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黎乐见到他就要走，果然如路之恒所说，他追来了。

只不过现在，他还是猜到了。

任务……要失败了吗？

黎乐稳住思绪，再一次开口道：“所以是你吗？”

既然都说开了，那就不如继续问下去，至少会有一个答案。

路闻清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重新端起酒杯，递到黎乐的唇边：“喝完它，我就告诉你。”

见黎乐迟疑，他又补充道：“放心，没下毒。”

“……”黎乐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喝得太快，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渗出，滑落到颈边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很快消失在衣领附近，钻进更诱人的隐秘处。

“这下可以说了吧？”黎乐把酒杯倒了倒，最后一滴酒落在他的白皮鞋上。

路闻清轻笑一声：“我确实没下毒药。”他取下胸前口袋里的方巾，蹲下身来仔细帮黎乐擦拭，皮鞋瞬间又恢复了光洁。

“而是春-药。”

“你！”黎乐猛地后退了一步，愤愤瞪着他，恨不得直接踢他一脚。

路闻清深邃的眸中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逗你呢。”他将方巾放好，稍稍歪着头看向他：“你生气起来挺有趣的。”

“无耻。”黎乐压下怒气，恶狠狠盯着他：“那些账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路闻清薄唇微扬，看上去心情很好：“你回去告诉路之恒，做账这事是当哥的送他的小小考验，他完成得不错，但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黎乐没有一丝犹豫，拔腿就走。

他算是问出了路之恒想知道的答案，但也惊扰了路闻清。他必须赶紧告诉路之恒提前做准备，那个疯子太危险了。

-

晚宴结束后，路之恒带着黎乐和乔江道了别。临走前，乔温言拉着黎乐的手依依不舍，问他“我刚回国没什么朋友，以后我能不能去找你玩？”

“可我白天要上班。”

“我可以陪你！”乔温言立刻道：“周一，可以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惹事的！”

黎乐很难拒绝这么可爱的一张脸：“好吧。”看着乔温言兴奋的笑容，他感觉心中动容了一下，那种被深深感染的情绪让他重回到学生时代。

那份青春的悸动和活力，却随着年岁一点点消失，不过还好，至少还有身边人在。

他悄悄看了一眼自上车就不再说话的路之恒，他总是会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两人相处的分寸，让黎乐渴望靠近，却又不敢奢求永远停留。

向博洋开着车，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的路况。

黎乐把和路闻清说的话都转告给路之恒，然后小心翼翼看着他的反应。

“……是我太大意了，让他猜到了我是你派来探口风的，之恒，这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路之恒捏着眉头，眸中泛着不易察觉的烦躁情绪：“不会，他能猜到也是意料之中，我也没寄希望你能瞒过他。”

黎乐面有愧色，不敢直视他：“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路之恒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很想帮你，可是……”黎乐偷偷看着他：“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什么机会？”

“如果下次你还需要我去问路闻清，我一定会做好，不会再让他察觉，一定会达到你的期望。”他的语速很快，仿佛有意掩饰心中的不安。

车里安静了几秒。

突然，路之恒轻笑了一声：“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他揽着黎乐的身子，将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是怎么听出来我对你失望的？”

“什么？”黎乐闻之一愣。

“你今天做得已经很好了。”路之恒抚摸着他的脸颊：“他对你说的那些话，已经透露很多信息了，虽然其中有真有假，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他顿了顿：“而且，他竟然还和你说了他母亲的事，看来你在他心里分量确实不轻。”

他这话说的冰冷，黎乐忍不住抖了一下。

“之恒，我发誓我们没有……”

“我知道，你也不敢。”路之恒撩拨着他额前的碎发：“我总叫你宝贝，现在看来真是叫对了。”

他的眼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可车里昏暗，黎乐看得并不真切，但语气是不会骗人的，他总觉得路之恒话里有话。

“阿乐，闭上眼睛。”路之恒稍稍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黎乐吃痛，下意识惊呼了一声，但下一秒就被路之恒堵住了嘴巴。

第三次了，这放在从前是黎乐想都不敢想的。他曾经试着去吻他，可路之恒却毫无反应，甚至有些厌恶，黎乐就不敢再吻了。

可今天一天，路之恒主动吻了他，两次。

他一直把撕咬和接吻分得很清楚，前者只有性-欲，而后者则是带有爱。

他能感觉出来，很明显，也很清晰。

黎乐感觉心脏嘭嘭嘭加速跳动着，他渴望这一天已经三年了，原来……坚持真的会有成果的。

唇齿厮磨间，他感觉路之恒略微松开了他，黎乐着急，勾着他的脖子便把自己再度献了出去。

路之恒咬了咬他，沙哑的声音在黎乐耳边忽然响起：“回去洗完澡后来主卧，我们……兑换奖励。”

第11章

周末的两天，黎乐被院长拉去学校帮忙布置会堂，说是下周一有几个很厉害的人要来学校办讲座，校方要求务必认真对待，给专家们家一样的温暖。

有老师问是谁，院长神神秘秘的只说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