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99)
张玉屏勾唇一笑,眼里的占有欲怎么也藏不住。
白锦棠在一边调侃:“翠云姑娘和张老板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艳羡,想必摄政王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欣慰。”
翠云脸颊微红,又问了句:“敢问摄政王本名是那两个字?”
白锦棠目光微动,回答:“‘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1】’之谢,‘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2】’之灼,他名——谢灼。”
“原是这两个字,不曾想那令整个朝堂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名字竟然如此风雅。”
“的确风雅。”张玉屏在旁边也接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摄政王走的匆匆,却是让人思念的紧。”
白锦棠没搭理张玉屏,低头抿了口茶水,这才道:“这两个月来,张老板忙前忙后,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本王商议,张老板可愿意移步书房一叙。”
张玉屏当即就站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王爷说。”
“那好。”白锦棠对落雨说,“落雨,你留下来陪着翠云姑娘,还有思思,也一起叫来吧,权当陪翠云姑娘解闷了。”
落雨:“好的,主子。”
张玉屏也朝着翠云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最后落雨带着人去了清河小院,白锦棠和张玉屏则是去了书房。
才进书房,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一个比一个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皇帝要下旨抄家灭族了。
尤其是张玉屏,脸色堪称难看。
白锦棠坐在了案台前,抬手示意张玉屏也坐,张玉屏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只听白锦棠道:“近来商会的情况可好?可有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情?”
张玉屏作揖道:“承蒙知府大人庇佑,商会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白锦棠声音顿了顿,随口拿过案台上的账目,扫了一眼,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所谓知道,大概就是谢灼那件事情。
张玉屏淡淡道:“谈不上知道,但是也能猜出来一二。”
说完,张玉屏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王爷不觉得如今卸磨杀驴有点太早了吗?”
他本以为白锦棠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和他做生意,因为又有着谢灼这一层纽带,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才两个月,白锦棠竟然直接掀桌子,这换谁谁受得了?
白锦棠:“何以见得?”
白锦棠就是在试探他,知道多少。
张玉屏深呼一口气,也不装了,直接道:“但凡对京都有点了解的,就知道静王和摄政王水火不容。几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敢问静王如何送谢灼回京都,说到底都是说辞。”
“谢灼这样的人物,身上的利益和价值太让人眼红了,所以我猜,王爷定然是和静王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这下子,就连白锦棠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不愧是张老板,此等眼界和见识,实在是令本王叹服。”说着,白锦棠真诚夸赞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张玉屏:“王爷倒也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敢问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道:“谢灼没死,活得好好的。”
张玉屏面容稍微有些缓和。
白锦棠却道:“你对谢灼当真这么关心?还是因为翠云姑娘,所以爱屋及乌。”
张玉屏直言道:“谈不上,我只是不想要她伤心,仅此而已。”
白锦棠表示理解。
“然后就是,王爷此举实在是……”张玉屏苦笑,“有着姻亲关系尚且如此,如今谢灼走了……以后就真的不敢想了。”
“张老板,如你所见,最开始你我合作,有一部原因是因为谢灼,可归根到底,你我都是商人,感情建立的合作关系,反而没有利益来的更牢固。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白锦棠娓娓道来,也不着急,声音十分平稳淡然,很能够安抚人心。
“与其在这里纠结一个本就名存实亡的姻亲关系,还不如破而后立,从新建立起另一种合作关系。”
张玉屏嘴唇蠕动,有些不确定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老板,你以为我帮你建立商会,倾尽所有,是因为谢灼。可事实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谢灼牵制你,本王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能力,所以赌上王府的所有积蓄。”
此话一说,张玉屏心头一沉。
“如果只是因为谢灼的话,我没必要这样,也不值得我这样。”
这话不假,倘若白锦棠是为了哄谢灼高兴,大可以随意弄几个铺面给他,随他折腾,怎么也不会把王府都折腾进去。
“可若是你的话,就截然不同了。本王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能将商会发扬光大,这无关其他人,只是单纯的你我之间的合作共赢,互相成就,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字字情真意切,全是肺腑之言。
白锦棠温声问道:“试问,除开谢灼这个因素,本王可曾半分亏待为难过张老板你?”
张玉屏干巴巴道:“不曾。”
白锦棠又问:“那本王可曾对张老板指手画脚,不顾你的意见,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意孤行过?”
宁王殿下是个再好不过的少东家了,从来不使小性子,胡作非为,这才非让商会得以建立起来。
张玉屏叹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