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178)+番外
周毅心里惦记着雷栗,觉得这个雷栗也可以吃,那个雷栗可能也想吃,不知不觉就做了一大堆。
枸杞红枣小米粥、水鸡蛋羹、熬出米油的白粥,小公鸡都宰了一只在锅里咕噜噜地炖着,还用撇去浮油的鸡汤煮了一锅挂面。
雷栗这两个月爱吃大鱼大肉,说不准生完了他想喝鸡汤,或者想吃面,现在天气热,雷栗是喜欢吃面的。
周毅感觉自己忙活了好久,数了数没什么要做的了,又一一把它们盛出来晾凉,然后哒哒哒跑回产房外头。
产房门还关着。
周毅心里就惴惴起来,连忙问雷大山,“爹,里头怎么还没好?还要多久啊?接生姥姥怎么说?”
“还要会儿呢。”
雷大山宽慰他说,“当年叶儿生栗哥儿快生了三个时辰,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刚接生姥姥出来还说栗哥儿好着呢。”
“周相公莫急。”
方嬷嬷温声笑道,“老爷说的对,生孩子是又长有短的,有些人羊水破了很快就能生下孩子来,有些是要久些的。”
“我上个主家的夫郎生一胎的时候,就生了一夜,夫郎和孩子却都好着呢,八斤八两的大胖闺女。”
话音刚落,方嬷嬷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看了一眼周毅的脸色,见他没注意,心下才松了口气。
有些人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特别迷信头胎性别与吉利的相关。
若是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就是贵子,会给家里带来好运,祝贺时也是用“弄璋之喜”来形容。
而若是个女儿或哥儿,嫁出去的如同泼出去的水,是给别家的好运气,连祝贺生了女儿或哥儿的词也是“弄瓦之喜”。
璋。
像半个圭的玉器,而圭是帝王贵族举行祭祀、宴飨、朝聘等礼仪时所用的一种玉器,厚重寓意不必多说。
瓦。
妇女夫郎纺织用的纺砖,把瓦(纺车零件)给女孩哥儿玩,希望他们将来能胜任女红、家务劳作。
还有大喜指生了汉子,小喜就是生了女孩、哥儿。
但对周毅来说,只要雷栗和宝宝平平安安的,宝宝是什么性别不重要。
“八斤八两?”
周毅一心扑在产房里头,耳朵听到了方嬷嬷的话,脑子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立时皱起眉头担心道,
“这么重会不会很难生?”
他老班长的闺女出生时才六斤多,他看雷栗肚子也挺大的,宝宝要是也八斤多九斤……比个大西瓜还重,这怎么生啊???!!
“莫急莫急。”
看周毅又要火烧眉毛了,方嬷嬷忍不住笑起来,“头一回见你这么忧心夫郎的相公,又是做羹汤又是眼巴巴守着,栗夫郎和孩子真是有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周毅很不以为然。
他觉得这就是很正常的反应,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要是不慌不忙地在外头嗑瓜子打游戏,那该被天打五雷轰。
“栗夫郎的吃食我们都控着的,孩子不会过大难生,周相公就放心吧。”
方嬷嬷轻笑着,又对雷大山说,“老爷也别太忧心,您在这等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快去吃些东西吧,等小孙儿出来了才有力气照顾他呢。”
雷大山想了想,觉得也是,这里有周毅和方嬷嬷看着,他快些吃了东西来,等孙儿出生了他好有力气抱。
周毅没去。
他一点也吃不下。
等的这几个小时简直度日如年,恨不能下一秒就能进去看雷栗。
“哇啊……”
一声嘹亮的啼哭。
周毅呆了呆,听到方嬷嬷充满喜色的祝贺,才慢半拍回过神来,连问,“怎么门还没开啊?”
“周相公!”
“贺喜了周相公!”
周毅话音未落,紧闭的门就开了,接生姥姥小心抱着一个红色襁褓,满脸喜气洋洋地小步跑出来。
“是个大胖小子!”
“哇啊……”
“哇哇哇!”
小婴儿哭声特别响亮,眼睛紧紧闭着,两个小拳头举着,皮肤红彤彤皱巴巴的,看起来不太好看。
但周毅的视线像黏在了他身上。
小小的。
软软的。
他和雷栗的孩子。
周毅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了一下小婴儿的脸,蜻蜓点水一样轻,生怕把他碰坏了。
“雷栗呢?”
周毅很快又问接生姥姥,“他情况怎么样?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在周毅眼里,生孩子跟个大手术差不多,要是把细菌病原体什么的带了进去,影响到雷栗的恢复就不好了。
“能了能了。”
接生姥姥喜滋滋地打趣,“就是夫郎要我把小汉子抱出来给您瞧呢,他现在应该也在里头等您……”
话还没说完,周毅就跟一阵风似的进了屋子里,嗅到血腥气心口顿时揪起来,连飞奔到床边,看见雷栗面色苍白虚弱,但总体精神还好才松口气。
“周毅,你陪着栗哥儿,娘和姥姥把这些收拾出去。”
柳叶儿收拾脏了的被褥和布巾,另一个接生姥姥拾好染了血污的热水盆和剪刀之类,连同曹大夫都出了屋子。
曹大夫最后走的,关紧了门,不让风吹进去让了雷栗着凉。
“饿不饿?”
周毅连忙坐在床边,轻轻握起雷栗的手,声音不自觉放轻,“想吃点什么?小米粥白粥,就是挂面汤?我还煮了鸡汤和鸡蛋羹,你想吃点吗?还是你想先休息一会儿,睡醒了再吃?”
话像倒豆子一样又快又密。
雷栗都给听乐了,但他消耗了太多精力和元气,撕裂口也不能大动作地笑,只是唇角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