提过家里的事吗?”

“没有。”夏阅说。

“他有把你介绍给其他朋友吗?”对方又问。

“也没有。”夏阅说。

坏得不能再坏了,钟森南心掉入了深渊。他怀疑陆商是想白嫖。然而眼下说什么,也都是为时已晚。直男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陆商根本不是早上来的,而是昨晚在夏阅那过夜。

但他不能表现慌张,他还得当人生导师,钟森南清清嗓子,换了个角度入手,“对于这段关系,你是怎么想的?”

夏阅微妙地看着他。

慌张抑或还是镇定,都不是自己说了算。钟森南有个坏毛病,一心情沉重的时候,浓眉就会撇成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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