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牢(79)
梅无咎:“白卉姐,我想不明白,这都玩了两年,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跟着我也不是个法子。”
白卉听到此处笑了起来:“怎的,你是厌烦身侧有个拖油瓶!?”
梅无咎摇头:“拖油瓶倒不至于,只是感觉多了个累赘。”
白卉一听,眼睛瞪大,就当她捏拳准备打向梅无咎的时候,梅无咎做着鬼脸,大步的向那街道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回头不断做着鬼脸。
而此时在另一头,钟涣秧身后跟着一众钟山弟子。
“涣秧师兄,此村子出了鬼乱很是厉害,不过奇怪的是,那鬼乱只萦绕在一个宅子里。先前钟卫阳和钟封师兄都去查看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钟涣秧身着草蓝染青长袍,头戴正直卫阳青冠,腰间别着黑气萦绕的斩邪,此斩邪相比梅无咎死前还要黑上了不少。
钟涣秧皱眉低头:“鬼乱,无功而返,看来只能毁了那宅子。”
一边的钟山弟子连连摇头道:“钟卫阳师兄之前就提出过,但是在探测风水之时,才发现,那宅子是村子的气口,要是气口受到毁灭的话,村子也许就不复存在了。”
钟涣秧听到此处,眉头锁的更紧。
看来此处村子的问题还更为棘手。
也就在钟涣秧皱眉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钟涣秧没有丝毫的防备,不禁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钟涣秧眼神澈动,他连忙低下头来。
只见那撞他满怀的人一边向后看去,一边绕过他向前跑去。
梅无咎此前被毁了半张脸,所以从鬼魅崖走出来后,容貌自然是和以往不一样。
钟涣秧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就这样从自己的视线中逐渐远离,就当钟涣秧回过头来,见到白卉正怒气冲冲的向着梅无咎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梅无咎和白卉就像是那谁家的青梅竹马一样,在这繁闹的街道里,若无旁人的嬉笑打闹着。
钟涣秧看着那两人的情景,内心不禁开始回忆起来,他想到了梅无咎之前死乞白赖的样子,好像。
莫名的心酸上头,钟涣秧呢喃道:“也许真有轮回……”
当跑过了三个街头,梅无咎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白卉直接上前,一脚给梅无咎踹倒在地:“你还敢不敢说累赘了!?”
梅无咎倒地,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势如猛虎,怎可能是累赘!”
白卉冷哼,双手环于胸前:“接下来去往何处!?”
梅无咎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自然是出去找酒喝了,我记得此村庄,有一卖酒翁专门以梅花雪水酿酒,那酒入喉挑舌会有淡淡的梅花香气。”
说完,梅无咎不禁闭眼幻想了起来。
白卉:“那你得可惜了,那老翁早就死了。”
梅无咎听到此处不禁瞪大了眼:“什么!?早就死了!?”
白卉点头:“听说是早年前,那老翁的宅子就发生了鬼乱,全家一十三口都死了。”
梅无咎低着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梅无咎来回踱步。
可是下一刻,梅无咎眼睛一亮:“这人没了,不代表酒也会没了,那老翁卖酒定然存有佳酿,刚好宅子鬼乱,也就不会有人拆房偷窃。对!对!走!咱就去那宅子!”
白卉无奈叹气:“你离酒鬼就差一步。”
梅无咎依旧笑颠颠的走着问:“哪一步?”
白卉:“就差喝酒。”
梅无咎听罢连连点头:“对理!对理!”
破旧的木门上挂着残红的帘子,双条黄符被横七竖八的贴在上面,连带四周的围墙也都画上了各种各样的镇邪符箓,有红有黑。
常年无人,那门外只能闻到浓厚干燥的灰尘。
钟涣秧:“这门上的符箓都没有打开,钟卫阳和钟封岚是如何进去的。”
一边弟子解释道:“村子里的人不让破坏门墙禁制,所以前两位师兄都是翻墙进去的。”
门墙禁制,随便画上几笔,就可以挡住那宅子里的邪祟,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下山了。
钟涣秧无奈摇头,下一刻,钟涣秧化作一缕黑气进入了那宅子内。
在见到钟涣秧进入宅内后,钟山弟子便站在门口,当起了门卫。
清理鬼乱很是麻烦,最主要,是可能伤及凡人,所以在这里守门,是为了防止伤及无辜。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墙角,梅无咎咋舌道:“哎呀,这破宅子还有看门的!?”
白卉在一侧靠着墙道:“那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梅无咎坏笑着:“天亮,人多眼杂,咱晚上再来!”
第四十九章 何处买酒?
月上西楼,月如钩。
梅无咎就躲在街角,守门的钟山弟子有些困意的打着哈欠。
不知何时,那钟山弟子一个踉跄,像是要摔倒。
梅无咎眼尖发觉:“好机会!”
刹那间,梅无咎像是个猫一般翻墙跃入了那院墙之中。
白卉后脚刚要跟上,结果下一瞬就被一人叫住。
“姑娘,那院子里发生鬼乱,还请停步!”
白卉被那钟山弟子叫住,也是无奈的停住了脚步,不知叹气的看向那围墙。
梅无咎在翻入着院墙之中,不住的搓手:“那酿酒老翁会把酒藏在何处呢!?”
就当梅无咎搓着手准备走进满灰的中堂之时,一只有力的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只手紧紧的握住梅无咎的手腕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