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牢(22)
茅二狗有些害怕的点头,随后又是疯狂的摇头。
钟卫衍在见到茅二狗这样做,也是没了耐心,一手拍在一侧的高台上道:“到底有没有!”
茅二狗被这一拍,给吓的一个哆嗦,随后很是不情愿的点头道:“我是帮那人做了棺材,但是我是被逼的!我……我发四!”
说完,茅二狗一手举起,就见到四个手指头一并举起。
钟卫衍见状,也是没有多少怀疑,双手环于胸前。
“你说是被逼的,到底是怎么被逼的!?”
茅二狗思虑一阵随后开口道:“青山城茅家不是没了嘛,我本准备来钟山寻求庇护的。可没想到左拐右拐来到了这个山坳之中,最主要的是……还被这个古怪的散修给抓了起来。”
钟卫衍在听完茅二狗的话后,思虑一阵最后问道:“那棺材,你看到他往那棺材里放了什么?!”
茅二狗一手揉着下巴,头斜仰着道:“记得没错的话,他让我做过两个棺材,一个放的是……是……”
听到茅二狗迟迟不语,钟卫衍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
茅二狗被这一喊吓了一跳,随后手指向了钟卫衍的裆部。
钟卫衍在听到茅二狗的话后,也是默然。
随后继续开口问道:“那第二次呢!?”
“眼睛!”
茅二狗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道:
钟卫衍在听完这一切后,眉头皱的更深到底是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
“仙人!我找到了一个东西!”
钟卫衍在听到梅天笑的声音便转过头去,就看到梅天笑一手拿着张带血的黄纸走了过来。
钟卫衍接过那黄纸,看到了上面群蚁排衙的小楷。
:我本为散修,游历凡间数十载,作恶作善之数难平。
所幸红尘遇良,得成连理。
隐姓埋名,作山野之人。
一日山间有猎,救下一女,知是张家之女,便送回。
可是未曾想到,恩将仇报,说我辱了那张家之女。
张家富户为人好乐善事,张家村人信服。
夜举山火,欲烧死吾与吾妻。
妻有身孕不愿杀孽,吾便与妻寻离。
怎知,那山间藏兽,趁我不备伤了吾妻,吾妻怀胎本就身弱,山火浓烈更是难逃。
妻死之时,举目破败。
遂用邪魂养猖,报仇雪恨。
如见之,望谅之,求埋其身于破庙东南角,与妻共坟。
看着手中的黄纸,钟卫衍的手不禁攥紧,这遗书像是说了些什么,他把动机讲明白了,但是,具体的疑点怎么还有那么多!?
茅二狗见到钟卫衍如此皱眉,也是上前笑着宽慰道:“道友,这世间之事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多了去了,何必在意!?”
钟卫衍一手不断敲打着自己的额头,他像是回到自己的少时,他曾经询问自己的师叔,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英雄还是废人,他不想如此不清不楚!
可是回复他的,只有师叔的一句轻叹。
“世间混沌之事众矣,汝但坚守己志,斯为善矣。”
钟卫衍在思索到此处,他的眼睛依旧明暗难清。
“为什么,一个被害死全家的女子会为了那散修去写混养猖!?还有就是之前那装作老板娘的鬼物为什么要把我们往那混子上引。这么多人的话,总感觉是有人在说假话,难道说都是真话?!”
梅天笑揉着头道:“仙人,这个事情不是完了吗?!“
钟卫衍一手不断敲着头:“邪魂养猖,邪魂养猖……”
而那不远处,还在饮酒的钟荡山开口道:“张家村估计已经绝户了。邪魂养猖无论成与不成,人都得死。这猖一死,估计那些村里的人都死绝了。”
钟卫衍在听到此处,也是不住叹气,自己确定面前只有一层薄膜可破,可是这薄膜像是无法突破的沟壑一般无论怎么去触,但是结果还是模棱两可。
钟荡山则是冷眸望向那破庙的东南角,一座小坟,旧土新苗,应是曲折河桃树一枝丫。
钟卫衍念力一动,那散修的尸体悬空,钟卫衍感觉着那尸体的重量,明显的轻,轻的像是羽毛一般。
钟卫衍眼睛瞬间一亮。
他像是猜到了!
“养猖的载体从来不是那女子,而是这散修!再回过头来看,那鬼物也应该是散修的一个魂体分身。此女子从来都是假象,为的就是让我们认为所有的疑点都是从那女子开始,可是,他这般隐瞒是为了什么!?”
钟卫衍看向那坟头,他心一横,手中正赏飞出。
可是就在行至一半的时候,钟荡山的无名出鞘,直接弹开了钟卫衍的正赏。
钟卫衍被这一弹,一脸震惊的看向钟荡山。
钟荡山一手提着酒壶,眼神冷冽:“你可想好,一旦出鞘,就不能回头。”
钟卫衍听罢也是愣神随后表情严肃并点头道:“我知道。”
钟荡山看向钟卫衍,看着钟卫衍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便也将那无名收回鞘中。
钟卫衍一手正赏,那小坟的累土瞬间消散一空。
一朴素的棺木出现在了眼前。
念力一动,棺盖飞出。
只见尸体,钟卫衍的念力开始布撒在那尸体之上,钟卫衍的眉头紧皱,在扫完尸体之后,钟卫衍的眉头瞬间松开,眼神惊恐!
孩子的尸体不在棺材里!
钟荡山在喝完一口酒之后冷声道:“江湖流传邪魂养猖不仅可养鬼猖祸害人间,还能做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不过那回生的手段很是局限,只能是婴儿的起死回生。因为婴儿刚刚出世,没有记忆负担,最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