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对这种幼稚傻狗没兴趣,拿捏他的本意,是为了拿捏林听。
林啼回家肯定会追问林听两年前的事情,他不像是那种肚子里能憋货的人。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林听的简讯突兀的冒出来。
他跟沈雾之前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两年前,虽然两年没有聊过天,但谁也没把谁的简讯删掉。
林听:还望沈小姐对我弟弟高抬贵手。
沈雾享受着顶级的头皮按摩,轻哼一声,打字回复:我听不到懂你在说什么。
林听回复的很迅捷:要见个面吗?
半小时后,林听的私家车停靠在沈家庄园外。
他刚一下车,就有警卫过来帮他泊车,沈雾的私人管家名字叫沈徽,林听早见过无数次。
沈徽见林听来得快,端起得体的微笑,“晚上好,林听少爷,我们小姐还没有用晚餐,等候您多时了。”
林听经过这么一说,才发现现在才傍晚时分,天色还没完全擦黑,正是六点半钟。
略略调整情绪和呼吸,林听露出一抹客气的笑,“是我叨扰了。”
沈徽笑而不语,带领林听进入庄园。
林听到这里来,不是一般普通的客人,他显然也意味着晚上会做些什么,然而他还是小瞧了沈家的做法。
纯白的房间内,几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为他抽血化验,做简单的体检。
林听脸色几乎铁青,险些维持不住那份礼貌,他冷眼将袖子放下扣上纽扣,闭上眼睛平复半晌,重新睁开。
沈徽温和的近前来,“好了,林听少爷,厨房正在准备晚餐,不知道您有什么忌口的?”
“什么都好。”林听克制了好半晌,才让自己的语气如常。
尽管如此,这也是夹杂着冰碴子的语气了,沈徽并不在意,颔首示意自己记下了,叫人来带领他去见沈雾。
林听到的时候,沈雾正正好做完全身护理,她慵懒的侧躺在纯白的绒面沙发上,柔软的身体深陷其中,身上随意地遮盖着一张同色的毛毯,露出的小腿被一个专业的佣人跪坐着放在自己的腿上,为其小心的涂抹护甲油。
众所周知,白色会将人的肤色衬的黄黑,可沈雾太过于白皙,如同牛奶之中的珍珠,整个人散发着盈盈光华,丝毫没有被周遭的白色压下,反而相得益彰起来。
宛若盛放的纯白玫瑰,美丽却又纯洁,不容人侵犯。
听到动静,她侧过头看来,笔直的与林听对视上。
林听率先移开目光,垂着的手略微收握。
“来的挺快啊。”沈雾的声音遥遥的传来。
林听不免侧头看过去,料知这么一看,她竟要掀开毯子起身,他立马背过身子,“虽然这是在你家中,可我也是个外男。”
好冷淡的语气,还在规劝她一般。
沈雾诧异,掀开白色的毯子,她里面穿的还有衣服,是白色的裹胸背心,下身则是同色的贴身平角裤。
“你的脑袋在想什么,真是假正经。”沈雾老远就飞了他一个白眼。
林听看了一眼才发觉是自己误会了,他颇有些不自在,抿唇不语。
沈雾捞过浴袍随意穿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来了兴致,冲林听温温柔柔的招手,“来。”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林听依言过去坐下,刚坐下,对方的小腿就放了上来,他僵住,也没敢动,怀里被塞过来一堆颜色各异的指甲油,“给我涂。”
林听花了好几秒和缓下身体,当真仔细的选颜色,他取了粉白色,将其他的颜色都放回去,并抬头看了一眼沈雾,确认她对这个颜色并不反感,他这才扭开盖子当真开始涂抹。
“涂出来了。”
“重新涂。”
“擦掉,擦干净。”
“真笨。”
每涂错一点点,沈雾就要不轻不重的踢他一下,语气颐指气使的。
她的脚趾圆润可爱,白里透粉,偶尔不客气的时候会提到他的下巴,或者脖颈,指甲油的颜色大概是沾到他衣领上了,带着一股新鲜的果香,但更多的,是她动作间挥过来的一阵阵若有似无的香味。
——是她身上传来的。
林听屏住了呼吸,告诉自己嗅女性的香味是很不礼貌的,可沈雾的脚就在他的大腿上放着。大约是心情好,她这会儿发脾气也不显得刻薄,反而有一股娇娇的可爱。
为什么心情好,因为他提出见面…因为他的妥协吗?
林听的唇线被抿紧,他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沈雾。
沈雾环着手臂懒懒的靠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瞳正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动作,死亡顶光也没能削减她的分毫美貌。
沈雾无疑是美丽的,是林听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的女生,可她总是太过于强势,让人心生不喜。
现在这样坐着没有别的动作的模样,倒是有别于他从前对她的认知了。
“没干。”沈雾抬了抬脚。
她左右看了看脚指甲,林听算是涂得不错,如此欣赏了会儿她才刻意为难,“吹一吹。”
林听这人最受不得侮辱,沈雾心想,她把脚丫子抬到他脸上让他吹,他指不定屈辱的想原地自杀,以死明志呢。
这么想着,沈雾的心情愈发的好,她的长相本就偏向于甜辣风格,只是平日里端着架子也不爱笑,就算是笑也是客套的那种假笑,所以看起来很是厉害。
这会儿出于真心愉悦的笑,顿时眉眼弯弯的。
她的脚趾被猝不及防的高抬,一下子触碰到了林听的唇,她的香味也瞬时侵入鼻息,他下意识往后仰,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