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203)
“是啊,”她轻笑着,指尖收紧, 看着他沉醉的表情,柔声说,“奴婢就是耐不住寂寞,离不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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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琮对整个曲江池畔亦算了如指掌。
一来, 他也在此宴饮过多次,宫中办的,或是亲贵们的私宴,几乎将这儿的亭台楼阁都走过一遍。
二来,数年前,此地经历过一次大规模修缮,户部和工部主办,他这个太子督办,虽然没有像底下那些官员、工匠们那样时时来此,但对地形布局、建筑设置都算了解。
他问明了方向,在脑中略一思索,便亲自说了几处地方,安排身边的王保带着人悄悄过去查看。
先一步过去找的尤定已经匆匆赶回来,从袖中取出一物,神色凝重道:“殿下,在西面一间屋中找到一名神智不清的禁军侍卫,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腌臢的药,他身侧还有此物。”
萧元琮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心。
那是一片被撕扯下来的布料,浅绿的颜色,透着一丝清新鲜嫩,一看就是女子的衣裳。
他记得,云英今日穿的就是一身浅绿的宫装。
“是哪一处?”
尤定赶紧将位置说清。
“只是那儿只那名禁卫一人,不见穆娘子的身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
萧元琮伸手拿起那片皱巴巴的布料,脑中稍一想象那样的画面,便觉一股强烈的情绪压不住地涌上来,似乎夹杂着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这种感觉,自他的母亲秦皇后故去后,他便很少能体会到了。
隐约间,他还记得,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恐惧,还是在他得知父皇已经下定决心要封郑氏为皇后,他的太子之位也很可能因此不保的时候。
而如今,只是因为一个下人。
一个乳娘,一个婢女,被人算计,如何能与储位之争这样的大事相提并论?
“奴婢已派人在那附近继续寻,时间不久,想必不会走得太远。”尤定一向机灵,到此刻也明白定然出了大事,一颗心怦怦直跳,半点不敢怠慢。
萧元琮拿着布料的手无声地用力,骨节也逐渐泛白。
他站在从宴上回水榭的路上,脑中快速回忆尤定所说那处附近,能容人暂时藏身,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很快想起一处。
“先让禁卫军将那名侍卫拿下,好好审问。皇家宴会上,饮至如此模样,已是重罪。”
他将那块布料收入自己的衣袋内,随即提步而去,在尤定要跟上来时,丢下一句“孤自己去,不必跟着”,便将旁人统统甩在身后。
是为了曾经答应过她的话。他答应过,不会让她出事。
萧元琮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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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中水汽仍在,其中森然的氛围却早已被暧昧的气息和灼烫的温度驱散。
萧琰双手又揉又扯,已将云英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正一寸一寸欣赏她美丽的躯体。
白日里,天光正盛,洁白泛粉的肌肤分毫毕现。
并非没有半点瑕疵,她是生产过的妇人,腰腹间,留着几缕浅浅的,蜿蜒曲折的纹路。
那颜色说白不白,说红也不红,像画似的,横亘在平坦纤细的腰肢间。
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他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身子,不知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只是年少轻狂,在外和几个亲卫玩闹闲谈的时候,也听说过,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后,身形必然走样,费好大的功夫,也不见得能回到生产之前的模样。
就连母后,身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论是天下名医,还是珍稀药材,都唾手可得,对此也无能为力。
萧琰依稀记得年幼时与母亲相处的画面。
她总是精致美丽的,对自己的样貌十分自信,可偶尔也会伤怀,会让他瞧见腰腹间比别处更皱上一分的皮肉。
那已是她费了许多气力,才能恢复成的样子,其实并不丑陋,在年幼的他看来,完全可以当作身为母亲的功绩榜,可母亲却十分介怀,还因此时时担心父皇从此不会再如果去一样宠爱她,两人颇折腾了好几年。
他那时厌烦极了,连带着对和母亲一样,生产过的女人都有一丝不喜。
可是,如今却与一个生过孩子,还与好几个男人有过关系的女人搅和在了一起。
他觉得那几道纹路美丽极了。
指尖轻轻触上去,引她一阵轻颤,再以更坚硬的指甲压过去,沿着蜿蜒的线条一寸寸游走。
不必再等了。
他探索着,在她的指引下,逐渐寻到门道,不禁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过来,自己则直起身,撩开本就松散的衣袍。
就在这时,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外用力踹开。
门板重重撞在两边的窗扉上,发出砰地两声闷响,将屋内原本只剩轻轻重重的呼吸声的气氛一下打破。
屋外春光明媚,暖融融的金色阳光洒下,映出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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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流水不断,美酒珍馐漂浮而下,亲贵们酒酣耳热,逐渐散去各处。
萧崇寿略显苍老的面孔间也浮起一层绯红,显然也喝得有了一丝醉意。
郑皇后坐在一旁,正有些心神不宁,见状便上前亲自搀扶萧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