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牢(70)
梅无咎听到钟涣秧那质疑的声音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是在干什么?我是在睡觉!?”
钟涣秧反身将那门紧紧关上:“之前你陷害的那个蛊师过来求我了。”
听到此处,梅无咎睁开眼来:“所以,你是想要我松手,给他求情!?”
钟涣秧:“至少,他真的没有得罪过我们,而且他罪不至死,这怎么都是你我的分内之事。”
梅无咎听到此处,那盘坐的腿直接舒展开来,接下来是一手撑在床上,而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踏床的膝盖之上。
梅无咎一脸玩味的看向钟涣秧:“钟涣秧你是名门之后,你自然是心怀正义,我可不是你,你要说服我,你得给我个理由!”
钟涣秧皱眉:“你要什么理由?”
梅无咎斜眼看向窗外:“我没想好,这得看你想出什么,反正我梅无咎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完,梅无咎站起身来,一手翻开:“钟涣秧,你是个善人,但我不会是,我向来讨厌善人这个词。”
钟涣秧听着梅无咎的话,也是没有多少犹豫的站起身来:“那你就不觉得,你会对那个被你诬陷的蛊师有任何的亏欠吗!?”
梅无咎摇头:“不会,因为要杀他的不是我,而是他的族长。”
钟涣秧看着梅无咎那眼神,也意识到了,梅无咎有着另一面,这一面,是算计,是阴险,是堪称冰冷的,这种冰冷甚至比他钟涣秧还要高孤。
钟涣秧沉默的看向梅无咎,梅无咎则是没有丝毫忌讳的看向钟涣秧:“所以,你想好了?!”
钟涣秧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说服梅无咎。
梅无咎自然是知道,然后笑而开口道:“我知道,你自己不清楚,也想不到,所以还是我大发善心告诉你。”
“我的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只要你走的时候,走的干净的好。”
“走的干净!?”
钟涣秧眉头紧锁看向梅无咎:“你说走的干净是什么意思!?”
梅无咎一脸无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要你走,你就走,知道!?”
钟涣秧先是犹豫了一会,随后看着梅无咎的表情,也是无奈点头道:“知道。”
当钟涣秧走出房间后,梅无咎双手背在身后:“就看那云疆蛊地的老头,是个什么货色了。”
次日一早。
梅无咎和钟涣秧便被古影请到了族堂。
“关于常元下毒蛊之事,实属我族的耻辱,所以,老夫决定,处以极刑!”
常元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身子在不断的颤抖着,就在听到古影的裁决之后,也是将头埋的更低。
钟涣秧看向一侧的梅无咎,梅无咎在感受到钟涣秧的眼神之后,也是咳嗽了两下:“罪不至此,这动以极刑还是有些欠妥。”
古影微微侧目看向梅无咎:“那梅道友所想是何处理?!”
梅无咎冷漠的看着那跪倒在地的常元。
“就是他……我也没想好。”
梅无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古影,现在他在别人家的族堂里,此时的梅无咎就是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判断古家族人的死活或者说是刑法呢!?
只要他梅无咎提出一个法子,古影则是有着千百种法子反驳回去。
所以话到口边的梅无咎选择了闭嘴。
梅无咎看向古影:“还是请古家族长,定夺。”
古影一手托举下巴:“不以极刑,那就取命如何!?”
梅无咎看向古影,他知道,自己没有法子反驳。
见到梅无咎没有反驳,古影高抬手臂。
却在将要开口之时。
钟涣秧皱眉上前开口道:“且慢!”
古影听到钟涣秧的话,停住脚步看向钟涣秧:“难道,钟山弟子对我云疆蛊地的族规有看法!?”
钟涣秧表情严肃,横挡在古影和常元中间:“不是质疑,只是觉得此法不妥。”
古影:“哦!?”
古影隔着钟涣秧看向跪在地上的常元,问话道:“常元,你难道对本族的法规有异议吗!?”
常元低着头,连忙大喊:“不敢!不敢!”
古影:“可是钟公子却觉得不妥。”
常元带着哭腔道:“多谢钟公子劳心,可是我是云疆蛊地之人,不可违背族规,还请钟山公子让我如愿。”
当常元说完所有的话后,只听一声清脆“咔嚓!”
钟涣秧瞳孔猛的骤缩,就当钟涣秧僵硬着身体转身之时,他看到的,只有常元断气的尸体。
梅无咎在一边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那古影长舒出一口气来。
“常元真的是一个好蛊师,对于云疆蛊地来说,他没有让云疆蛊地犯难。”
说完,古影邀请梅无咎去向一侧。
“蛊毒之事。我可为你解决了。”
“那就多谢古家族长。”
说完,梅无咎便跟在了古影身后。
钟涣秧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看向那身后的尸体,内心不禁一紧。
褐色长廊之中,两道人影正在缓慢的行动着。
“你曾听闻远方有客的故事吗?”
梅无咎跟在古影身后,温笑摇头道:“未曾停过。”
古影停住步子,转过身来,食指划过大拇指发出清脆声响。
“远方有客不曾归来,酒肉常备为防客责。
层云山中曾住这一位赵姓将军,将军弑杀成性,屠戮百姓无数,为解百姓困苦,层云山就近的一个村子,寺庙僧人成微只身去往层云山,愿说服将军。
第一次,将军割其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