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抵姝色(86)+番外
可今天,她精神不错,大夫也说适当运动也是可以的。
萧然沉着呼吸,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帮你。”
甜钰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此刻到底也做不了太出格的事。
他替她宽衣解带,触着她的细腻肌理,房内烛光微漾,映得她眼波流转。
她泡在那木桶中,感受着萧然火热的视线。
划过她的脸,脖颈喉咙,到胸口。
如有实质一般的注视,但他忍得极好,手上也还帮她擦拭着,力道沉稳。
甜钰看他这副模样,也起了坏心思,不好好坐着,动来动去,那木桶里的清水就晃荡起来。
萧然平日里的定力极好,到了甜钰这儿,他根本就是溃不成军。
他也不想约束自己的欲,立刻上手。
“阿然这般不正经,说好帮人,怎得帮上自己了?”
甜钰斜睨着他,脸上带着不知是被水蒸出的还是被萧然勾出的红晕。
萧然几乎失笑,立刻明白自己跌入了她精心的美人陷阱,既然名头不保,那便坏事做尽。
他的手掌不仅大,掌心还粗糙的厉害,一路向下。
“呜。”
甜钰突然痛呼出声,嘤嘤道:“手疼。”
萧然赶紧收了那些旖旎心思,担心道:“怎么了?怎得突然痛了?”
甜钰背转过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坏笑,但仍是一副委屈声色:“将军玩弄人家,哪里关妾身死活。”
萧然脸色泛红,声音也有些不稳:“怪我。”
他赶紧帮着甜钰净身穿衣,想着叫大夫进来看看。
甜钰半靠在榻上,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她娇滴滴的,勾着眼看他。
美人出浴,水汽萦绕,还粉红着脸。
“不...疼了?”
萧然喉结滑动,大手已经往她腰下而去。
“妾身得在上头,才能不伤着手。”
她在他耳边轻轻道。
萧然将她抱起,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他嗅着她的脖颈,还有雪白。
他着急得很,自己的衣服解得乱七八糟。
想要,太想了。
这几日就这般看着她,嗅着她,却是一点也碰不得。
不知何时,寺内诵起了经。
主持领着弟子日日夜夜诵经,沉淀悲苦,放下执着。
而屋内却呼吸交融。
不染凡尘之地,庄重肃穆之声。
可越是如此,越是火热。
越是禁忌,越是不羁。
那些细密吟诵似乎更加刺激了凡尘俗世的□□。
至少对于甜钰而言,的确如此。
越是神圣,她便越是想要亵渎;
越是洁白,她便越是想要玷污;
越是高不可攀,她便越是想要将他拉入深渊。
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情动,甜钰一贯冷清的眸子里也划过了欲。
的确蚀骨销魂,可那又如何呢?
这些过眼云烟之物,的确可以好生享受。
耳边混合着他的浓情,还有那悠远而又清冷的呢喃。
等两人平复,已经是深夜。
床榻之上一片狼藉,萧然身体极好,这些时日也一直憋着,他帮着甜钰清理着,一时也恼怒自己的不克制。
确认伤口没有被波及,他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甜钰懒散躺着,已经习惯了他的伺候,也不矫情。
小腹里鼓鼓囊囊,这般量,她心口一跳,立刻睁开眼,斟酌了几番,还是问道:
“阿然,你...你可吃了那...那药?”
带着些不安,甜钰定定看着他。
萧然手下动作却是一顿,他将目光移向她的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甜钰下意识蹙着眉,就要坐起来。
萧然神色带着些复杂,也不复刚刚那般温柔,低问道:“若我说没有,你要做甚?”
甜钰看着他,烛光已经灭了,屋内只有通过窗叶透进来的一些月光,可萧然是背着光的,她看的不甚清楚。
她心头其实不快,但面上却也未显露出来。
早就知晓男子嘴里的话信不得,她也有所准备,只得委婉道:“阿然,妾身只是不想坏了规矩...”
“我们贪得了一时欢愉,可...可孩子何其无辜啊...正房夫人未过门,孩子以后会遭受怎样的白眼...”
甜钰字字句句都在替他着想,替孩子着想,可萧然心中却不知为何甚不是滋味。
“那你准备做甚?”
萧然握着她的手,声音带着些沙哑。
甜钰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便道:“妾身有一味药,倒是...”
“那东西在哪?”
他声音似乎淬着冰,甜钰也意识到,他还是生气了。
“那东西在哪?”
甜钰低垂下头,萧然猛地起身去翻她的行李。
内里憋着火,有些话脱口便出:“还真是被调教的好,去哪都不忘这些。”
甜钰一愣,心口莫名胀痛,一股酸涩之感顿生。
刚刚的旖旎就像是水中幻月。
不过也对,她的确被调教的好,不然,又怎么勾的上堂堂萧大将军。
“将军说的不错,妾身这般卑贱,又怎么配享将军您的孩子。”
此话一出,屋内顿生了死一般的寂静。
甜钰手臂不便,连小衣都未穿,径直朝着行李所在而去。
倒真是一副花楼做派,毫不羞涩。
那东西在另一包裹之中,甜钰也不管手臂伤口被她扯得疼,迅速拿出那棕色小瓶,想也不想便要往嘴里灌。
萧然几步将其抢过,狠狠往地上一砸。
破碎之声打破寂静之夜。
萧然单手搂抱着她,将她抱回了榻上。
确认了她手臂伤口包扎没有大碍后,才喃喃道:“我吃了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