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156)
不过才三个人,拿到大牌的几率很小,只要不是炸//弹,谁能大得过他。
苏云绕小心翼翼地又押了一百两,很是不舍道:“我再跟一轮吧,下一把一定看。”
玉九思笑了笑,丢了三百两银票下去:“三百两,还是不看,苏小哥儿,你来开的话,就还得再丢三百两,这牌你还要吗?”
苏云绕目光呆滞,抖了抖嘴唇道:“玉大人,不是说随便玩玩的嘛,你玩这么大啊。”
玉九思摆出一副赌狗模样,利欲熏心道:“没办法,牌太好,不玩一把大的,对不起今天这手气。”
上一把玉九思也说他牌很大,害得苏云绕一对“帅”最后都没敢要,结果开出来他就只有一个“将”最大。
苏云绕不相信他有炸//弹,又害怕他真有炸//弹,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柴珃,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柴珃无奈扶额,重重地踢了玉九思一脚,警告他适可而止,又轻“咳”了一声,示意苏云绕不要再押了。
可苏云绕都已经丢了两百一十两进去了,哪里舍得就这样放弃。
他哆哆嗦嗦地又掏了三百两银票出来,直接将自己的牌翻了个面,恶狠狠道:“同花顺,看看你的,我就不信你真拿了炸//弹!”
玉九思慢悠悠地将牌摊开:“实在抱歉,还真就是炸//弹。”
玉九思要去捡桌上的银票,却被苏云绕一下子盖住,那眼眶红红的模样,瞧着还怪可怜的。
玉九思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笑道:“怎么,舍不得啊?”
苏云绕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五百两,这可是整整五百两!不对,是五百一十两,谁能舍得啊,他二姐杀一匹马才得了五百两呢。
玉九思就等着这一出呢,藏着一肚子的恶趣味道:“不给钱也行啊,之前不是说还可以真心话大冒险么,我也不听你说什么真心话,就大冒险吧。”
一听不用给钱,苏云绕赶紧将自己的五百一十两银票全捡了回来,放进荷包里藏好后,才问道:“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玉九思好似奸计得逞,勾了勾手指,示意苏云绕附耳过来。
两人当着柴珃的面说悄悄话,以柴珃的耳力,跟明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玉九思刚一说完,柴珃的耳朵红了,苏云绕的脸也红了。
苏云绕原本有些犹豫,被玉九思盯着荷包看了一眼后,尴尬什么的全都消失不见,扭头就在柴珃的嘴唇上啃了一口,完事后问道:“人我已经亲了,这钱你不能再要了啊。”
玉九思笑得捶桌:“哈哈哈,不要,不要,你尽管拿回去,哈哈哈……”
唇上仿佛还带着别人的味道,苏云绕砸吧了一下嘴,后知后觉地变得窘迫起来,看都不敢看柴珃一眼,敷衍着说了一句“天太晚了,我得回家了”,然后就穿着棉袄直接跑了。
柴珃见玉九思笑得愈发放肆,黑着脸将墙上挂着的宝剑抽了出来。
玉九思悚然大惊,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破窗而逃,慢了怕是小命不保。
第九十章 冒死推他们一把
苏云绕干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 一整夜都没有睡好,陆陆续续做了无数的噩梦,梦里光怪陆离, 什么样的下场都有。
雕着兰花的格子窗, 透过窗纱的红日光,照在了绣着翠竹的青缎帐幔上。
日上三竿, 坊市街头早已经是人声鼎沸,喧哗热闹。
有的人却还窝在床上, 似醒非醒,朦胧呓语道:“我、我没有冒犯皇亲, 不要砍我的头,不要,大、大不了你亲回来就是, 恩恩mua……”
做梦的人嘴巴撅得老高, 跟梦里人结结实实地亲了好几大口之后, 才陡然惊醒。
梦到不该梦见的人, 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啊!”
苏云绕惨嚎一声, 掀被翻身, 生无可恋地将脑袋扎进了枕头里。
阳光打在那蜜桃似的屁股上, 屁股的主人一边抱着枕头捶, 一边自我厌弃, 大骂道:“苏云绕,你下流, 你无耻!我特么都瞧不起你, 这都梦的什么玩意啊,只亲了一口男人,就把你给憋成这样了!”
打归打, 骂归骂,睡到日上三竿,肚子饿了还是得起床。
苏云绕红着脸换了一条干净亵裤,弄脏的那一条也不想洗了,揉吧揉吧塞到了装垃圾和废纸的竹篓子里。
大哥早就已经出门了,就连二姐和婷婷也都不在家。
卧室外的木门上,用米饭粒沾了一张纸条,是二姐的字迹,上面写着:“大懒猪,我和婷婷去逛街买衣服了,你要是醒了就自个去外边找食吃。”
苏云绕去灶房里转了一圈,锅碗瓢盆干干净净,果然啥吃的都没有。
程子英他们上午还要登台唱旧戏,新剧只有下午才有时间排练。
苏云绕没必要一早就过去等着,当然,这时候其实也不早了,看日头估计是在九点四五十分左右,再晚一点,就该吃午饭了。
苏云绕赶忙换好衣服,洗好脸,齐腰的长发用布巾绑起来,揣了一些零碎银子,锁好屋门、院门,饿着肚子去杏林苑外边觅食。
往常出了大门都是朝东边走,路过柴珃住处时,还要特意进去打个招呼。
今日却鬼鬼祟祟地朝西边躲,那做贼心虚的窝囊样,正好被突然上门的廖仲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