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他又开始飘了(105)
“从几点睡到现在,晚上还能睡着?小山猫呢?”
“一大早白哥就来接走了,我中午睡的,没定闹钟,睡得好沉,你电话我都没听到。”
舒雁一直乖巧懂事,难得一次他这么絮絮叨叨说话。
两人又聊了会没营养的话,挂了以后舒雁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呆呆的。
后知后觉的喜悦慢慢浮上心头,他将手机捧在心口。
傻乎乎地立在原地笑着,缓过劲来后,躺在床上,看到窗外空旷的视野又觉悲伤。
舒雁觉得自已病了,得了一种在幸福里悲伤绝望的病。
闭上眼睛,舒雁侧卧抱手,这是一个将自已拥抱的姿势,他又睡着了。
直到晚上九点,饥饿将他唤醒,舒雁头晕又饥肠辘辘。
吃了早上剩下的鸡肉山药粥,舒雁洗漱好躺沙发上,玩儿手机。
这个时间冷栖寒应该睡熟了,舒雁接着改他的小故事。
他常常不自觉地将故事基调定得凄惨又悲凉,甚至结尾的时候主人翁会因为各种意外死去。
悲伤也能让他平静。
舒雁熬了一夜,将改好的小故事又按照寒哥教给他的思路套了一遍,找到那个编辑的邮箱发了以后,睡了。
当然又错过了冷栖寒的视频和电话,冷栖寒在r国有几个重要的项目要过会商讨方案。
他深刻认识到,远离后,跟舒雁的交流成了靠缘分才能联系上的网友,根本不知道舒雁在干什么。
不用上班,他会干什么呢?装模作样地看书,把若干本书拿下来随便翻了几页放得到处都是?
他拜托苗以苏帮忙联系看看,苗以苏说也联系不上。
下午一点舒雁才醒来,今天十八号了,后天就是张坚的婚礼。
舒雁饿得慌,起来喝了杯水,之前买的小青菜还有些,准备煮面吃。
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吓了一跳,舒雁先跟苗以苏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微信上回复了寒哥。
说睡觉总觉得不太好,显得颓废,跟生了什么大病似得,于是舒雁撒谎道:“在打扫卫生,手机不知道怎么静音了。”
静不静音舒雁睡着了都听不见,嗨!
吃了面,舒雁无所事事,站在阳台上往下看,零星的人走过,还有带了孩子的中老年慢慢散步。
冷栖寒一般都是车进车出,很少能在花园里看到他的身影。
舒雁想起来很久之前说在阳台上种花,起了心思下楼去买盆栽,想到自已要回家没人照顾只好作罢。
唯一一次想出门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
回到客厅,舒雁拿起手机买票,廉价航空公司是首选,定好了以后先告诉了张坚。
张坚立马电话过来笑骂:“你小子终于有点良心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舒雁笑得腼腆,有些抱歉道:“没想到公司批准了假期,所以就来啦。”
“嗯,到了咱们小聚一场,明儿之后哥就是有家庭的人了。”
两人呵呵乐着,聊了快一个小时,回忆过去,聊现在。
他跟张坚,好像远了又没有远,这种感觉很奇妙。
第92章 来自朋友的愤怒!
舒雁背着书包,带着一件厚外套,三两件换洗,踏上了归程。
虽然距离上一次父亲手受伤回去不过月余,这次的归,带着些喜悦,替好朋友张坚祝福的快乐。
下午三点多,x市机场。
张坚站在等客区向他挥手。
舒雁小跑几步,心里是真高兴。
张坚迎上去抱住了他,舒雁“啊”了一声,继而笑道:“等很久哇,落地后还搭乘了摆渡车。”
“没多久,怎么瘦了啊,这脸越来越小了。”张坚捏他脸。
“没有吧,这半年每天吃得挺多的。”
来自寒哥的投喂,要不然他一日三餐估计就是炒粉,麻辣烫,面条,炒饭。
“书包重不重,鼓鼓囊囊的都装了些啥?”
“一点儿换洗衣服,还有点特产。”
“我给你拿着。”张坚手伸在他书包带上。
“不用,不重。”
“给我吧,看你跟个蜗牛背了个壳子似得。”
舒雁听他这么说也没坚持了,脱下书包让张坚拿着,舒雁高兴,再见张坚,还跟读书时候似的。
“没带厚衣服?”
舒雁穿了手上拿的那件,还是读书的时候张坚给买的。
“有这件呢,这几天够了,回家还有旧衣服。”
张坚看他一如既往的节约,但是鞋子和裤子还有毛衣看着不便宜,质地不像假货,但是也不好问。
只埋怨道:“还说呢,今年十月份回来也不告诉哥,小子出息了,心里还藏了事儿。”
那时候舒雁心力憔悴,又不想让张坚担心,今天提起来,舒雁就说:“那时候我爸手弄伤了……”
大概人在跟前,倾诉欲望也更强烈,就把事情原委都说了。
张坚听完第一时间不是吐槽舒鸿,也不是怪舒雁大包大揽,而是问:“什么老板,借你这么多钱,还是那个大波浪?”
舒雁什么样儿性格,什么胆子,什么能力他还是知道的,怎么人家就大几十万的借。
这事儿搁在张坚身上,他都得犹豫,即使帮舒雁也是因为五年的交情在那里。
“不是,我换了公司啊,给你说过,新老板。”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啊,我没有吗?”
舒雁糊涂了,张坚推着他背坐电梯到了停车场。
张坚换了辆车,suv,看着更加大气了。
“什么老板能借你几十万啊,呆鹅?”张坚继续问。
这事儿听起来就特别不靠谱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