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221)
陛下,看来是臣年老色衰了,终究是留不住您的心了。
陛下,是臣不够好吗?所以你要找那些小姑娘进宫来?
陛下,看来还是臣不够努力,毕竟臣也生不了孩子,只能使尽全身力求伺候陛下了。
陛下,你会回心转意吗……
说到最后,白锦棠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没有了。
臣子还以为谢灼终于惹怒皇帝,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纷纷开始表示,谢灼无礼,竟敢顶撞皇帝,说他身为皇后不想着为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还多思善妒,怎么担得起大安国母的名头。
说到最后,白锦棠的脸直接黑了,劈里啪啦地将那些臣子一通呵斥。
听说因为这事,白锦棠气病了,第二天都没来上朝,等第三天的时候,白锦棠脸色难看的不是一星半点,反倒是本该生气的皇后,各种甜言蜜语的哄着白锦棠。
反正后来,没有朝臣再敢提这件事情了。
随着宸王这颗耀眼的明珠越来越亮,朝臣打心底的认可,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可白锦棠移权给宸王的举动,还是引起朝臣的猜测,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所以委婉地提了好几次,都被白锦棠驳回了。
如今也算是顺遂,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除了白锦棠的身体。
白锦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以前毒发只发作一个白天,后来时间越来越长,几乎已经达到一天一夜。
第二天白锦棠的脸色更是不能见人。
这些年来为隐瞒自己身体的问题,在谢灼面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幸好去年怀空从狄国送来了一瓶秋水丹,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毒,不会让他痛苦,但这样却会使得他身体里的毒越积越多,最后承受不住,彻底爆发出来。
怀空派人送药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是痛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再吃。
所以白锦棠一般就是能躲就躲,眼看着谢灼快怀疑了,瞒不住了,才去吃这东西。
不过这次十五,谢灼被他派去处理凉州大旱的事情了,如今并不在皇宫里面,所以白锦棠倒也不必担忧。
只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本以为撑过早朝,还能撑着将奏折批阅干净。
结果才坐下来没一会,那种熟悉的刻骨钻心的疼痛就朝着他涌了过来。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膛又疼又堵住,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桌案,青筋暴起,脸色疼到近乎透明。
门口的落雨一听见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就见白锦棠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泛着黑的血弄湿了面前的奏章,偏偏白锦棠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皱着眉头去擦血迹。
“主子!”落雨一把按着白锦棠坐了下来,“别管那些奏章了。”
白锦棠死死地咬着下唇,双耳轰鸣,根本听不见落雨说什么,这痛苦折磨的他快要失去神智,不过眨眼之间,后背衣衫就被冷汗濡湿。
落雨直接将人弄晕,这样会少受点罪。
眼看着白锦棠昏过去,落雨心疼的叹气,将人扶到了床榻上,从暗格里掏出锁链锁住白锦棠的四肢,确定白锦棠不会乱动以后,才开始为白锦棠施针。
密密麻麻的针把白锦棠扎成了刺猬,即使处在睡梦中,白锦棠的身体还会因为剧烈的疼痛不自觉地抽搐,蜷缩,以至于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眉头紧锁,嘴里的语句也不成词调。
落雨将被血污了的奏章清理了一下,就守在白锦棠的身边,丝毫不敢懈怠,生怕白锦棠出了什么问题。
她害怕白锦棠就这样死在昏迷中,再也睁不开眼睛。
而白锦棠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因为不是为何,明明前一秒他还身处在御书房内室的床榻上,下一秒竟然神游天外,来到了那两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北疆。
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神鸟朱雀旗迎风飞舞。
远处的牛羊成群,澄碧的天空之上,是翱翔的雄鹰,是万里晴空。
洗冰河波涛汹涌,隔开了大安和狄国。
白锦棠就身着单薄的衣衫,站在洗冰河的岸边,看着两国边境,看着万里疆土,心口忽然涌出一口热流,是澎拜的感觉。
可是下一秒,他看见洗冰河的对面,忽然出现无数铁骑!
那穿着重甲的狄国人,一手策马,一手臂上托着凶残的鹰隼,朝他而来!
铁蹄踏过了洗冰河,溅起千层波浪,直往北疆驻地而去!
气势汹汹,势如破竹!
白锦棠下意识挡在他们面前,可是那群人根本看不见他,也触碰不到他,瞬间和他擦肩而过。
飓风掀起白锦棠的衣衫发丝,让他心神俱震。
洗冰河的水是这样的冷,这里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根本不像是假的。
忽然,白锦棠的眼前一黑,眩晕感朝着白锦棠袭来,将他卷入乱流之中,再睁开眼睛,他竟然来到了北渊军的王帐里面!
大安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侯爷,如今却是病骨支离破碎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瘦的几乎成了皮包骨头。
一边的凤离已经成长成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将军,褪去青涩,如今站在凤凌绝的病榻前暗自抹着眼泪。
那身着袈裟的和尚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为凤凌绝把这脉,像是不死心一样,换了一只手,又换了另一只手。
眼中的坚定逐渐动摇,清淡的眼眸被无奈酸楚代替,为凤凌绝搭脉的手更是在颤抖。
到最后,怀空终究是放手了,不可擦地摇了摇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