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雪风这么强还曾是戍卫官,他应得的!
林雪风显然对怀榆的真心夸赞与崇拜很是受用,此刻一手拎起水桶,一手牵着怀榆:“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脆今晚把豆子都种上吧。”
“你在菜地那边,不能直接从池塘引水过去吗?”怀榆不仅与他手牵手,甚至又贴近一步,搂住了他的手臂,并将脸颊贴在上头,几乎是被林雪风带着走。
她好奇道:“又或者只像你跟别人打架那样,直接从空气中凝聚水分。”
林雪风摇了摇头:“距离有些远,可以引水。但你池塘里不是说可能有鱼吗?而且还种了4棵莲藕。”
这莲藕是当初在金元小区跟荷塘的那两位水系异能者换的。
拿来时才小小一根,但如今经过一年的生长,寒冬刚过,它就已经毫不畏惧的伸展出了亭亭的尖角。
而到如今四五月份,荷叶都已经大如圆盘,间或夹杂着一两个还没长出大高个儿的花苞来。绿油油的,水珠在上头晃来晃去,分外可爱。
林雪风白天只认真看过一次,晚上使用异能时就分外小心。
“离得太远,看不到池塘情况的话,我怕会影响莲藕种植。刚好也没事,还不如自己去打水。”
“至于空气中引动水汽……也不是不行,但片菜地对水的需求量太大,我放着池塘不用,而去用异能无中生水……这就纯属本末倒置了。”
怀榆想想也是,此刻立刻松开了林雪风的胳膊:“那刚好,我再去拿个桶来,也提一桶水。”
“一会儿你来种黄豆,我来洗豆子挑豆子,然后今晚开始发豆芽!”
林雪风眉眼弯了起来:“可以。”
有人陪着,他很开心,因为现如今他最不想享受的,就是孤独。
但随后,林雪风又顿住脚步,转头看看正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周潜,突然又问道:
“你周潜哥如果没事做的话,不要去屋后问狂彪要几根竹子劈成竹篾?这样等黄豆种好以后,晚上如果睡得晚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编一个竹匾。”
“大的,圆的,这样明天就可以开始发豆芽了。”
怀榆“啊”了一声:“对啊!”
杂物棚里的东西就那么些,大晚上的整理也看不清楚,周潜哥是要把他们捋得整整齐齐,真的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呀!
她把桶递给林雪风:“记得再打一桶水——周潜哥!”
怀榆大声喊了起来,随后小跑过去找他:“周潜哥,你多劈点竹篾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你之前编的竹筐大一块小一块儿不是很均匀,也不能发豆芽,但是你劈的竹篾竹丝都很均匀啊。”
“刚好林雪风要帮我多做几个竹匾用来发豆芽,你让狂彪快点哦!竹生自古谁无死,更何况是个分枝——千万不要舍不得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
头顶的竹林飒飒摇晃:“你胡说!谁舍不得了!”
说别的狂彪能忍,说舍不得,那真是狂彪不能承认的事情了!
因为自打他加入这个家,这“舍不得”三字从来不在他身上,反而在怀榆,在蔷薇走廊!
若非他们舍不得地,何至于偌大后院,他至今都只能五亩出头多一点点!
如今还要无中生有,凭空污蔑,这不能够啊!
第401章 我爸爸
占地5亩又 20平方的狂彪说自己委屈?
周潜嗤之以鼻。
但他的言语没对方利落,说是说不过的,此刻大手一挥:“大崽二崽!”
这振臂一呼,立刻召唤来了家门口还未入睡的两只鹅仔,对方啪嗒嗒摇摆着自己海胆似的大屁股冲了过来,而后就听周潜一声令下:
“帮我削5根竹子。”
荒原一行,他们一家N口磨练出来难以言喻的默契,说是五根,大崽二崽扁嘴一阵戳戳,在这夜色中就有5根粗壮的竹子倒地。
切口平滑又规整,上头的枝枝杈杈都被敬业的鹅仔一路戳了个溜光水滑。
还没反应过来的狂彪:……
片刻后,他像是被突然拽掉了五根汗毛:“我们在辩论,你怎么可以直接动手啊?”
周潜心说这个家我能辩得过谁?
他因此言简意赅:“我没动手。”
狂彪:……更气了!
但他满腔悲愤不知如何才能化解,此刻唏嘘半天,只能叹气道:“哎,同是天涯单身汉,今朝相煎何太急?”
这回轮到周潜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拧起眉头:“我们不在家,你是不是偷偷进小榆屋子了?不然怎么突然会作诗?”
虽然这个诗东拼西凑,但能被他念出来就很了不起了。
而狂彪更是跳脚:“谁进了谁进了?她那破屋子还没我地盘儿一半大,有什么好进的?当初我不小心长了颗笋,你们还把它直接砍掉了呢,现在又诬赖我进她屋子,我进她屋子干嘛?又没阳光又没风……”
“哼!”
竹子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东拼西凑的打油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以前还会背诗呢,我爸爸教过我的!”
话音落下,他和周潜都傻眼了。
“你爸爸?”周潜惊讶:“教你背诗?”
听起来像是个人,行为也像是个人,可哪个人会教竹子背诗?
“我爸爸?”狂彪也喃喃着:“我没变异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但我原来是有爸爸的吗?”
啊这。
竹叶子哗啦啦垂头看着自己的根部:他的爸爸是怎么生下他的呀?是开花种子落地死掉了,还是靠竹根繁衍?
为什么不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