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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小财女(6)

作者: 春野樱 阅读记录

他瞥了六通一眼,笑叹一记,「真的没事,去吧。」

他这么说了,六通才点点头,旋身走了出去。

他坐在花厅里歇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内室走。

这时,他隐约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转头,只见妾室何玉瑞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他与何玉瑞从未同住在一处院里,从她入府,他便将她安置在西翼的从云轩。

她是怀上孩子才得以进门的,她有孕在身时他没碰过她,她产下明煦后多次求欢,他也拒绝了她。

这一年,她偶尔暗示他冷落了她,他则装聋做哑。

他可以纯粹因泄欲碰她的,但他不愿意。当然,他也是想给她教训,让她知道偷来的、强摘的果实是涩的。

「做什么?」他淡漠地问了声,迳自走回内室。

何玉瑞一脸乖巧地跟进来,主动侍候。

他没有拒绝她,只是直挺挺地站着,两只眼睛漠然地看着她。

她抬起眼,眼神柔媚地看着他,怯怯地问:「又去喝酒?」

「鹤鸣休沐,便跟他喝了几杯。」他说。

何玉瑞娴熟地脱去他的外袍并挂好,解开他素净里衣的系带,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结实的胸膛跟臂膀,嘴巴不好说,却以动作及眼神暗示着他、诱惑着他。

「要我让六通给你弄热水入浴吗?」她问。

「不用。」他说:「天不冷,我用冷水就行了。」说着,他转身走到夹间。

何玉瑞赶紧地跟了过来,「我帮你。」话才说完,她的手已经伸向他。

舒海澄攫住她的手腕,教她吓了一跳,两眼瞪大地看着他。

他脸上觑不出也读不明是什么情绪,没有嫌恶,也没有一丝的动情。

「已经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闻言何玉瑞眼眶一湿,眼圈一热,一脸委屈地道:「三年了,为什么你对我从来没有一点顾惜?」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难道我让你在舒府委屈了?你在舒府的吃穿用度哪一项怠慢了?前阵子还让你买了几件首饰不是吗?」

这个何玉瑞不否认,她在舒府确实吃好用好,做为主母的舒老太太给月银时也没少过她一分半文,但她要的不只是这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何玉瑞啜泣着,「我是女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要求,你、你对我难道……」

「我累,没那心思跟气力。」他说。

她抬起泪湿的眼,幽幽地道:「你是嫌弃我的出身吧。」

「与那无关。」

「那么与什么有关?」

他迎上她看似娇怜低微却又直接的目光,「这三年来,我也没碰过你之外的谁。」他唇角一勾,深深一笑,「你就别闹了,回去歇着吧。」

「海澄……」何玉瑞还想说些什么。

舒海澄却忽地大喊,「六通!」

何玉瑞被他这一声洪亮的叫唤吓了一跳,整个人震了一下。她不甘心,懊恼气怒,可她不敢再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着平复内心的奔腾澎湃。虽说舒海澄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或是给过什么狠恶的脸色,但她隐约感觉得到他是头狼。

他总是静静地、优雅地,让人猜不准他什么时候会跃起来狠咬人一口。

「我……我回去了。」她压抑着心中的不甘及不快,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章 被遗忘的凶杀案(2)

这是天笑第一次从滚缸上跌下来,还受了伤。

向天笑养在向锦波身边十六年,他没让她受过一次伤,现在她借了向天笑的身,竟在众目睽睽下出大糗。

丢人,太丢人了。

那天在欢满楼听舒海澄说了关于喜儿的事,她在返家途中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监视她,可当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又什么可疑的人影都没有。

当晚,她恶梦连连,整晚不得安眠。

也因此最近一直精神不济、心神不宁,她一个失足,在滚缸上滑了脚,一屁股跌在地上。

就这样,她只得在家里休养了。幸好前阵子舒海澄赏了那么多个银元,十天半个月不上工还饿不死她跟爷爷。

她这人是标准的贱骨头、劳碌命,根本闲不住。歇了三天,尽管腰还疼着,她却开始东摸摸西摸摸,一刻都停不下来。

「天笑啊,你能坐着就别站着,能躺着就别坐着,要是腰伤落下病根,以后有你受的。」向锦波看不过去,忍不住叨念。

「爷爷,我闲不下来嘛。」她一脸无奈。

「你就不能找点能乖乖坐着不动的事?」向锦波笑叹一记。

静态的事情啊?前世她唯一能坐着不动就是在画设计稿跟制作首饰头花的时候了。

可现在她没这些事情可做——虽然她脑子里有好多的创意跟想法。

想到这儿,她突然好想画图呀!

「爷爷,我好想画画。」她说。

向锦波一愣,「画画?」

她点点头,「我脑子里有好多东西想画下来。」

向锦波咧嘴一笑,「那容易得很,爷爷这就去给你买纸笔。」

他站了起来,从柜子底下摸出一只小木盒,这是他们爷孙俩的「金库」,里面摆着的是他们存放的钱。

他拿出足够的数,立刻就出门去了。

天笑给院门上了闩,兴奋地回到屋里等着。

一个时辰过去,她听见屋外有声音,心想应该是爷爷回来了,便起身走到屋外,兴高采烈地抽开门闩,打开院门。

「咦?」她听见有点急促的脚步声,却没看见爷爷的身影。

她跨出一步,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快步地往巷口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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