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李济昰保证一定带足护卫。至于不游猎?
那不可能的。当了藩王,若是不寻一些乐子,那还是快乐的藩王吗?
反正李济昰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亲王。他就想过一点轻省开心,随自己心意的日子。
等着吴王这一封家书送到燕京城里,一些明里暗里的紧张气氛是变得轻省一番。
这时节已经过了秋。
待入冬时。
朝堂上,又闹起来风波。蜀王、赵王,他们二人的妻族又出事。
或者早些已经出过事,如今嘛,再翻旧帐。两家的妻族是卷入了贪污案里。这还不是一般的贪污案,而是跟粮仓相干系的大案子里。
对于此事,东宫避闲。或者说太子避闲。
东宫一系没掺合,可一些中立的御史那是上奏本,上得特别的勤快。
此等时候,谁都是想在年前拿了祸端,尔事,杀了肥猪好过年。
燕京城,皇城,泰和宫,养心斋。
万蓁蓁替枕边人李子彻代劳,她批了一些奏本。
可事情的主意,大方向还是要宏治帝亲自拟定的。
“五郎,关于蜀王妃母族、赵王妃母族参与粮仓一案。你意,当如何批示?”万蓁蓁还是要问一问天子的心意。
“让太子差人去查。”李子彻给了自己的答案。
“……”万蓁蓁沉默片刻后,她道:“知了。”
至于说东宫去查,这会不会让东宫的太子跟蜀王、赵王的干系变得更差。
这不废话,从蜀王、赵王一直赖在燕京城,那不肯学了吴王李济昰去就藩时。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要知道蜀王妻族、赵王妻族,前面已经被东宫收拾过。
既然被收拾过,风头一过,又被蜀王、赵王是抬一抬手,还是给了前程。
从这些方方面面就能看出来,妻族,蜀王、赵王是不乐意放手。能用的,或者说捡捡挑挑,只要是能干事的,还是被抬举一番。
可这般情况下,东宫就出手,那一出手就知道手段利害。
东宫可不会给蜀王、赵王机会。
这等情况下,宏治帝还让太子去查了弟弟们的妻族。
这简直就是把小鱼干跟了嗅着腥味的猫咪面前。那等着小鱼干被猫咪吃掉了。
至少落万蓁蓁的心里,万蓁蓁是这般的想法。
燕京城,内城,赵王府。
蜀王亲去弟弟府上,在这等冬日里,那是兄弟二人一起围炉煮茶。
那是吃茶吗?
不是吃茶,二人是在畅快的谈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蜀王赵王,从来一体。或者说兄弟二人走得近,行事近。当然不是他二人想这样,而是世人这般认为。
或者说东宫势力太庞大,二位王爷不亲近,那连凑东宫跟前,给东宫当对手,那都不配。
“四弟。”李济仁端起茶盏,闻一闻茶香,他道:“我兄弟二人没退路啊。”
“……”李济成瞧着煮沸的茶汤,他给自己斟半盏,他没急着饮茶,茶汤太烫。
李济成只是瞧着茶汤,瞧两眼后,抬头,他瞧着兄长,说道:“早就没退路。”
“三哥,我们学不得七弟,既然学不得,当然就要争一争。三哥,你是知道的,弟弟一直是支持你的。”李济成是说出自己的态度来。
“一世人,两兄弟。”李济仁是感动的态度,他说道:“做哥哥的一直记得四弟的情义。”
“三哥,我俩一起长大,这情义谁来也拆不散。只弟弟如今担忧一件事情。”李济成讲道:“父皇那里是不是改变了主意?太子二哥,这是国本无忧,我等有忧矣。”
“……”听着四弟的话,李济仁也是叹息一声。
“四弟,你的担忧,为兄知道。”李济仁也有这样的担忧。
从东宫接手,要查了粮仓一事。李济仁的心头就有不安。
“只如今,我们没得退,退一步,也是死路一条。”李济仁讲道。
“三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李济成比划
一个手势。
“好。”李济仁重重一点头。他表示同意了。
冬日。在太子去查粮仓大案时。
仓吏家出事,其一家老小,死于一场大火。仓吏死了,全家死绝。
这还只是开始。
可这一个开始,那就已经开始变得血淋淋的。
太子在忙碌,在查出了大案。皇太孙随在亲爹跟前,那是鞍前马后。
对于太子、皇太孙的父子同心,李子彻在万蓁蓁面前赞过一回。
对此,万蓁蓁当然是附合一回。
宏治三十一年,冬。
天冷了,小年前,便是最冷的时候。万蓁蓁瞅一瞅年节下。
她安排人给南边送了礼,同时,她也等着南边的礼上燕京城。
泰和宫,养心斋。
“养儿方知父母恩。”李子彻瞧着近日里,那是等待了南边新年礼的万蓁蓁,他是笑一回。
“瞧瞧,蓁蓁,你快成望子崖。说说,当年让朕讲,你要舍不得,便不让济昰去南边就藩了。”李子彻的态度依旧。
帝王嘛,从来是我行我素,不改半分态度。
“五郎,你知的,我从来不想勉强人。哪怕是孩子们,也是想顺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过些自己喜欢的日子。随他们吧,他们开心,我心里更欢喜。”万蓁蓁的态度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