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84)
柳大娘子够不着打上身,便拿棍子扫他腿,依旧不解气道:“你活该,你撞人你还有理了,那可是王爷!是咱们得罪得起的吗?!”
玉铃铛跟小云仙、采薇、芳微她们都在旁边看着。
听了这话,采薇眼里闪过一丝淘气,凑到芳微耳边玩笑道:“王爷鼻子都被撞出血了,也没把咱们二东家怎么样,别人不敢说,咱们二东家没准儿还真得罪得起王爷。”
芳微轻轻掐了她胳膊一下,提醒道:“别乱说!”
柜台那边柳大娘子也折腾累了,有气无力道:“绕哥儿啊,你这被人挑剔了一两句,就压不住脾气的性子,还真得改一改啊,不然迟早得闯祸!”
“……”那是只挑剔了一两句的事吗?
苏云绕不想再被念叨,老实认错道:“改,我一定改!”
柳大娘子又操心道:“你说你今日得罪了瑞王殿下,往后可怎么办啊?”
苏云绕还想着那根不老实的“烧火棍”呢,顿时冷了脸,十分憋屈道:“大不了我以后都躲着他就是了。”
另一边,柴珃堵着鼻子,歪靠在马车里,望着车门帘子上的并蒂莲织锦图案怔怔出神。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堂堂超一品亲王,怎么就失态了呢。
这其实也怪不得他,谁叫那小子长得比花魁还好看呢,身上透着一股子明朗洒脱的坚韧劲儿,腰细得跟柳枝一样,压下去又软,嘴唇红艳艳、眼睛水汪汪的,瞪人时就跟挠人的猫儿一样。
察觉到腹下又起了反应,柴珃赶忙打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有些心思一旦起了,却不是你想或是不想,就能忽略的。
柴珃也不是那种不敢直面欲念之辈,当即便丢了一颗杏干出去,打在了赶车的玉九思的肩上,含糊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娘,只喜欢儿郎的?”
“嘶!”
玉九思倒吸了一口气,握着缰绳的手突然一紧,连累得马车都险些跑歪。
完了,完了,只来了一趟秦淮河,王爷怎么说歪就歪了?!
太子跟圣上不会怪罪是自己把王爷给带歪的吧?!我冤枉啊!
第四十九章 不情不愿送密信
柳大娘子训斥完苏云绕, 丢下戏社里的一干杂事不管,又摇着团扇出门去了,估计是打算瞧一瞧哪家的墙角不牢靠, 她好帮忙松一松。
魏琴麽麽拿了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给苏云绕, 让他把脑门上的肿包涂一涂。
小鹦歌刚好站在旁边,指着苏云绕的脑门, 十分呆萌道:“啊……,牙印。”
苏云绕手指上沾着膏药, 一边在脑门上轻柔,一边顺嘴问道:“什么牙印?”
采薇挤开了小鹦歌, 猛然凑近了一看,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叽叽喳喳笑着打趣道:“二东家, 您脑门上那肿包旁边有两个牙印!哈哈, 肯定是王爷留下的!”
玉铃铛也跟着挤了过来:“我瞧瞧, 我瞧瞧!……咦, 这怕不是王爷的门牙印子吧。”
小鹦歌被挤到了旁边也不生气, 还跟着接话道:“恩, 王爷的门牙, 印儿好大。”
“……”
“噗嗤!”
“哈哈哈哈……!”
性子最呆的人, 说话最有意思, 逗得其她人齐齐爆笑!
只有魏琴麽麽神色严肃,有些后怕道:“幸亏有个鼻子在前边挡着, 真要是把门牙给撞掉了, 瑞王殿下就是脾气再好,今日怕也不能饶你。”
自打苏云绕从“凤舞”变成“二东家”之后,魏琴麽麽就单方面地跟他变得有些疏离起来。
如今难得消除隔阂, 魏琴麽麽倒也不再继续纠结之前被隐瞒的事情,真心劝诫道:“绕哥儿,在这秦淮河上讨生活,最忌讳的便是恃宠而骄,莫要因为金主多给了你几分颜色,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开起染坊!殊不知这秦淮河上的新人年年有,那些个富贵公子哪有真心,今儿还对你新鲜,明儿说不定就厌弃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不会错的,再有就是……”
魏琴麽麽又要开始长编大论地讲重复了又重复的人生道理了。
在灵风戏社里头,不怕柳大娘子大嗓门骂人,就怕魏琴麽麽柔声讲道理!
采微和玉铃铛等人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一样,悄悄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垫着脚,不着痕迹地全都往后退!
只剩下苏云绕被点了名,溜也溜不掉,不得不老实听着。
好在有红英姑姑帮着解围,说是之前的剑舞还没跳完,让苏云绕再接着演示一遍……
上午的时间便在教舞、练舞中度过。
到了午时,苏云绕是跟大家一起吃的大锅饭,不过因他是二东家,所以单独坐了一桌,灶房里的厨子还特意给他多蒸了一碗肉末鸡蛋。
吃完午饭,在柳大娘子那屋里的矮踏上睡了个午觉,然后又开始教舞、练舞。
直到申时三刻左右(下午3点45左右),才见到柳大娘子冷着脸回来。
苏云绕跳舞出了一身汗,衣襟半敞地坐在台下,提着个青花瓷茶壶,正对着壶嘴儿,往肚里灌凉开水。
柳大娘子一屁股坐在旁边,气哼哼,哼唧唧,唧唧歪歪,却就是不开口,只等着苏云绕先问她。
苏云绕舔了舔水润润的嘴唇,很给面子道:“怎么了?挖人墙脚,被别人放狗咬了?”
柳大娘子瞪眼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