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贤弟、弟妹,恭喜你们啊。”
夫妻俩向他们道喜,不管如何,傅闻宵如今成为镇国公,郁离是镇国公夫人,可以说是大庆朝最年轻的国公和国公夫人,就算前朝也少见,应该祝贺他们。
郁离和傅闻宵引他们到一处花厅歇息说话。
聊了会儿,汪衔春有些可惜地说:“原本还以为,可以和傅贤弟一起进翰林院的……”
琼林宴结束后,按照以往的流程,状元、榜眼和探花不必参加翰林院的馆选,可以直接入翰林。
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没人敢让一个国公爷去翰林当个从六品的修撰。
傅闻宵这些天都是闲赋在家,等着老皇帝那边的安排,以老皇帝对他的宠爱信任,肯定不会让他去翰林院。
汪衔春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日后想见傅贤弟可不容易。
相比起来,他更喜欢在山平县的日子,自由自在,无事还可以去找傅闻宵探讨学问。
“说这做什么?”汪夫人嗔怪了声,对傅闻宵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昨儿没歇息好。”
汪衔春正要开口,傅闻宵笑道:“无妨,我知汪兄之意。”
他又表示,两家乃通家之好,不管如何这情谊都不会变,日后他们随时可以过来。
这话让汪衔春很高兴,虽然身份转变,傅贤弟却没有变,仍是他熟悉的傅贤弟。
他很快就撇开那些有的没的,两人愉快地聊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傅闻宵和郁离一起去迎客。
这些客人大多都是傅家的旧故,还有诸多亲戚,沾亲带故的都来了,十分热闹。
瑞亲王府的人也来了。
瑞太妃、瑞亲王夫妻和楚少聿一起过来。
见到郁离,瑞太妃便拉着她,将她好一顿夸,然后又道:“其实去年我就想过来见见你,多亏你们,聿哥儿才能平平安安地回来,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
瑞太妃是先帝的嫔妃,先帝去后,皇太后作主让那些有儿子的嫔妃出宫,由儿子奉养,也让母子能在宫外团聚。
此乃善举,那些嫔妃心里十分感激皇太后。
这些年,瑞太妃带着体弱多病的孙子居住江南,一半原因是思念家乡,一半原因是为了嫡孙。
楚少聿是她看着长大的,视这嫡孙为命根子,对救了孙子的人自然十分感激。
再加上傅闻宵又是皇太后的嫡亲外孙,这两层关系加起来,瑞太妃对这夫妻俩越发的亲和。
瑞王妃心里也是极为感激的,当初听儿子说去年回京路上遇到的事,也觉得是那些庶子要对她儿子出手。
她原本是想亲自过来感谢傅闻宵夫妻,后来得知傅闻宵的身份,倒也不好贸然登门,一直拖到现在。
婆媳俩将郁离和傅闻宵视为楚少聿的救命恩人,对他们亲亲热热的,一脸和气。
楚少聿也在旁欢喜地说话。
相比之下,瑞王就有些尴尬,总觉得老娘和妻子是故意不搭理他,儿子虽不是故意,但却是个没眼色的,都不会为父亲解围。
傅闻宵和瑞太妃他们说了会儿话,终于看向瑞王,说道:“舅舅,进来坐罢,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瑞王客气几句,问道:“怎么不见元安姐姐?”
“母亲的身体不好,在公主府里休养。”
闻言,瑞王并不意外,面上露出关切之色,“元安姐姐的身体现下如何?”
元安长公主自从回京后,一直闭门谢客,没人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傅闻宵的神色有些淡,“还好,最近天气暖和,她的身子也有所好转。”
虽然他说“还好”,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元安长公主这身体只怕是好不了。
圣人也不希望她好。
一时间,瑞王都不好说什么,反倒有些同情这外甥。
圣人虽然宠爱他,却也不愿意让傅家继续掌兵权,明明作为镇国公世子,傅闻宵却从未去过北疆,更何况是与傅家军接触。
如今傅家军由傅烈云统领,虽然傅烈云是傅宗绪的养子,然而养子终归不是傅家的血脉,这才是让人放心的。
傅闻宵只能作圣人手里的一把刀,圣人宠爱他,却也仅是如此。
正好傅家现在只剩下他一人,圣人方才能更加信重他。
不久后,福慧公主也来了。
与她同来的还有三皇子和六皇子、七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都没来。
五皇子其实是想来的,不过前几天,傅闻宵进宫一趟,在老皇帝面前不经意提了一句去年书画会的事,于是五皇子就被生气的老皇帝禁足。
听说这事,那些皇子并不意外。
至于八皇子,他是绝对不愿意和傅闻宵待在一起,更不用说参加他的宴会。
这会儿,三皇子等人暗暗打量郁离。
傅闻宵进京时,他们得到消息后,就派人去柳文巷那里盯梢,对她有个大概的了解,来自乡下,容貌不错,但很能吃。
此时看到她,发现她并不像他们记忆里的那种粗陋的乡下女子,精致秀丽的容貌,纤瘦的身段,看着柔柔弱弱的,颇惹人怜惜。
三皇子等人都有些意外。
福慧公主见到郁离,高兴地说:“离娘,好久不见啦。”
她亲热地拉着人,当众表达出对她的喜爱之情。
三皇子惊讶地道:“福慧,你和表弟妹认识?”
皇子们和傅闻宵是嫡亲的表兄弟,不管如何,身份摆在那里,他们要称郁离一声表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