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挥挥手,自有小黄门去接过来。
尔后,在马宝得了帝王眼神示意后,便是亲自走上前,一一打开。
只瞧一眼,马宝惊讶一声。
“你个奴才,咋乎什么。”李子彻骂一句。
马宝听着此话,忙是转身,跪于帝王跟前,道:“奴才失仪,奴才有罪。”
“……”李子彻瞧着马宝的态度,他的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或者说对于这等奴才,他了解的,这一个奴才不遇着难事,岂会这等态度。
帝王摆摆手,让马宝滚一边儿去。帝王招手,那两个木盒呈到天子跟前。
“……”李子彻握紧手,本来一只掌中拿着的一个瓷玩,这会儿一下子摔了地上。
“哗啦啦”,这是摔碎的声音。
此时瞧着帝王的举动,马宝一下子起身,他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内府专门制造的火药引信。
这手一抽,尔后,在寂静夜里一声响亮,天空炸开了一朵漂亮的烟火。
“哗哗哗”是巨甲走动的声音。此时,从泰和宫的偏殿内,那是快步跑出来似乎无穷无际的甲士。
实则不然,只是人太多,又太突然,才显着这般的视觉效果。
只从泰和宫的偏殿里跑出来护驾的甲士。不止如此,从泰和宫的后殿里,一样的跑出来大队大队的甲士。
此时,不止是泰和宫。
整个皇宫里,那已经开启了新轮的战争。有拥护东宫的,更有拥护皇帝的。
这是不同的阵营,为了各自的命运在撕杀。
“杀。”太子只喊了简单一个字眼。
不必多说什么,一切只表明了君父早有准备。或者说东宫的一切行动,那都是泄密了。如今嘛,当然是手头的武功见真章。
也便是此时,泰和宫里,属于帝王一派的甲士里,又拥簇出来一批的军弩手。
那是军中的大弩,当前,东宫冲在最前面的勇士一一被军弩点名射中,箭矢穿胸,更是带着人甲倒飞而去。
那力道,甚是凶猛。
泰和宫的冲杀声响的时间并不长久。或者说到这一步,既分生死,也分输赢。
结果,东宫输了。
太子、皇太孙被擒拿。一一被押跪在帝王跟前。
“太子有何话还要讲一讲?”李子彻问道。
“……”李济泰被押跪着,他仰头,他瞧着面前垂垂老矣的君父。
“无话可讲。”李济泰不想讲什么。输了,还讲狗屁。
“太孙,可有话要讲?”李子彻再问嫡长孙。
李承业一样学着父王,他也仰着头,他望着皇祖父。他轻轻摇摇头。
“承业随父王清君侧,孝于父王,不孝于皇祖父。此刻,无其它话讲。”李承业没得选。他是东宫的皇太孙。
他爹要干事,他能怎么办?
亲爹赢了,他还可能是太子。亲爹输了,他这皇太孙也成了狗屁。
“好一个孝于父,不孝于祖父。”李子彻冷声笑一回。
这哪是笑,这是怨恨。
“乃三叔、四叔一刀杀没,这也是你家的亲情人伦?”李子彻伸手,手微抖,他指着那两个木盒。
这会儿帝王问话道。
李承业闭口不言,有些话,没必要。李承业知道的便是他爹,这些年里,那被皇祖父快要逼疯魔了。
天家父子,有时候真的不像父子。更像是敌对的仇人。
李承业无话可讲。
有些事情是亲爹安排的,父子一体,他讲清楚他不知情。
那又如何?落皇祖父
心头,这就是东宫干的事情。
李承业自认是东宫的一份子,那东宫的荣耀,他会享受。东宫的孽债,他当然一样要背负。
“押下去。”李子彻摆摆手。
太子、皇太孙被收押了。东宫被封禁了。
待着皇宫的喊杀声消减后。整个燕京城,那还是严禁起来。
明明是夜里,可离着皇城近的人家,那都是听到了喊杀声。
只要不傻的,这都是知道的,宫廷内苑出事儿了。
天色暗沉。
泰和宫里,帝王一直静坐着。一直到马宝小跑进殿内,那是跪在帝王跟前,小心的禀了话。
其实宫廷各处的损失,人员的减损,这都是是小事。
至于撕杀双方,各自阵营,哪些人马,何处来源。
这等时候清点清醒了,马宝也是一一上报。不止上报,还是呈上名册。
可有一事,马宝押在后面禀报。他跪着,恨不能自己缩小几分。
“陛下,蜀王、赵王,二府家眷已经收容。只……”马宝声音带一点颤抖,道:“二位王爷子嗣俱亡,已绝嗣矣。”
“……”李子彻听着马宝的禀话,他沉默着。
哪怕知道太子要动作,李子彻只是安排后手。他只以为太子想逼宫。
万想不到了,太子还要杀绝了兄弟和兄弟的子嗣。
“另……”马宝继续禀话,道:“审东宫暗卫,审太子跟前总管,查出来吴王被刺一事,一切皆由东宫安排。”
“……”听着这等消息,李子彻再是忍不住。
“哗啦啦”,御案上奏本笔架,一一被帝王扫到了地面。
“太子何其禽兽也。”李子彻真怒了。
蜀王赵王想夺嫡,在燕京城跟太子斗了不止几个来回。
太子有怒,太子想逼宫,李子彻还能说皇家皆如此。皇权面前,免不得父不父、子不子。
可七儿子李济昰何其无辜。这孩子打小机灵聪慧,身为嫡子,却是乐得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