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米覆面是社恐?我当场反客为主(205)
大家总不能保持这个站位吧,意思是能不能给她挪个位置出来,但是不要挤。
菲尼克斯双手撑着床,向后仰,声音发飘:“我想睡觉。”
科拉肯点头,他也想。
说的真好。
他们俩倒是毫不拘谨,果断自然地坐到了床上,菲尼克斯更是干脆,床单深陷,直接躺倒,彻底卸了力气。
“对了,”菲尼克斯差点忘记说,指了指小沙发上的手提袋,“我拿了你之前在酒馆的衣服。”
那些衣服一开始由同事们转交给了菲尼克斯,菲尼克斯趁乱逃脱也不忘正经事,反手就塞到了计划要用的货车里。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但好在那辆货车还是被科拉肯开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还在。
兜兜转转,就是没丢。
沉皿盈站在原地,看看他们,再看看沙发的手提袋,扭捏地勾了勾手指,莫名显得像个小可怜。
那行吧。
她小步小步地挪到沙发旁,抱起手提袋,压着下巴,用袋子挡脸,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我去洗澡,顺便...”沉皿盈别开视线,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做,“顺便卸妆。”
说罢便转身走去小浴室,但不知为何,脚下有些慌乱,险些把自己绊倒。
背影很狼狈,但那边没看见。
菲尼克斯耷拉眼皮,有些走神,思绪已经变得缓慢:“她说什么?”
眼皮打架,看到的天花板越来越黑暗,哦不,是眼睛闭上了。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十几公里的跑,还要耗费精力,时刻紧绷。
突然接触到舒适的床,实在忍不住。
那句想睡觉,没有说假话。
“洗什么妆,卸什么澡...”科拉肯回忆。
听起来没有他们的事,于是科拉肯也躺下了,他状态没比菲尼克斯好到哪里去,忽地放松,一阵疲惫感顿时袭来。
床好软,睁不开眼。
“哦。”菲尼克斯应了,但根本没听懂,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床好软。”
浴室水声哗啦哗啦,好像助眠ASMR。
...
洗澡,卸妆,顺便撕掉了创可贴。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没擦尽的水迹顺着缓缓滑落。
沉皿盈朝一边微微歪脖子,抬起手,指腹蹭去锁骨下方沾着的水珠,落在了创可贴原本盖着的位置上,想检查一下状况。
热气腾腾的水汽给玻璃蒙上了层雾,朦朦胧胧得看不太清,她不得不腾出手去抹一把,再重归原来的位置。
指尖沾到了些镜面的凉意,贴到皮肤上时不免瑟缩了一下,沉皿盈皱着脸,心情微妙地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暖黄色的灯光下,皮肤恍若蒙上了层柔色的光芒。
镜面勉强清晰了一点,但牙印似乎并没有。
脑门也还红着。
也不知道都用了多大的力气。
沉皿盈愤恨地吹头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瞄向放在一边的手提袋。
摇头,收回,吹头发,又不知不觉地瞄了过去。
雇佣兵给自己卖命,就只拿两块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放下风筒,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犹犹豫豫地伸手拿了过来。
第107章
底线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向下掉落的呢。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沉皿盈望着镜中换上了衣服的自己,不免沉思起这个问题。
一旦试图探寻这个问题, 再结合如今所处的状况, 竟会懊恼又惊恐地发现,那东西早就悄无声息地跌倒谷底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总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另一条路。
奇怪,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应该站在这里吗。
她应该穿成这样站在这里然后准备干些什么吗。
不对吧,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沉皿盈和镜中的自己对视,脚仿佛钉在了原地,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一点也不敢动。
短款护士装,裙摆几乎和大腿齐平, 非工作意义上的版型。
硬要说是工作装的话, 也只能算是酒馆搞活动的限定工作服。
由同事们专业出品,护士装的设计暗藏巧思, 开了一点点的领口,做了一点点掐腰的款式, 顺便节省了一点点布料。
一点点, 真的。
或许是给收拾衣服的同事很会整理吧, 为了节省空间, 只选取了大件的部分放进来,意思是手提袋里根本没有配套的打底。
沉皿盈换好衣服后将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打底都没找到,手有点抖,已经开始后悔了。
这是外套...?
不。
身上就只有这一件,按搭配整体数量来讲, 它应该是裙子。
越看越有点不对劲,沉皿盈习惯性地双手抱胸,想用沉思者的姿势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但手臂只是略微向上一抬,衣服就跟着向上拽,镜中画面反馈清晰,她沉默几秒,慌张地又放下了胳膊。
余光偷偷瞄镜子,女孩儿头发吹得蓬松柔软,身上是奶白色的制服,但却羞怯地抿着唇,拘谨地并拢腿站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很怕裙摆会再翻上来。
将这个模样和打扮看得很真切,沉皿盈犹豫了,根本没有就这么走出去给队友看的勇气。
别说队友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看了都感觉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偷瞄门口,把裙摆努力向下拽了拽,在犹豫是不是换掉比较好。
忽地这么穿,少了那种气氛和灯光,尤其还少了穿得更炸裂的同事们对比,有点很不自在。
说起来,这衣服最初的长度不是这样的。
酒馆时不时会推出主题活动,营销手段,并不稀奇,也就是一群壮汉奇装异服、戴戴熊耳朵发卡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