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250)
念兮吃的少,顾辞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又在军营历练许久,身上豪门公子的习性早消磨没了,是以风卷残云,连带念兮的那份一起全吃完了。
倒不是吃相难看。
毕竟家族底蕴在那里,他吃的斯文又迅猛,连锅子里的汤也一并喝了。
干净的一粒米都不剩。
念兮目瞪口呆。
“吃饱了吗?用不用再上些烩面?”
“也不必了,等会儿不是还要陪你用粥。”
念兮深深担忧,“顾小六,你这么能吃,会不会变成大胖子?我不喜欢自己的未来夫君是胖子,我喜欢自律的人。”
顾辞先是陶醉于“未来夫君”的名头上,继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每日都有习武,你放心,你喜欢的都在。”他义正言辞,“不信你摸摸。”
他今日穿一身侧襟交领长袍,不由分说,拉过念兮的手便往衣服里面带。
大冬日的天气,他衣着单薄,却胸膛火热。
念兮本想佯装矜持,可被顾辞握着手,手下又是贲张欲出,壁垒分明的肌肉轮廓,她当真在心里数起了数,“一、二……五、六。”
还好还好,它们都在。
等她红着脸将手拿出来,顾辞笑着低声问她,“是不是喜欢的都在?”
“我哪……哪里喜欢了。”
相处日久,总是难免亲密。
顾辞知道,念兮喜欢长相俊朗的男子,身材也一样。
举凡上战场,身上总免不了受伤。顾辞拼的更狠,背上如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
念兮知道后,心中怜惜,亲自给他上药。
原先是很正正经经的。
顾辞脱了外衣,露出身上许多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一道颜色嫩红,还未完全长好。
“是梁国的一名大将,拿一把方天画戟,若非我回身快,躲避及时,再深一寸,就要透胸而过。”
他说得平静,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却叫念兮心疼不已。
她时常听说顾氏一门英雄辈出,却从不知道英雄的背后,落着满身伤痛。而安宁喜乐的生活,更是无数如顾辞一般的将士,一枪一剑拼杀出来。
还有无数回不来的战士,永远埋葬在那片热土上。
如顾辞的二哥,如谢秋,如千千万万的景国英雄。
念兮的心中充满虔诚,在伤口处落下一吻。
顾辞却猛地浑身一抖。
接着,气氛渐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高挑健美的青年,默默含笑,从镜中看着她,一双黑眸比醇酒更醉人。声音也不似往日清朗,“念儿,你怎么脸红了?”
脸红了吗?
大约是内室太热的缘故。
念兮转身要去开窗,却被男子一把握住手腕。
他转过身,与她相对。
如此念兮更直接的看见,青年身躯高大健硕,肌肉起伏有力。然而堪称完美的身材上,却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叫她羞涩又心疼。
“临行前,你不是跟我保证过,要照顾好顾小六的吗?怎么弄得他浑身是伤?”
顾辞向她深邃凝目,眼波温柔。
他没说的话,念兮清楚。
他想早些回来,早点回到她身旁。
“以后别再这样拼命,知道吗?我不高兴。”
暖融的灯火下,女孩白皙的脸颊泛着粉,如四月盛开的桃花红,又如胭脂落在白玉上,晕出动人的余波。
她说不高兴,可顾辞却很高兴。
“念儿,我想好了。如今战事已休,北境又将开通贸易,往后的战事不会这般频繁,我打算递折子,就留在京城,往后都不走了。”
念兮微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北境怎么办?”
这是镇国公府世代的责任。
“两国若能和平共处,北境只需普通戍守便可。”
“镇国公知道吗?”
顾辞一顿,“父亲知道。”
只是大发雷霆,还未同意。
念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绮思全无,也顾不上他还赤着上半身,“是为了我吗?”
顾辞俊美的脸庞微微发红,“是我自己不想去了。”
“以后都不打仗了?”
“不打了。”
念兮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道,“可你天生适合战场,你比谁都威猛善战。顾辞,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父母待我如宝,只我和哥哥两个孩子,我若离开他们太远,他们会很伤心的。”
顾辞点头,表示理解。
“可我也不放心你,我怕你不顾性命。”
她问,“我知道行军打仗是不能带家眷的,那驻守呢?驻守的时候女眷能去吗?我还从未见过北境辽阔,长这么大,最远是从金陵到京城。也不知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又是怎样的壮——”
她话未说完,已被顾辞用力抱住。
那样紧,那样重。
箍的她疼。
她听到他压抑而沉重的喘息。
有湿热蔓延。
念兮心头一涩,忍不住眼眶微红,决定原谅他的不知轻重。
“好了,姐姐疼你。”
顾辞抬头,深深吻上了那双似有水汽氤氲的清澈杏眸。
爱是什么?
爱是体谅,爱是付出,爱是互相成全。
……
可能是当真怕念兮担忧,也可能是为了逗念兮,总之那回之后,顾辞总会时不时与她保证,“喜欢的都在。”
一日三餐,差不多有两餐,顾辞都在温府蹭饭,这话说的频率就更高了。
先时他还会说全了,慢慢的越来越短:
“都在。”
“在。”
搞得温清珩很迷惑。
“你们在对暗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