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相公后我穿越了(55)
「秦小姐身为官眷,品德修养应在寻常女子之上,可今日见识,原来也不过尔尔。」她直视着秦瑶,义正辞严,「你在这儿对我出言羞辱,并不会显得你尊贵,反倒降低了你的品格,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秦瑶一听,得意之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及羞愤。
「我是喜欢邹大人!」她直视着秦瑶,率直地说道,「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想法,也不管我们是不是有结果,喜欢一个人并不犯法,秦小姐奈何不了我。」
秦瑶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司马大人,仗着自己是官家千金,以为支希凤断不敢与她针锋相对,没料到支希凤居然敢出言顶撞她,甚至是训斥她。
支希凤让她在两个婢女面前丢了脸面,令她恼羞成怒,扬起手来便要往支希凤的脸上搧去——
可就在她的手掌往支希凤的脸上招呼时,一个身影倏地切进她跟支希凤之间,她的手结结实实地打在彷佛迅雷般出现并横挡在支希凤面前的邹承先身上,她陡地一惊,瞪大了眼睛。
「邹、邹大人?」秦瑶神情惊惶,声线发抖。
邹承先脸上不见一丝恼愠,只是神情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唇角一撇。
「秦小姐若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赶紧带着你的狗离开吧!」他说,「这事,你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秦瑶感到羞愤,立刻红了眼眶。
她想,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也听见了,看来,她母亲也不必要她父亲去找冯大人了,一切……都完了。
转过身,她咬着唇,不甘心地领着两个婢女离去。
见她们离开,邹承先转过身去看着在他身后惊呆了的支希凤,她瞪着两只灵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难以置信。
「你没事吧?」邹承先低头看着她提着的裙襦,蹙眉一笑,「要先送你回去吗?」
「邹、邹大人,你捱打了,疼吗?」她问。
他温柔一笑,揉了揉胸口,「不疼。」
看着他那温柔的笑颜,支希凤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居然替她捱了一记?惨了,她真是太喜欢他了。
「她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注视着她,语带安慰。
「可是她并没有说错,我的身分确实配不上……」她心头一抽,警觉到一件事,「你、你都听到了?」
他点头,「几乎一字不漏。」
几乎一字不漏?所以她说什么喜欢他,还有喜欢一个人不犯法那些话,他也都听见了?天啊!太丢人了!
她捣着发烫的脸,兀自地转过身去,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跟你说件事……」他在她身后,微微地弯下腰,将脸靠近了她,「我也喜欢这么率真的你。」
闻言,她羞得头顶都冒烟了。
第十一章 那个姓李的是谁(1)
「少爷!」半夜里,外面传来十万火急的叫声,将睡梦中的楼宇庆唤醒。
他怀里揽着睡得正香的秀妍,所以他没有动,直到外面的声音再度传来。
「少爷,不好了!」
这会儿秀妍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身边的他,「外头怎么了?」
「我出去看看,你睡。」他说着,将手臂自她身下抽了出来,然后起身下床,走出内室。
打开门,只见护院一脸惊急,「少爷,刚刚马场来报,说马尘走水了。」
「什么!」他陡地一震,却沉着地道,「知道了。」
他旋身回到内室,秀妍已经起身披衣坐在床沿,「发生什么事?」
「马场走水,我得立刻赶过去。」他说着的同时已经开始着衣。
「什么?」她一惊,急忙地跳下床,「情况如何?」
「还不知道。」他说。
「我跟你去!」她想也不想,立刻捞起衫袍便要穿上。
他知道就算他要她留下,她还是会去的,于是什么都没说,迳自更衣。
夫妻俩整装完毕,手拉着手往外而去,一人一骑乘着马赶往西郊马场。
当他们两人抵达马场时马广的火已经扑灭,可一片狼藉,大伙儿也为了灭火及抢救马匹而搞得十分狼狈。
安置备选军马的马廐烧得只剩骨架子,此时还在冒着烟,方日东正指挥着牧工们继续浇灌,以防星星之火再起。
此时,备选军马都被牵到安全的地方,看来火势并未伤及马匹以及紧邻的松风马廐。
「少爷,少夫人!」见楼宇庆跟秀妍来了,方日东立刻上前,「你们来了。」
「怎么回事?」楼宇庆问。
「不晓得,突然起的火。」方日东一五一十地道,「幸好李马医发现得早,冒险进到马废将马匹拉了出来。」
「是吗?」楼宇庆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又拧起浓眉,「他人呢?」
「他为了把马拉出马廐,自己受了伤。」方日东道,「我让人把他送到屋里歇着,康马医正在处理他的伤势。」
「不严重吧?」秀妍问道,「是火伤?」
「是的,少夫人。」方日东点头,「他两条手臂跟脚都烧伤了,不过不危及性命。」
「那就好。」秀妍原本紧绷的情绪瞬间松开,「大家都没事就好,马廐可以再盖的。」
「松风呢?」楼宇庆问。
「已经拉到安全的马废去了。」方日东抹着脸上的汗,笑说:「这小子胆子真是肥了,稳稳的,外头兵荒马乱的,它却没受半点惊吓。」
听着,楼宇庆淡淡一笑,伸手拉着一旁的秀妍,「咱们去看看李马医吧。」
「嗯。」秀妍颔首。
两人往李绍安的房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