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米覆面是社恐?我当场反客为主(212)
别问, 还没想好。
这个问题别有风味,就像是[爸爸和妈妈你最喜欢谁? ],[我和他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回答稍有不慎就会死很惨。
甚至两个选项的当事人还都在场,身后就是两道炽热的目光,沉皿盈汗流浃背,根本就难以回答。
沉皿盈缩脖子,回避这个问题,心虚地不敢回头看,甚至还加快了爬楼梯的脚步。
问她干什么,她也不清楚啊。
嘎吱一声,沉皿盈手下迅速地用钥匙开了门,借此转移话题和注意。
家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位置选得很刻意,只浅浅一抬眼便能注意到玄关的状况。
男人面容矜贵年轻,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前,一幅等候多时的模样。
身上是长袍马褂,穿的特别正经,长发也在背后端庄细致地绑了起来。
正经的同时也显得特迂腐,像个会不赞成自由恋爱的老古董。沉皿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这不太像好不容易回家后应该看见的场景啊。
沉皿盈纳闷:“你平时在家不是穿卡通大头贴睡衣吗?”
突然要把正经衣服翻出来,可不容易了吧。
家长没有理会她的拆台,略微抬了抬下巴,审视地打量那边的两只青蛙。
从进门开始,气氛就异常地有压迫感,这种压迫还和工作拼命的那种不同,菲尼克斯和科拉肯不约而同地站直,身子紧绷,拘谨了起来。
“拿个抱枕靠着吧,不然你一会儿绝对会腰疼,”沉皿盈招呼他们两个进屋,语气轻快地和爹咪介绍,“他们是两个帮了忙的...朋友。”
两个字刚说完,就疑似听见有只青蛙冷笑了一声。
沉皿盈瞪了那边一眼,笑什么,她和爹咪说的是中文,听得懂吗就冷笑。
菲尼克斯:“实不相瞒,路上我和王老板学习了几个描述关系的中文。”
沉皿盈:“抱歉,我是说,我的意思是,男性朋友们。”
这种小把戏不足以忽悠专业人士,没有蛙接话,只是一并望了过来,把那充满睿智的眼睛对准了沉皿盈。
不要看她,她会视线闪躲。
“谢谢你们, A和B ,”爹咪颔首,动作优雅,语气平淡,“那先把我家的几千亩地收了吧,先表现一下。”
垂涎他女儿?外国男的?大高个?以前当(雇佣)兵的?
永动机驴。
沉皿盈纳闷:“我们家哪有地?”
她只是两年不在家而已,变化这么大吗。
“刚租的。”
他甚至宁愿掏钱租地让他们劳作。
“不然怎么办,我们的楼房只有两个屋子,他们俩睡哪里?乡下老家房子还空着,正好你留下,他们去乡下。”
家长很有理由,出发点确实让人没法反驳。
沉皿盈息声,她的房间确实放不下。也不能放。放了一定会出命案。
但越听后面越微妙,沉皿盈还有点良心,太冷漠了,她下不去手:“那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家长:“那怎么了,流放是我们几千年来的传统。”
由于是加密对话,菲尼克斯和科拉肯还在状况外,没看明白事情是怎么个发展方向,但他们明显找不到插话进去的机会,谨慎起见,一并选择了安静等待。
他们意识到了新的问题,语言不通,无法加入,没有翻译。
翻译沉皿盈在努力帮他们说好话,家长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们该聊聊了。”他站起身,示意往书房去,青蛙碍事,两人应该私下聊聊。
科拉肯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但突然起身的动作和气势很显眼,听语气还挺有压迫感,他不由得替沉皿盈紧张,捏一把冷汗。
沉皿盈:“我们确实该好好聊聊了。”
她一下子就把压迫感扔了回去。
沉皿盈进屋前没忘安置队友,示意他们先坐下歇一会,马上就回来,随即转身跟去了书房。
爹咪进去就在堆满了书的桌子上翻找,沉皿盈好奇地探头瞧,有几张稿纸恰巧被推了过来,上面字迹娟秀,写着[我怀着愧疚的心情写下这篇检讨...]
他竟然真的在写检讨。
沉皿盈帮忙把稿纸收拢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路上就在担心自己会给爹咪惹麻烦,担心会牵连到爹咪。
他怎么去报案的动作那么迅速,沉皿盈很怕别人会发现什么,然后把他抓走。
家长就是想聊聊这件事,他终于摸到了东西,掏出来就展示给沉皿盈看。
有关他的证件照片,以及一些资格证批准与部门工作证明。
“放心吧,”家长摇头,沉声,“我已经入编了。”
沉皿盈还没有反应过来,磕巴:“你不应该,就是,那个,东躲西藏然后与现代社会的力量为敌吗?”
那她这些年的忧虑算什么。
“少看点网文吧。”
“不,网文也有好处啊,无限拔高了我的接受度。”
见识到了[因种族不同而痛苦犹豫嫌弃互相伤害酿成的惨案],痛定思痛,一定不能做那样的人,很坦然地就接受了爹咪性质特殊的设定,重点直接放在了如何和谐相处、如何照顾他的心情、如何不让他被抓走上。
以前,他们去超市采购,她甚至不让爹咪靠近糯米散装区。
“就是这样,”家长摊手,拿她没辙,“你这个小孩儿太呆瓜了,我看起来像那么没能耐的样子吗?”
沉皿盈数落:“我还记得你当时坐地铁时的手忙脚乱,还有研究燃气灶差点...”
“忘掉那部分。”
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彻底适应了现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