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70)
屋内静谧安宁,显得彼此间轻缓的呼吸都清晰不少。
不一会儿,他擦拭好了后,抓着时烟萝的手指揉捻,几许亲昵与狎亵默然侵入,好似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直教人面红心跳。
“对啊,那雪玉骨参总算成熟了,我亲自照着月出族族长说的话,火候和时辰都不敢有差,才一熬好便端来了。”江火柔柔道,细长的眼一眯,俊颜好似讨巧,格外惑人。
时烟萝听到他这样费心,心里头滑过丝感动,端起药碗正准备一饮而尽,却不料他抬指一拦,从她手上劫走那件。
“我喂你喝。”他眉眼灿烂说,和煦的语气,却丝丝侵入。
时烟萝无法,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也知道他看似温润和善,实则强势得可怕,左右都是喝,无所谓谁来喂了。
于是她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乖巧地等着他将药碗递到唇边。
可江火却又摇摇头。
时烟萝觉得这人好讨人烦,到底怎样他才肯罢休?
江火笑得眉眼深邃,侧过头时,长睫微微颤动着,一点点阴柔都好似撩人的蝶翼,眼尾的刺青也愈发动人。
他拍了拍大腿,眸光变得意味不明,一字一句道:“坐上来。”
时烟萝心尖猛地一颤,看着那笑容好似睡莲般,风光霁月的少年,却做出说出这样大胆野性的举动,瞬间脸涨得通红。
她不禁坐直了身子,本能地离他远了些。
谁喝个药还要坐腿上?
这又不是什么香艳的民间话本!
他不臊,她还臊呢!
时烟萝睁大了杏眸,抗拒的神色就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激得对面的人眼眸半阖着,眼波含水般闪动。
他将药碗轻轻搁在桌上,身子一动,时烟萝就起身要走,他再牵住她的衣袖,顺着向上抓住那皓腕,将即将脱身的娇儿拉回了怀里。
熟悉的兰草香气氤氲着鼻尖,时烟萝被强行按在他腿上,手足无措地不停挣扎着,可随后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还有奇异的反应,她瞬间不敢再动了。
江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狭长的眼睫一瞬不瞬,静静注视着怀里的少女,玉白的指尖微凉,颇带掌控地轻轻摩挲了下巴,跟着捏住她的脸颊。
“想跑哪里去?”他低低道,目光炯炯逼人。
“你放我下来,这样真的很奇怪。”时烟萝惊慌说,嗓音娇软,乍一听以为是撒娇。
“不放。”江火温声温气说,眼底却有一抹暗色。
他待时烟萝放弃挣扎后,才不徐不疾端起药碗,慢腾腾地喂着她喝下去。
药汁甫一入嘴,时烟萝立即苦得眉心紧锁,江火的手微微顿住,随后将碗稍稍移开,紧接着一颗饴糖便入了她的嘴里。
“还苦吗?吃了糖有没有好一些?”
他轻声细语说,幽深的目光落在殷红的朱唇上,低头去舔走唇面的苦涩。
那舌尖温热,辗转摩挲,好似缠绵的抚慰。
那饴糖入口即化,时烟萝吞吞吐吐道:“好一些了,你接着喂吧。”
江火的眉头不着痕迹一挑,笑得略显深意,也没说别的,而是继续着动作。
这么一来一回,他喂一口,她蹙一下眉头,再尝一点饴糖,本来很快就能喝完的,居然折腾了许久。
最后是时烟萝受不了了,闭眼一口闷了下去,随后惯性地张开嘴,等着他再把去苦的饴糖丢进来。
可探入口中的不再是饴糖,而是他的舌。
这个深吻,绵长得让时间溜走。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不得已挣开来喘息,忽然那张阴柔的俊颜就沉在脸侧,她听见他在耳边的厮磨。
“真这么难受?”
“当然难受……”
“小娥有我难受?”
“你怎么会难受?”
“小娥为了旁人瞒着我,我能不难受吗?”
时烟萝此刻脑子晕头转向,听了这话立即清醒过来,她不禁抬眸看去,发现江火眼尾微挑,瞳仁黑得深不见底,幽幽地盯着她瞧。
那眸底阴暗潮湿,是不可掩饰的占有欲。
“我只有小娥,可是小娥却有许多人,小娥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小娥不能只有我?”
时烟萝心旌颤抖,脱口而出说:“我想要自由,想要回家,你能给我吗?”
第40章 嗯,挺好的。
江火闻言脸色不变,屋里照进一束日光,他那俊颜半浸阳辉,分明该是极为明朗的神色,此刻却无端显出几分阴郁。
时烟萝心头一滞,有些不敢抬头看他,可在少许沉默后,耳边又传来他的柔声细语。
“等出了月照谷,我自然不会像现在一样看着你,近来……只能先这样。”江火低声道,刻意避开她心里最关心的,回家的事情。
时烟萝不是第一天听他这样说,往常都不会追问原因,这回她却突然问了出来。
“你在我成婚之际,将我强行虏来苗疆,又对我……然后再找了这些眼线,层层地把我围着,江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蹙眉道,想到这些天囚鸟一般的生活,实在有些烦闷。
“我没有限制你,我只是派了许多人保护你,你想去哪里都行。”江火说着,瞳孔猛地一沉,面上拢着浓雾般阴晴难测。
时烟萝说:“我不想要这么多人保护,你自己也说不喜欢前呼后拥山呼万岁,从前我在时府时,几时身边跟着的丫鬟小厮超过五个了?”
就是贴身的佩儿,也不会这样盯着她。
许是想到从前的事情,时烟萝压抑已久的乡愁忽然蓬**来,她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情不自禁开始想念阿爹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