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将至(47)
南桑答不出话,眼眸微垂。
薄宴西却附在对方耳郭,压低声音,说道:“先拿出诚意来。”
南桑惊厥侧眸,看向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轮廓,她颤动着眼睫,虽然心底惊骇又有些恐惧,但仍然佯装镇定的问道:“薄总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男人手掌搂住女人细如蛇的腰,偏仄脑袋,静静凝注她,三个字从喉咙处发出磁震,“老规矩。”
南桑美眸凝滞,呼吸在这一刻停泊。
薄宴西却一字一句,道:“边口边求我。”
她能听懂这句话寓意,还没开始,南桑唇鄂那种酥麻的酸胀感已经再次浮现,她从未想过事态会再次发展成现在这样。
南桑只是想让薄宴西帮自己,但有些事情做出后就完全偏离原始的轨道。
薄宴西在她耳畔说着,“我从不勉强任何人,南桑小姐自行考虑。”
他的手松懈,身子懒懒往后倚,悠哉的将修长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灰冷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凝注着她。
南桑脸颊火辣辣的,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拎着自己的香奈儿链条包转身离开,她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答应做薄宴西的金丝雀就意味着彻底变成对方的玩物。
女人低头踩着高跟鞋往旋转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时,眼眸却扫视到那边不远处在泳池边的长椅上坐着的贺绪,对方举着香槟酒,红光满面的男男女女的宾客谈聊。
南桑脑海瞬时冒出方才贺绪和男性友人调侃自己的那番话。
心底的气焰如同火山喷发,她绝不可能委曲求全去找贺绪求饶,南桑已经看清楚贺绪的真面目,她没有回头路可走。
要想彻底的为自己获取利益,成为人上人,只能——
南桑拧紧牙关,转身迈开步子‘哒哒’朝薄宴西走去,她将手中的香奈儿包扔在沙发上,主动在男人双腿之间跪了下来。
已经做过两次了,多几次,再多很多次又何妨?
薄宴西能给自己想要的,她又何必做过婊子又继续立牌坊,笑贫不笑娼,做任人宰割的鱼肉才是真正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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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夜浓稠得如散着墨香的砚被碾碎,糊在金色摩天大厦顶端,整座城市浓墨重彩飘坠着浮华迷离的气息。
南桑被薄宴西带回九江区金裕街688号的檀楼庄园。
她被他从那辆黑色劳斯莱斯抱了下来,南桑几乎不记得庄园的建筑构造,她只记得花园很大,充满法式风情的路灯很亮。
男人坚毅的下颌勾勒着淡淡金光,他的怀抱很稳,整个路程没有怎么颠簸。
薄宴西把她带到二楼的卧室内,迫不及待地把她扔至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她皮肤挨着触感细腻柔软的丝绸棉被,眼眸迷离的望着那个男人。
他深色西装外套,马甲,领带褪下,只剩件铝灰色衬衣,胸肌撑得喷张,修长胳膊的肱二头肌健硕紧实,男人伸手松了松衬衫领口。
单手解那条纪梵希的黑色皮带。
南桑两腮飞上红石榴色,把头别过去,没有看。
待男人覆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掐住女人的美人尖,在她耳畔低声,“吃过了,还不敢看?”
南桑咬紧下嘴唇皮,大脑短暂宕机。
这夜,翻云覆雨整宿。
她第一次贺薄宴西在床上行事,过程尤其完整,也是南桑首次看到他未着寸缕的画面,男人身材健硕,九头身,宽肩窄腰翘臀,巧克力色腹肌线条如虬结,足足八块。
薄宴西对她施了前戏,南桑本来想完成任务不带任何情绪,但他太会,到后面南桑自己也惊厥为什么会不自主发出那么羞愤的声音。
前半程,他一直掐着自己下巴,逼她说一些素日里从不曾讲过的难以启齿的话,南桑自然不愿意,最后却被迫妥协。
南桑不记得来多少次,她感觉整宿没有合过眼睛,自己完全是晕厥过去的。
单一晚上就已经超过和贺绪的整年次数。
南桑新世界的大门被强迫打开,原来这种事情能够反复地多次进行,人的欲念可以不间断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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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穿透落地窗,大片白光如钻石碎在深色调的卧房内。
南桑从沉甸甸的梦中逐渐回过神,她费力的睁开眼,睫毛轻颤,脑袋短暂空白。
记忆的线连接后,她才徐徐拾回有关昨晚的所有记忆,充满欲念的,被迫的,妥协的,羞耻的画面各种交叠在一块。
形成令她不堪回忆的画面。
她记得男人有怪癖,昨晚愣是逼迫自己叫他,爸爸。
这种Play南桑无法理解。
在宽敞的浴室内洗漱时,南桑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红晕,都是薄宴西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南桑看着镜子里的清艳的面容,这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已经有什么彻底发生改变。
要问懊悔吗?
南桑觉得是有的,但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已无路可退。
昨晚的礼服不知去向,南桑洗完澡后找不着衣服,只能走进卧室内单独设立的衣帽间,她进去后,美眸怔住。
衣帽间有足足五十平方米,展览柜和衣柜颜色以黑灰色为主,各类西服衬衫分类整齐,除此外有专门的手表,领带等男士用品的展示柜。
南桑喉咙哽咽了一下,她能揣测到这就是薄宴西常驻的家,这个卧室应该平时是他的睡房,所以衣物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