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南边又出啥事。”赵王一脸的懵逼。
“七弟出事，人殁了。”蜀王李济仁讲道。
“七弟出事，这不可能。”赵王李济成不敢相信。
“要知道母后在七弟跟前，那搁了多少心腹。就这，七弟还能出事，那不是说那些侍候的护卫全是吃白饭的，全是酒囊饭袋。”赵王讲道。
“四弟，你莫要忘记了，夏，七弟出过事。父皇给七弟跟前筛选几遍。好些母后安排的人亲信，那已经被筛选掉。如今嘛，七弟一出事，他跟前的生面孔可多着。”蜀王嘿嘿笑几声，他是意味深长的讲道。
“……”一时之间，赵王也是沉默下来。
“这事情反正不是弟弟干的。”赵王讲道。
“四弟，不是你干的，也是为兄干的。你说说，这会是谁干的？”蜀王问道。
话罢，蜀王还伸手，指一指皇宫的方向，又道：“就不知，母后会认为是谁干的？”
“三哥的意思，东宫干的。”赵王讲道。
“这可是四弟说的，三哥可没说。”蜀王讲道。
“三哥，你我兄弟，可要坦诚。”赵王讲道：“三哥，你给说说，你如何看法。”
“看法，要我讲来，起暴风了。”蜀王说出自己的看法。
赵王一听，他轻轻颔首，讲道：“三哥说得对，起暴风了，可惜，我们全在风暴里。”
蜀王、赵王凑一堆，还是议一议这等风暴起，祸事来的前夜，那有准备一些什么。
燕京城，皇宫，昭阳宫。
万蓁蓁已经砸了不少的东西，可这些让她心头的一口气，那还是出不来。
万蓁蓁这会儿瞧什么，那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的血色。蒙蒙的，让她的心里堵得慌。
亲儿子出事，谁的祸？
落万蓁蓁心里，她认为，还是她自己做错了。本来有的事情嘛，她早有心里想法的。
其时亲儿子济昰退出来时，她是同意的。毕竟，她从来不想勉强儿子。
为你好。
这三个字，万蓁蓁不想讲。
可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万蓁蓁觉得为你好，这三个字也不是不可以勉强一点。
只要孩子活着，人活着就是希望。人没了，那便是什么狗屁为你好，还是不随心所欲。
人没了，一切皆休。
李子彻到了昭阳宫时，他听见了殿内，那摔了东西的哗拉拉声音。
李子彻在殿外站了许久，他一直沉默着。他不让宫人通传，没哪一个宫人敢多嘴。
毕竟让帝王不喜，小命不保。
这等时候，宫里的贵人们都是在悲伤。有真的悲伤。
如李子彻和万蓁蓁。
可许多人也是在装悲伤。毕竟帝后真伤心，他们是失去了亲儿子。
可一些嫔妃们，那一直小透明一样。如今不过装悲伤。
至于宫人们，那更不想惹了贵人的怒火，就怕成了出气桶。谁都要学一点保命的法子。至少，别做了出气桶。
良久后，站了许久，李子彻踏步，他往殿内去。
“心头难受？”李子彻瞧着万蓁蓁，问一句。
帝王开口，这会儿还准备砸东西的万蓁蓁听着声音，她转身，她瞧见了进殿内的帝王。
对于枕边人李子彻，万蓁蓁一直很了解。可瞧着这会儿沉静的帝王。
万蓁蓁心里有一点破防。可再是破防，万蓁蓁还是咬一咬牙。
或许舌尖被咬得疼了。万蓁蓁理智恢复一点。
“五郎，我心里有一团火，它想点燃这一个世界。想焚尽一切。”万蓁蓁伸手，她捂着胸口，讲了自己心里难以发泄的怒火与悔恨。
“唉。”李子彻叹息一声。
“宫里不缺这一点东西，蓁蓁，你想砸，那就砸。只要心里一口气发泄出来，让朕瞧，便是好事情。”李子彻能理解。
只是李子彻不是头一回失去亲儿子。或者就是失去的多了。
李子彻的心底承受能力，那还是杠杠的。
帝王让随便砸，万蓁蓁哪里还砸的下去。她苦笑一回。
“五郎，我……”万蓁蓁的语气迟疑下来。
“唉。”良久后，万蓁蓁也叹息一声。
“五郎，你想去一趟南边。我想亲自送济昰最后一程。还有济昰的孩子们，我也想亲自安顿。他们应该都要接回燕京城里。真是全留了南边，我不安生。”万蓁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李子彻的目光落在万蓁蓁的身上。良久后，他轻轻颔首。
“既然蓁蓁想做，那便去做吧。”李子彻同意了。
“可我这一去，时间颇长。许是要来年，才能回了燕京城。便是归来，那也要等着济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降生。这一来一去，时光太久。”万蓁蓁说出来实情。
“如此，五郎，你要多受累了。倒是我的不对。”万蓁蓁含了一份愧疚。
“儿女事，天大事。做爹娘的，一辈子总要替儿女考量。蓁蓁，你我夫妻，这等事情上，不必计较长短。”李子彻伸手，他执起万蓁蓁的手，还是安慰一番万蓁蓁。
此时，帝王伸手一揽，万蓁蓁依偎进帝王怀里。
万蓁蓁轻轻闭了眼睛，她讲道：“我去南边，倒想罚了一些人。只手段狠些，五郎，若我名声恶些，你说，会不会有些人就不敢打了济昰的主意。”
“唉。”李子彻又是一声叹息。
“不过一些利益熏心之辈。蓁蓁，你想如何行事，便宜办事即可。罚了，也是那等蠢人自寻的差子。”李子彻的态度是站在妻子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