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160)+番外
家家户户都攻,烟花开得目不暇接,炸得夜空都亮了,还噼里啪啦响一整夜,主打的不放完谁也别想睡觉。
清米县的烟花没有他老家的大,也没有老家的多。
但此时。
交错的光影照亮了雷栗的脸庞,绚烂的烟花倒映在他的眼里,但他眼里唇角的盈盈笑意,比烟花更绚丽动人。
周毅忽然想起那个夏夜。
凉爽的徐徐夜风,灿烂的星河,飞舞的流萤,火堆里火花噼啪作响,红薯在烧红的炭火中炙烤出香甜的气息。
雷栗也是这样坐在他的旁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噙着笑,说他小时候抓萤火虫当灯笼放在床头睡觉的事。
“看我干什么?”
雷栗早就发现了周毅的视线,但见他盯了这么久,才挑了挑眉开口,嗓音里笑吟吟的,带着促狭。
“没什么……”
周毅被抓包了也有点耳赧,但他依然盯着雷栗瞧,说,“就是觉得你比烟花好看。”
雷栗听了就笑起来。
然后贴过去,勾住周毅的颈项,稳稳地亲上他的嘴唇,舌头如蛇探入,交换了一个短促而深入的吻。
周毅耳热又有些局促。
虽然雷大山和柳叶儿都默契地抬头看烟花,但他们显然发现了雷栗的动作,脸上的笑都带着不好意思和揶揄。
不用说,就知道他们在想:“年轻人就是黏糊啊……”
划船的老伯也乐呵呵地抬头看烟花,一副“我老头子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该干嘛干嘛”的样子。
雷栗还笑眯眯的,睨着他轻佻道,“都多少回了,亲个嘴还害臊啊?”
“……”
周毅耳根更热了。
清米县放烟花的人家果然多。
雷栗一行人逛累了回到家,也能听见县城里不知道从哪里炸开的烟花声响,咻咻咻,啪啪啪,砰砰砰。
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鞭炮声,喝彩声,吆喝声。
声声入耳。
周毅却觉得没有自己的心跳吵闹。
他正被雷栗按在墙上亲,潮湿黏腻的吻比平时多了几分急促,呼吸声在他耳边放大,跟鼓噪的心跳混在一起。
雷栗只觉得现在比往常更想亲他。
想缠住他的唇舌,吻咬他的颈项,看他的耳根发热变红,看他表情局促又带着纵容,声音克制又难掩情动。
“呼……”
亲得太过火了。
自己也头晕目眩的。
雷栗微微喘息,缓了下几次的心跳,摸着周毅的脸笑,“我们住主屋,爹娘在侧屋,外头声音又吵又大,我们闹大声点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明天我们不回村了,后头再回,明儿就不用早起了。”
“好……”
周毅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热吻里。
…………
……
周毅隐约记得。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要守岁,一整夜都不能睡的,那他和雷栗这样……也没睡,也算是守岁吧?
烛火摇曳。
第二天才有人掐熄了灯芯,再一明一灭,就到了正月初二,雷栗一家人要坐马车回村里了。
这马车是雷栗新买的。
最贵的就是那匹高头大马,花了雷栗五十两银子,但贵也有贵的好,这匹马不但长得好看威风凛凛的,跑得快力气也足,拉一辆马车加四个人稳稳的。
就是雷栗不太会赶马车,所以又请了一个马车夫。
过年时候马车夫也比平常贵一些。
高头大马到了村里,一路上都有人围观,还有想上手摸摸这匹大马的,幸好马儿性格比较温和,被摸多了也不生气。
村里人也跟雷栗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还有送东西的,把糖、酒、糕点、家里中的萝卜青菜塞到马车上。
雷栗他们推不了,就只能都带回家了。
家的院子里也放满了年礼,都是村里人给他们送的,去年送了腊肠的那户人家今年送的也是两串腊肠。
雷栗和周毅收拾了一下,分门别类,又去看了看廊下自家晾晒的腊肠腊肉,没有坏,再过段时间就能吃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给外阿公家送了一只整猪和腊味,雷栗一行这次就没有准备肉,多拿了糕点和酒糖,还有县城里,船队带回来新花样的布。
比去年的探亲年礼还重。
花儿姐见到表阿叔和表婶婶很高兴,拉着雷栗和周毅手,兴冲冲地要他们讲在县城里做生意的好玩的事。
“一家川菜馆”的生意做得很大,加上一整个三里河村都种了辣椒,根本瞒不住,雷栗和周毅也没想瞒。
村长平时严令泄露关于辣椒的事项,这也是关于生意机密的,比如辣椒酱配方和辣椒种子的管制。
一年到头忙活了这么久,赚了大钱,“一家川菜馆”又这么风光,正是过年走亲戚时,三里河村的人嘴再紧也难免有些得意,想炫耀炫耀,所以知道雷栗就是“一家川菜馆”大掌柜的人就更多了。
外阿公家知道雷栗带村里人赚了大钱,没有因为不带他们就心怀怨怼,反而很为雷栗他们高兴。
“以前我就说咱栗哥儿头脑聪明,是个有本事的,要是哥儿能念书考举,咱栗哥儿肯定是个举人老爷!”
“说不定能到京都考进士呢!”
“知县老爷就是进士,咱栗哥儿考了进士以后也是个官老爷了!”
“官老爷赚的银子哪有做生意多,我看栗哥儿还是做生意好,买大院子,再买个几百亩地,以后不做生意了还能当地主老爷。”
“再跟周毅生几个娃娃,这日子可美了!”
外阿公人本来挺严肃正经的,但心里高兴又喝了酒,也和舅舅跟柳七树一块打趣雷栗,外阿婆也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