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他又开始飘了(63)
冷栖寒眉头紧锁,舒雁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的错觉被打入现实,是啊,舒雁的家距离这里两千多公里。
人就这么走了,就走了。
冷栖寒被自已想法吓了一跳,下床进到舒雁睡觉的卧室,衣服都没了,穿过的睡衣和装营养品的盒子还在。
盥洗室里牙刷也不见了……
“卧槽!”冷栖寒心里有点慌,又拨通了电话,终于接通后他压抑着怒火:“你在哪儿?”
“我在火车上呢,也不知道那里,外面可以看到好多竹子……”
冷栖寒没心情听他说什么竹子,他问:“回家干什么?还回来吧?”
“当然回呀,我哥说我爸伤了手,我回去看看。”
“断了?”冷栖寒问,如果不严重应该不至于突然就走。
“说有三根都没了,在医院呢,应该能接上。”舒雁觉得车厢里噪音太大。
“前面好像又有隧道,我节后回,先这样啦。”挂了电话舒雁没觉得轻松。
这个时候觉得跟冷栖寒距离好远,也许他们并不合适,舒雁打退堂鼓。
冷栖寒也不轻松,他还有话没说完,人就挂了电话。
冷:[什么医院,给我个地址,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舒雁胡思乱想,看到信息没报希望,冷栖寒也许厉害,但是他们老家市区骨科医院,大哥说是民营的,哪里就有冷栖寒的关系。
又过了好一会,舒雁才回了消息。
刚发过去冷栖寒又打来电话,这会有些生气道:“为什么这事不提前跟我说?”
舒雁“嗯?”了一声,冷栖寒常常这样,他的事可以不跟舒雁说,可是舒雁就要什么都讲。
只是他不想争吵,耐着性子道:“我哥突然通知我,走得着急,还有事吗?我想睡会。”
舒雁又把电话挂了。
坐在床上的冷栖寒想抽烟,烦躁!
第三天清晨,舒雁出现在x市火车站,他背了书包,一身乌糟糟的,坐了公交车去了骨科医院。
他爸爸挺瘦,躺在四人间的第二个病床上,满脸沮丧,眼神游离。
因为昨晚大哥告诉他:接上的手指活性不足,可能无法成功。
楼道里有人抽烟,楼道距离房间又很近,门敞开着,味道并不好闻。
“爸爸,你感觉如何?”舒雁开口。
舒作纶偏头看自已的小儿子,眼里都是泪花,他说:“哎,你来了,手指……怕不住了。”
又问:“你来做什么,公司工作安排好了没有,别让老板不高兴。”
舒雁咬着牙,心里泛酸,这个时候他爹还在想着:你的工作最重要。
工作以前,父亲说:你的学习最重要。
这些在舒作纶眼里重要的东西没有一样他做好了的。
再抬头,他看到父亲眼里的泪从眼角溢出,顺着皱纹滚进耳朵里。
“哎,我这辈子也知足了,你们两兄弟都孝顺。”舒作纶眨眨眼,抽了口气小声说:“我的手指……哎,哎!”
“医生怎么说?”舒雁靠近大哥问。
舒鸿摇了摇头。
“妈一个人在家,你先回去一趟,给她个信儿,别让她心焦。”舒鸿对弟弟说。
舒雁心里有气,问:“嫂子呢。”
舒鸿说:“你嫂子看两个孩子呢。”
舒雁就不说话了。
第55章 母亲的抱怨
舒雁跟着大哥和父亲在医院吃了米粉,又从x市搭车到了县城,等到家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你怎么回来了?”母亲问。
“我爸说你一个人在家,担心你,让我回来,顺便带点衣服过去。”
“哎,晚上睡觉我都把门窗全锁死了的,也没什么担心的,白天你哥打电话给你云嫂子,她来给我通了消息。”
舒雁给家里买过一个老人机,现在手机在父亲那里,所以联系不到母亲。
“医生说好像接不上了。”舒雁看向母亲。
母亲脸上也有了皱纹,他这二十年成长的时光催老了双亲。
“那个老窝囊废,手掉了跑来问我:‘该怎么办?’我说……”母亲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
“我说找村里的人送他去医院,他说断了手指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让。”
“我说打电话给你大哥,他也不,说是你大哥家里事一大堆。”
“怎么办,怎么办?”母亲的声音高起来,她生气道:“平时唱反调那么厉害的人,遇到事就没了主意。”
舒作纶看着自已的手,第一时间跑去找老婆问:我的手断了,怎么办?
不愿意让人知道,怕被人笑话,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母亲从冰柜里取了冰把手指冻上,给了舒作纶,舒作纶带着手指去了镇上医院,医院说他们处理不了,只做了简单包扎,告诉他去xx骨科医院。
舒作纶拒绝了乡镇医院花一千块钱坐救护车过去的方案。
他从镇上回家,来去的路上就花了一个小时。
到家把医生的话告诉了母亲,又问怎么办?
母亲让他去县城包车过去,听说包车的价格没那么贵。
母亲晕车,没办法跟着的。
舒作纶带上手机,去了县城,问了一圈黑车,有人愿意三百带他去。
那黑车又等了好一阵才出发,结果到了市区以后,黑车告诉舒作纶:手机没电了,找不到医院。
舒坐纶电话云嫂子,云嫂子从家里找到母亲,舒作纶在电话里问:怎么办?
母亲说既然找不到,钱就不用给了,那黑车司机让舒作纶帮他充手机。
舒作纶恍惚得很,更不会了。
后来终于到了骨科医院,舒作纶一个人交钱,一个人做手术,夜里医院替他找了个200一晚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