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米覆面是社恐?我当场反客为主(31)
摊主感叹他们家庭关系真不错,他这个爸爸做的也很好,即使孩子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嫌弃。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对方咳了咳,解释说因为孩子不像他。
“我妻子是外国人,当然有像她的地方了。”他觉得没什么。
摊主摇头:“不不不,外国人那也是人,总不能生个兔子脑袋的小孩儿吧?”
他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反手带上了自己的章鱼头罩,仿佛与其融为一体。
那,现在,他不是人了。
“我说啊,”摊主握拳,大声反驳,事情才没这么简单,“既然如此的话,那您夫人应该是产卵吧,但兔子怎么都是胎生啊!”
他想反手再摸一个兔子头罩。
但是,奇里乞亚小队没有制造兔子头罩,也没有相关的代号。
四个兔脑袋孩子不会说话,歪了歪头,围在他身边。确实长的跟他一点都不像。
然后,越过它们,他在街对面看到了一个像它们的男兔子,趁他出门,正朝他家走。
科拉肯猛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床边摸了下,很怕这些都是噩梦,好在很快就传来了另外的温热。
一直都有,只是他睡着时身体自动习惯了,醒来才注意到。
有的人,不仅话多,还完全不注意社交距离。
沉皿盈正挤着他睡,本来是缩在床边,但地方就这么大,他似乎中途翻了个身,就和缩在他怀里没什么区别了。
不会还在梦里吧?
垂眸,科拉肯还不太清醒,像是试验一样,他一手从她脖颈下穿过,从前面揽住肩膀,另一只手的掌心完全盖住她的小腹,弯着腰,按着向怀里压,充分感受那份实感。
下巴贴住她的侧脸,抵在了耳朵那里,棉质面罩能透出呼吸,炽热的呼气忽地吹进沉皿盈耳中,引得一股微妙的不适。
即便熟睡,她还是本能反应地向前拱腰,但却被牢牢锁住,被按得动弹不得。
沉皿盈被弄醒了,她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自己都没睡多久:“好困啦,你做什么?”
科拉肯的动作忽地僵住。
这次他彻底清醒了。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动作太过亲近,他有些尴尬,只好卸下力气,再顺便把她挪开,起身下床。
他实在把握不好社交距离,还有这种关系的拿捏。
奇怪,明明早上出门前跟她拥抱还隔着很多东西,没有触感,说很不错来着。怎么这就进展到到这一步了。
好像在身体接触上适应了不少,是因为脱敏了吗。
“你来精神了?”而沉皿盈刚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她迷糊着,只记得什么放右边放右边,说出来的话没过脑子,“要帮忙吗?”
科拉肯眼睛顿时瞪大,眼神微妙了起来,然后就真看见她没什么力气地举起了手,弯了弯手指。
用力深吸一口气,他避开了视线:“不。”
本想迈步去卫生间,但隐约还有噩梦在萦绕,科拉肯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有话说。
“我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他刚睡醒的眼神像男鬼,脸也是黑的,“但你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感谢老公哥,刚起床就发表他难得、难以理解的长难句发言,沉皿盈茫然地念了几遍理解,然后瞪大眼睛,困意没了一半。
这人睡醒起来说什么胡话呢?
他干什么说这种话,她哪里表现的不对,像外面有人的样子吗?
就因为问他要不要帮忙吗,还不许她小资料看得多啊!
第17章
大兄弟, 你说的这还是英文吗。
睡意瞬间溜走,而且就算她真的很想闭上眼睛,把睡眠再给续上,现在这状况太过微妙,放着不管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沉皿盈感到无力,茫然地和老公哥的背影干瞪眼,也不知道这人脑子到底在往哪里转。
英语听力理解难度更上一层, 反正也都听不懂, 他还不如直接跟她讲德语。
那个真的完全陌生, 根本不用动脑子, 全当助眠听。
她睡着前确实是在思考对策,想着要努力维护住友好关系,先顺着科拉肯来。
发挥的情境怎么会来得如此快。
沉皿盈的想法当然很好,但她现在眼神发直,认识[第一天]的老公哥让她别再和[那个男的]见面,请问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发挥?
那男的。
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虽然现在是有了个老公哥, 但实际一直单身。
就过去了不到1天而已,怎么就老公情夫双双俱全,国外给安排这么极速的吗。
所以她素未谋面的情夫哥在哪里?
科拉肯起身走了两步, 发现裤子不太对劲,这才想起腰带已经抽了出去, 便脚步一拐,在去卫生间前先走去了衣柜。
他背着身拿东西,说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后就始终沉默,也不扭头理会她。
那还出不出门了啊...?
沉皿盈惦记睡前的出门允许,但她现在不敢开口提,人要学会察言观色,没有赶着往枪口上撞的。
沉默的老公,提防的他,蠢兔子们错认后爸,一整个破碎的家。
沉皿盈无声叹气,为自己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感到苦涩。
她只好换了个姿势,改为趴在他的床上,撑着脸,主动跟他搭话:“你想听个有意思的故事吗?”
科拉肯没回头,但也没无视她:“什么?”
“我想到我们研究组有一个学弟,西班牙来的,”沉皿盈终于找到了能用的素材,“我有次做噩梦,梦见他死了,他怕我伤心,非要在午休时间表演一个睡醒o起,证明他活的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