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村重新回归安静,和沈云萱他们刚来的时候一样。
但又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里面阴森恐怖,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土地,全都被鲜血浸透了。火圈熄灭,中间一堆焦黑扭曲的尸体在冒着烟,纠缠在一起分不开,形状十分可怖。
树上高高低低吊着好多人,筋疲力尽垂着头,鲜血顺着他们的脚尖滴滴答答滴落在地,画面诡异又和谐。
不久后,这些人知道沈云萱走了,一切都结束了,发出了哀哀的哭声,在寂静的村子里荡开,给柳树村更添了几分诡异。
他们还不知道,这一切的结束,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们此刻庆幸还活着,但这么恐怖的经历却会如梦魇一般,纠缠他们一辈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柳树村离京城有段距离,沈云萱带人快速往回赶,赶到半路,突然有所感应,那是将军府有人撕碎了
传讯符!
将军府遇到危险了!
沈云萱想了想,对大家道:“我带你们走,别抗拒,顺应我的力道。”
在大家点头后,沈云萱用灵力裹住他们,飞快飞向京城将军府。她的敏捷加到了201,比子弹还快,众人众鬼还吃惊地回不过神,就已经到了将军府,里面还传出了开枪声,附近的住户都被惊动了,纷纷亮起了灯,狗吠不停。
不过等她们进了将军府,枪声已经停止,有门口的鬼看见沈云萱连忙告状,指着地上躺的三个人说,“他们来找事,说大师您带来的人不安好心,聚集这么多鬼肯定要作恶,上来就动手。”
另一个鬼忙道,“幸亏大师您的阵法厉害,他们破了半天也没破开,拿剑打架的时候,没打过你们这边的……那个黑的武器。”
沈云萱点点头,走到那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徐老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吧?”
沈云萱:“没事,放心吧。”她一一看过那三人的面相,大概刚刚审判柳树村几十个人,说顺口了,张口就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像审判一样,住了口,地上那三人却感觉很可怕,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三人愤怒又恐惧地看看那些枪,“这是什么法器?你们又是什么人?在皇城底下聚集这么多鬼,你们想干什么?”
沈云萱道:“主持正义。”
时间紧迫,再有半小时就该走了,沈云萱不和他们多说。见其中一人总是仗着修为作恶,伤害了不少人,直接撤掉阵法,出手重创了那人的丹田。
从此他无法凝聚灵力,就再也无法靠灵力害人了,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必将找他报仇。到时他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那人蜷缩起来大声哀嚎,另外两人见状连忙后退想跑。
沈云萱淡淡道:“把你们身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上门就打,想就这么跑吗?赔偿呢?”
两人对视一眼,没敢多说,把身上的法器、银钱、书籍等东西都交出来,急忙跑了。
阵法虽然撤了,但他们中了好几枪,明显感觉到了虚弱,对上沈云萱没有一敌之力。不说那些黑漆漆的武器,就说众鬼要想对付他们,他们此刻也应付不了。
他们没有储物袋,所以交的只是几样东西,不过不要白不要,沈云萱让人把东西收了起来,又将受伤那人丢出将军府。
众鬼看着就觉得解气。天师里有好的也有坏的,刚刚那三人就经常结伴欺负弱小,被打的那个最坏,伤过不少人,另外两个也坑蒙拐骗过,属于太师里的败类。
他们是发现将军府这边鬼气很重,过来看看,进而发现里面有些人在用奇怪的东西,还没有修为,想过来讨些好处。就算有阵法,他们会打斗招式,也不怕这些普通人。只是没想到会被枪打中,震惊之余只剩下害怕。
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就该狠狠收拾。
不过他们能发现这里,还活着走了,肯定很快就会告诉其他天师。李氏提醒道:“大师,今日你做了许多事,都用了障眼法,旁人未曾发现。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传扬出去,我怕其他天师会对你有看法……”
沈云萱笑笑,她马上就走了,管别人怎么看呢?不过她没说出来,只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日能帮大家做点事,我是绝不后悔的。对了,还有最后一点事要完成。”
沈云萱说完请历史学家动笔,将今日收拾的那些人罪行一一写下,写上两份,让李氏她们把一份贴到城门口,一份贴到衙门口。
之后跟秦文淑要了萧振安的头发。
秦文淑一怔,“大师,你要用头发收拾那个畜生?”
沈云萱笑说:“当然,最初不就说好了,你们给我天师手札,我学会了去收拾萧振安吗?此时才做,只是因为他在彭太师府,贸然出事会打草惊蛇,如今我要走了,自然不必顾忌。而且这一日,他在太师府可没少遭罪。”
秦文淑连忙将身上的荷包呈给沈云萱,里头是她和萧振安的头发,沈云萱拿出萧振安的头发开始做法。
萧振安这一日在太师府受尽折磨,他本就被秦文淑打成了重伤,后背都直不起来,着急叫下人带他回府,一是要向彭太师报死讯,编造颠倒黑白的故事,二是要赶快请郎中为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