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68)
“莫白,放她走。”他轻声说。
蓝华得了机会,头也不回地瞬间开溜了!
而时烟萝却突然感觉身子一空,跟着天旋地转,再回神自己已经被安放在一旁的桌上。
江火身子微微弯曲,从怀里拿出那只她遗落的绣花鞋,慢条斯理地穿了上去,修长如玉的手指毫不介怀,矜贵得让人心悸。
时烟萝觉得酒意又翻涌许多,否则她怎么会涌起莫名的感觉?
他举止文雅,唇边噙一抹淡淡的微笑,丝毫看不出是性子阴诡的人,可下一秒,江火做完给她穿鞋的动作后,突然指尖顺着脚背向上抚摸,突然就擒住了她的脚踝。
那双细长的柔眼,此刻略显锋利,抬眸紧盯着她时,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侵略,配上他阴柔的长相,显得格外有张力。
时烟萝从未被人擒住小脚,这是女儿家极为隐秘的地方,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暗示。
她下意识想要收回,却发现他的力道加大,那只手便顺着脚踝,又慢慢向上攀援,好似一条阴暗潮湿的蛇,带着觊觎与放肆。
“你……你干什么?”时烟萝嗓音颤抖道,双肩有些瑟缩着,心里战战兢兢。
她想看一眼门口的莫白,生怕他发现什么,却不料江火整个身子挤了过来,好似天一般,霸占了她全部的视线。
江火眯眼一笑,气息就拂动在鼻尖,好似耳鬓厮磨般,俊脸若有若无蹭着她,搅得本就紧张的心神,更为不宁。
时烟萝又想收回脚,可他却偏不让,反而手接着向上攀援,直至腿部。
“小娥,你的脸好红啊。”江火啄了下她的唇说,目光幽幽盯着,眼底好似一团火焰。
时烟萝太明白他这模样的含义,顿时羞得不行,双手就去推搡,却反被他另一手擒住,牢牢按在身后。
嘶,她骤然吃痛,可脑子里又开始神魂颠倒,有些虚软地被揉进他怀里去,仿佛她是他骨肉中的一部分。
“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屋去。”
时烟萝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他附耳这样说道,语气热切又情动。
……
自那日后,时烟萝便发现,江火好似又加强了对她的掌控,从前她身边是没有那么多人看着的,或者说没有那么刻意地盯着。
现在,时烟萝却感觉自己活在无数双眼睛下。
她蹙眉对江火说,可他却是沉思后道:“月照谷里很不安定,这样也能安全些。”
时烟萝在心里默默腹诽,分明就是他想掌控她的一言一行,只是正好出了蓝华的事情,所以推动他下了这个决定!
“简直就把我当成了一只笼中的囚鸟。”她蹙眉道,心里头格外不适。
她看着屋子里不断冒出来的绫罗绸缎,还有许许多多见都没见过的苗疆珍奇,上回她不慎砸碎了颗夜明珠,心里郁结时,甚至产生了撕衣裳打发时间的冲动。
有一回,她当着江火的面,故意把一柄描金玉骨的折扇拆了,试探着想再丢进火里去,借此挑起事端来,好继续和他说自己的烦躁。
可谁料江火眼皮也不眨一下,和颜悦色地说:“小娥要是喜欢,我还可以让人送更多的来,这不过一柄扇子,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儿。”
他说完,慢条斯理接过那折扇,细细打量一番,眉眼一弯,作势似乎要扔进火盆里去。
时烟萝就愣了愣。
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折扇的雕刻精致秀气,扇面上的描金图案栩栩如生,扇骨用的是上等的和田玉,摸起来触感生温,宛如是女子细腻的肌理。
这种折扇,时烟萝只在上京赴宴时,看见玉国陛下最得宠的贵妃有一把,她拿来是为了昭示圣宠的,便是王公贵族都极少见识。
时烟萝真的震惊了,见他好似不在说笑,忙不迭把那折扇抢回来,生怕他暴殄天物,真拿着宝贝当柴烧。
江火见此,眉眼愈发温柔,小小的人儿拽进怀里,勾起那下巴,凑上去砸着朱唇。
衣衫缭乱,他眼尾那刺青愈发深色了,乍一眼却好似由紫转红,敛眉轻蹙时,时烟萝能感觉到他在隐忍。
“很疼吗?”她避开那凑上来的唇瓣,颤抖着眼睫,又咬唇承了一波的侵袭,呜咽着问话。
“疼得厉害……”江火叹息说,眉眼陡然变得凶狠,他的动作愈发激狂,可她却因陡然的失序,有点茫然地睁着眼。
然后下一个瞬间,突然感官加剧,零零散散的求饶就溢出来,激起对面人忽然的轻笑。
过了许久,他又低声道:“雪玉骨参再一会儿便成熟了。”
时烟萝额间满是薄汗,点点头,全然由他掌控着。
只是这样的日子,谁又能长期消受呢?
时烟萝想了又想,却不知如何摆脱这些耳目,她很想找个地方喘息几番,在没有人的角落自己待着。
正当她烦闷之际,忽然窗户传来细碎的轻响,时烟萝跟过去一看,紧接着窗户下冒出个脑袋来。
“小结巴,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第39章 香艳的民间话本
小结巴?
时烟萝对这个陌生的称呼感到惊异,她看着那苗人,心里头的狐疑愈发明显了。
江火的手下大多沉默寡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怎么会操着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那苗人见她满脸疑惑,咧了咧嘴角,跟着翻墙而入,又关上了窗户,才慢悠悠将身上的一个蛊虫拿出来。
随后,一张海棠般美丽的少女容颜,便浮现在了时烟萝的眼前。
蓝华将易容蛊放进蛊盒里,笑眯眯地提溜眼珠,看了一圈屋内的陈设,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