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想想那些猪肉啊,鸡鸭啊什么的,现在到底要多少分儿才能买到啊?
馋嘴使人奋进!
怀榆又开始割草了。
自己收集回来却在大雨中发霉腐败的干草,还有四处荒地的干草,不远处小山坡树林中的枝枝叉叉,湿哒哒埋藏在深处的树叶草叶……
麻袋一袋袋的收,连续几个小时,竟然也收回来小山包那么一堆。
怀榆拿出火机来。
“啪嗒。”
伴随着火苗和干草的接触,缕缕烟气飘散,眼前的树枝枯叶慢慢也开始蕴出了更多、更浓的烟。
这堆树叶里水汽很重,大概没有那么快烧好,而且四周都是只有零星野草的平地,烧起来也还算安全。
怀榆拿着铲子,趁此机会又重新去到地里,将那些土坷垃再次翻动,打得更碎了。
日暮时分,所有土坷垃都被打得更碎了。怀榆揉了揉胳膊,估摸着等明天再晒一天,再翻一次土,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旁的火堆已经熄灭,表面全是黑灰色的灰烬。风一吹就四散飘零,扑得人睁不开眼睛。
而怀榆一铲子翻下去,才看到里头迅速升腾的热气。
还烫着呢。
灰堆被打散,铺开,使得里头的热气迅速在晚风的吹拂下消失。
等到没那么烫了,怀榆拎来大桶,一桶一桶的将这些灰提到了菜地,一层层倒进了土里。
草木灰杀虫除菌,还能当底肥用。等明早露水浸湿后,会使得里头的营养越发渗透……
啊呀!
反正地这么多,明天要不再挖一块吧!
第57章 茅芽儿
树屋内部的潮湿被晒得消失无踪时,怀榆不仅又翻出来一块田地施了草木灰,之前那块的土壤也已经翻晒结束了。
大雨过后连番几日晴朗,四面的草地仿佛接受到了节气的指令,每天都在迅速的蹿升着。
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大片荒野,如今已经成了一片毛茸茸的绿色地毯。
上头点缀着各种婴儿蓝色的婆婆纳小花,黄色的蒲公英,浓紫色的紫花地丁……角落里还有不过一二十厘米高的、细拎拎的一枝丁香,正打出了微微泛紫的花苞。
掀开草帘子,入目便是这样一番繁盛的春色,怀榆连种地都不急了,反而欢呼着冲进最浓密的一片草地,仰躺下来狠狠打了个滚。
天空是极浅极浅的淡蓝色。
丝丝缕缕的云漂浮着,同样也淡得看不出形状来。她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微微的凉意和特殊的青草气息,此刻伸手一揪,就抽出一支柔嫩细长的茅芽儿来。
剥开绿色的草叶,里头乳白色软绵绵的茅芽就露了出来,被她“啊呜”一口叼住,随后便五官扭曲,神色狼狈:
“呸呸呸呸呸!”
好难吃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都不吃”吗!
所有的惬意都被这极其难吃的口感打散,怀榆翻身坐起,盯着前方大片的茅芽,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心痛来。
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重新抽了一支来剥开,忍着难吃,慢慢品尝。
她的认知里,这茅芽在最柔嫩的时候口感绵绵的,泛出微微的甜,似乎是记忆里独属于童年的快乐。
但如今……口感还是绵绵的,但泛出的滋味么……酸,苦,芥末……
再尝一遍,还是很难吃。
但也不至于狗都不吃。
怀榆想了想,猜测这些变异值可能也没到“23”那份上。
她如今没什么分了,但种地还需要锄头,黄豆一边吃着一边种,也不太够了。另外就是,晚上无聊的时候,时间也挺难打发的。
毕竟就连净化,本质上也是一项极其无聊的动作。
想到这里,怀榆站了起来,干脆回树屋拿出背篓来,直接就开始采着这些茅芽了。
不同于以往穿着打扮都要体面一些,她今天穿的仍是干活时的那套。而且一路采一路走,等到篓子已经装了快三分之一时,她人也快走到公交站台了。
不过,这站台以前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今天却还站了两个人,他们穿着一身制服,站在那里身姿笔挺——
是防御军。
不过怀榆看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因此背着背篓就默默站到一边了。
倒是那两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打量一下站台附近,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两人凑在一起聊了几句,等到其中一人抬脚往这边走来似乎想说什么时,公交车到了。
怀榆刚上车,就听司机喊道:“刷分啊刷分!不免费了!”
怀榆伸出手环,只听“嘀”的一声,直接扣走了两分!
她瞬间心痛起来:怎么这么贵?
而且想想背上那些没净化的茅芽儿,她今天不是去步行街的啊!
没错,如今自己的生活走上正轨,而且相信其他人基本也都走上正轨了,应该危险比之前要少很多。
再加上她住的这么偏僻,总不能日常买个零碎都得去红胜交易市场吧?
一来一回三四个小时,实在太耽误事儿了。
因此,怀榆决定,今天去附近的金元小区看看。
坐公交车的阿姨们经常会聊到这个,说是金元小区分配的人特别多,接近3万人。
而在小区中心广场处,每天都有人摆摊,卖什么的都有。
既然卖什么的都有,那她卖一点儿变异值高且难吃的茅芽儿,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如果没有人买,大不了自己背回来再净化吃掉好了。
谁知刚一上车就是两分没了。
正兀自心痛着呢,就见那两名防御军迟疑一下,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而后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