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子她不敢住了,也不敢去和父母住,担心会把“脏东西”带回家。
她住到另一套房子里,可那种被盯视的感觉还在。后来就连工作、开车、逛街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被盯视。
她不敢回家,不敢独自一个人,只能往热闹场所跑。她焦虑又害怕,快要神经衰弱了。
看见陈先生发出来的画,遭遇是如此相似,甚至连画家都是同一个。
女孩这才顺势讲述自己的遭遇,并把自己买到的画和褪色后的画也一并发到了网上。
短短时间,舆论就爆了。
除了事情太过诡异,最重要的就是那两幅恐怖画,作者署名是“郁尘”。
这个名字还在因为恐怖画家怀沛发布的那条视频被撕,没想到这么快又有新的瓜了。
加上徐逐的粉丝赶到现场,和对这两幅画非常感兴趣的围观路人……多方混战,舆论可不就爆了吗?
[幽灵渡]几乎要揪秃头发,满心愁苦,“上面让我问问这两幅画是怎么回事?真是你画的吗?”
郁尘:“……”
他能怎么办,只能代替原主认下了。
郁尘:“是我画的,事情比较复杂……”
听他承认,[幽灵渡]都要吸氧了,“可不是复杂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把画藏在别人画中的?还一幅又一幅的有问题!”
郁尘看了眼漆黑的窗外,“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被逼无奈,只能把画藏在另一幅画下?”
[幽灵渡]差点被他逗笑了,“你?还被逼无奈?谁敢让你被逼无奈,你估计能把人家的脑袋给拧下来。”
这一身的大佬气质是白长的吗?
郁尘看向双目无神,安静站立的人,“……说的也是。”
不等[幽灵渡]再说什么,郁尘挂了电话。
[幽灵渡]的电话再次追过来,这次郁尘没接。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门外的砍门声和叫嚷声还在继续。
郁尘:“放开他。”
徐逐像是突然醒神,冲着郁尘就扑过来,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挡住了,怎么也无法靠近郁尘。
那是大黑猫的鬼气,它一直在防着这个人类突然发疯,果然不出所料。
郁尘把画框拄在地上,“你是自己开直播,承认代笔的事,和说出偷走《囚偶》的整个经过,还是我帮你直播?”
徐逐表情扭曲,神色癫狂,“你做梦!你有证据吗?”
他看了眼郁尘的口袋,咧开沾血的嘴巴,“你是不是在录音?还是在录像?直播?哈哈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玩剩下的!”
“看来是想让我帮你了。”郁尘看向大黑猫,“帮他直播,我要让他公开向原身道歉,并把代笔和偷出《囚偶》的事仔细说清楚。”
“喵!”大黑猫欢快应下,它对控制人很有经验,瞧好吧!
不等徐逐听明白郁尘要干什么,他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熟门熟路的拿出直播设备,开始准备直播。
徐逐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的意识很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他想挣扎,却无从下手。他想怒骂,也无法开口。
徐逐端端正正的坐到画架前,准备直播。
大黑猫踱步到前方,打量了一下徐逐的状态——表情要自然,眼睛别瞪得那么大……唉算了,还是影响一下意识吧。
徐逐怒瞪的双眼变得迷茫,抓起凳子上的灰尘布开始擦嘴。
脸上的红肿一时半刻消不掉,但嘴上的血迹肯定要擦干净,别给人被胁迫的错觉。
调整好表情,打开直播设备,开始……等等,砍门声太大,干扰直播。
大黑猫又跑到画室门口,鬼气穿透门板,打在发疯的男人身上。听到徐俨承轰隆倒地,这才又跑回来,继续开直播,非常忙碌。
关注徐逐的粉丝,正在两幅恐怖画下开撕,就收到直播提醒,火速赶往直播间,把有人诋毁他作品的消息刷上来。
往日朝气满满的小画家,今晚却格外沉默。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像是在看弹幕。
直到此时,直播间的人才看见徐逐脸上的伤,纷纷发消息关心询问。
徐逐像是在组织措辞,好半晌才开口说话,“各位粉丝朋友们晚上好,今晚这场直播不画画,来说说这些年我的那些画都是怎么来的。”
直播间的粉丝激动了。
【来了来了,小猪宝的澄清来了!】
【那明明是两幅画,画风完全不同,也来碰瓷我们小猪宝,不知所谓!】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想怀沛先生两小时前发的澄清视频,有内部消息称,怀沛先生好像出事了。再看这场直播emmm……今晚是要整顿绘画界了吗?】
【上面不要乌鸦嘴,那边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徐逐无视吵起来的弹幕,兀自开口,“我母亲是高龄产妇,为了要个孩子,吃过很多药,用过很多医疗手段,终于生下我。”
“我一出生身体就很不好,随时会夭折的那种,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医院待着,磕磕绊绊活到了四岁。医疗手段再也没用了,医院让我们出院回家……”
弹幕刷过一片“心疼小猪宝”“抱抱小猪宝”“小猪宝现在很健康,肯定能长命百岁”等安慰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