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亲自守着,还太医问过三皇子四皇子的详情。
“哀家的孙儿情况如何?”对于高太后而言,她非常在意两个孩子的身体情况。
“禀太后娘娘,二位殿下呛些水,受过寒。精神受损,恐惊神魂,如今还当多静养。”太医恭敬回话。
“臣已经开了方子,请二位殿下先服一记药。今晚若不起高热,便当无恙。若起高热,需再换药方。”太医实话实说。
小儿落水,哪有不受惊吓的。这还不要紧,最要紧是怕受寒起热。
冬日起热,小儿又年岁尚小。开药方都是得注意剂量。重了轻了,两难之间。
“劳太医辛苦,今晚就值夜守着。一旦二位皇子无恙,哀家重赏。”高太后的态度明显。既然晚间是要紧的时候,太医就守一守。
皇子无恙,高太后一开心,重赏又何妨。
“诺。”太医应下话。
寿康宫。
高太后在两个孙儿喝药后,又哄一哄,让二位皇子在奶嬷嬷的陪伴下睡一觉。
这是太医的意思。那开的药方里有助眠成份。
睡一觉,安眠嘛,这是最好的法子。
人体是大丹,慢慢调节,慢慢温差。只要大差不差,有时候人的自我调节最好。
中医从来是从病根子上着手。不会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问诊病根子在哪?从治根的方法入手。见效可能不算最快,却也是后患最少的法子。
当然良医良方,太吃经验,白发名手,杏林国医,年岁越老越容易让人信服。
寿康宫,高太后在守着孙儿,哄了孙儿。
皇宫,泰和宫,崇政殿。
李子彻听过下面人的禀话,李子彻搁下笔。这时候的帝王哪有心思继续批奏本。他的目光落在贴身太监马宝身上。
“去,让人彻查清楚,是巧合,是人为?朕要知道。”帝王冷着脸跟马宝吩咐道。
“诺。”马宝应话。
甭管马宝是不是忙碌起来。李子彻起身,他往寿康宫去。
待帝王到时,三皇子四皇子已经喝过药,二人晕晕沉沉的睡下。
殿内,天子和太后,这一对天家母子相对而坐。此时,皆沉默不语。
良久,李子彻说道:“母后,二位皇儿吉人天佑,一定会平安无恙。”
“借天子吉言。”高太后的态度平静。
此时,高太后的目光落在天子身上,说道:“宜妃那儿也是有功。她救了哀家的两个孙儿,天子也去瞧一瞧吧。”
应该问的,太后已经跟人问了。
下面人的回复落进高太后耳中。对于宜妃救下两个亲孙儿的事情。高太后的心头还是感激的。
两个皇孙做的事情,从来瞒不了高太后的耳目。孩子孝顺,纸鸢祈福。如今还愿,理所应当。
这日不遇着意外落水,万一哪一日去小亭子玩耍,再是遇上意外呢?人生与意外,祸患小处起。
对于高太后而言,她想让人审的是管着御花园等园林维护的宫人。
谁在维护,谁在办差,又是谁没仔细做好差事,这偷懒耍滑的谋害到主子身上。这才是高太后不能容忍的。
当然,对于一些人一些事。高太后免不得也迁怒到皇后头上。
谁让贾皇后掌着宫权。一旦管宫权,谁干坏事情,那真容易让高太后瞧着贾皇后是管事不得力。
当家主母,容易顶锅,就是免不得的事情。
于是天子往丹若宫去。
待贾皇后一到寿康宫,一见面时,贾皇后就跟高太后请罪。
高太后的脸色还是难看至极。
“母后,儿媳来迟,全是拿有罪之人问审。如今问出一些苗头。”贾皇后前来,当然来的心中坦荡,或者说心头有底。
“真问出来了,谁惹的祸根?”高太后问道。
这会儿高太后决定了,谁惹祸,就除谁。在高太后的心里从来是天子重要,皇孙重要。
这二者在高太后的心里,那顶是排在头二位。就是娘家也要在这二者的后面。
“母后,人证物证俱全。您请瞧瞧。”贾皇后来晚些,当然是查出来一些东西。
人证,贾皇后一吩咐,就有小黄门押着宫人进殿内。
物证,就是画押的口供,贾皇后亲自递给高太后。
先前有多生气。
等高太后瞧着人证物证,高太后感觉就是多狼狈。
哑口无言,这会儿说的就是高太后。
寿康宫里,气氛尴尬。
丹若宫。
这儿当然有太医给宜妃诊平安脉。李子彻到时,他瞧见殿内的气氛很不好。
瞧着万嬷嬷等人的神情,就真跟死了亲爹亲娘一样。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帝王的心头浮起。李子彻走进寝殿内后。帝王瞧着榻上的蓁蓁,此时,蓁蓁的脸色苍白,她的额间冒着细汗。
“陛下。”蓁蓁似乎在忍着疼,她瞧着李子彻时来,唤了一声。
“是朕。”李子彻走上前,他落坐在榻边。
李子彻握住蓁蓁的手,说道:“谢谢你救了皇儿们。”
“济仁济成,他们没事吧?”蓁蓁问道。
“无碍的。”李子彻回道。
“那便好。”蓁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虽然这一抹笑容映衬着蓁蓁的苍白脸色时,那显然虚幻一点。
蓁蓁笑了,一双眼眸子里有笑意。可蓁蓁的眉毛皱一皱,她似乎在忍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