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相公后我穿越了(50)
「现在我施针的正是属于任脉的神阙穴。」她悉心解说着,「神阙穴位于脐中,与脾、肾、胃关系密切,是全身经络总枢。针灸可以治疗马匹的骨骼肌伤害、训练及使役造成的伤害,还有呼吸道及消化问题,当然,有些疾病只能缓解而无法根治,必须配合其他的疗法或药物。」
「这神阙穴一般是用来治疗肠胃病及妇人宿疾,没想到对马也有用?」基地的马医们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
「马匹的穴位大部分都可从人的穴位上转换过来。」她说。
一刻钟后,马匹的疼痛明显减轻,也能试着站立了,亲眼目睹这一切,温廉与众马医皆惊叹不已。
「本将军得先向少夫人你赔个不是……」温廉真心实意地,「听闻关于你的事情时,我本是不以为意的,方才你说要给马匹施针时我亦是半信半疑,甚至认为关于你的事情都是言过其实,可现下我可是服气了。」
「将军过誉,民女不胜惶恐。」她谦虚地。
一旁的楼宇庆不自觉地露出骄傲的神情,眼底盈满对她的崇拜及爱意。这可是他的妻子呢!
「少夫人,」基地的老马医也趋前向她致意,「老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受益良多。」
「前辈言重了。」她笑道,「这门学问本就是大家互通有无、教学相长,不断地切磋交流,才有更多进步的空间。」
几位马医点头赞同着。
「将军,」秀妍转而看着温廉,诚恳地说道,「民女有个建议。」
「请说。」温廉愿闻其详。
「民女认为可由将军或是马政司出面召集,定期开办马医研讨会,让所有不管资深或资浅的马医都能透过交流,得以精益求精,更上层楼。」
「将军,此法甚好。」基地的马医们也很赞同。
温廉颔首,「邹督统,这事就交由你去督办了。」
「属下遵命。」邹承先恭谨地说道。
回程的马车上,楼宇庆紧紧地牵着秀妍的手,秀妍则将头靠在他肩上,心情十分放松。
「乏了?」楼宇庆低声问着。
「不乏。」她说,「跟你在一起,从来都不乏。」
听着,他满心雀跃,像是被夫子称赞字写得很好的学生般。
「你总知道怎么哄我开心……」他说。
秀妍抬起脸,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也总知道怎么成就我。」
闻言,他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你刚才应该也发现那些军马的问题了吧?」她直视着他,「我从你的表情跟眼神都看得出来,你知道。」
他沉默了一下,淡然一笑。
「我在兖州育马多年,这样的状况也是遇过的。」他说,「京城的军马通常都吃干燥的粮秣,而在兖州因为放牧或是圈养野马的关系,马匹经常会食用鲜草,尤其春天的青草若未经过处理,很容易造成马匹的疝痛及躁动。」
听完,秀妍不自觉地笑叹一口气,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我就说你知道。」
他笑而未语,只是用宠爱的眼神看着她。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却要让我开口呢?」她问,「为了让我在将军面前出锋头吗?」
楼宇庆唇角一勾,「我行不行,将军早就知道,不必出头。可我希望将军知道你是真行,而不是因为你是我楼宇庆的妻子,外面的人才对你语多恭维。」
她一顿,想起刚才温廉说的话。
若不是楼宇庆在温廉面前给了她表现的机会,温廉还以为关于她的一切都只是谣传罢了。
「你……」她疑惑地看着他,「真不怕我抢尽你的锋头?」
「你哪里是抢了我的锋头?」楼宇庆将她揽在怀中,「我楼宇庆若不是有点本事,又怎能娶到你如此不一般的美娇娘!」
她伸出手揽着他的腰,将脸往他胸口蹭。
「你不是一直想弄什么马医研讨吗?这种事若没有像温将军这般在朝廷说得上话的人出面,岂能进行得顺顺当当?」他说,「瞧,如今他不是交办给承先了?」
闻言,她陡地惊觉。
「咦?」她推开他的胸膛,惊讶地望着他,「莫非这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
他深深一笑,「只要是关于马医这件事,你是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我知道你会跟将军提这件事,我只是搬了块石头给你垫脚罢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底全是惊讶及感激。
他总是这样,在属于他俩人生的球场上,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射门得分的那个人。他理解她、爱护她、宠溺她,也成就她……他每次都将球做给她,让她成功夺分。
「你好,我便好。」楼宇庆深情地注视着她。
她难掩内心激动,眼眶泛泪,伸出双手,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唇贴在他耳边。
「怎么办?」她问。
他微怔,「什么怎么办?」
「我好爱好爱你,爱到心都会痛了,怎么办?」她软软地问。
他听着,脸上浮现一抹欣慰又满足的笑,然后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地覆在她左边的酥胸上。
「我帮你揉揉,不痛。」他说。
她捧着他的脸,迎上他那盈满爱意的黑眸,「可以……再多一点吗?」
他微微一顿,然后意识到她的暗示,立刻绽开笑颜,「你想要多少都行。」
蒲月初二,正是李绍安的母亲许氏的生辰。
李绍安早先便跟马场告了假,在这一天回到家里给母亲祝寿,他的家位在玉门街的一条无尾巷里,屋子不大,但却有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