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294)
“可以彻底开战了。”
蒙毅点头应是,下去布置了。
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译吁宋杀死那些女子后,就开始像条疯犬一样在西瓯翻来覆去地搜寻琇莹的踪迹。
在服用了郑国神医长期的五石散之后,他已经有一点疯癫了。
“找,他一个病鬼能跑多远,找不到就把你们全杀了!”
他眼眸凸起,青筋毕露,上身赤/裸,露出了大块的刺青,跟只厉鬼一样。
不,他比厉鬼还可怕。
他提着刀砍了一个来汇报未寻到琇莹踪迹的侍人,血溅了他满身。
他眼中已经出现了幻像,把一个后面站着的侍人当成了琇莹,提刀追着他砍,笑得狰狞。
“先生,你跑什么?”
大秦派兵攻打西瓯的消息就是这时递进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来商讨对策的贵族们。
他们合力制住了译吁宋,扇了他两巴掌,好不容易才让他清醒过来。
“国主,大秦来势汹汹,我们要怎么办?”
译吁宋的脑子清醒后,他不笨,瞬间就将一系列的事串在一起了。
“打!聚兵,把那群奴隶都拉出来,来吧,临到此处,越怕死越得死。”
他狂笑出声,拽着一个贵族的衣领将他扯得跌坐在地,不住求饶,才放开手。
“别想耍心眼,你们与寡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寡人死了,那群不服气的奴隶必上来把你们生吞活剥了。”
那群贵族连连应是,就要出去聚兵,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疯子杀了。
译吁宋蹒跚地站起来,又是一阵狂笑,丑陋得近乎一只凶兽。
他自负聪明,却没想被一个病鬼欺骗的如此之惨。
先生,好好跑,别让宋儿找到你。
往长沙郡的路上,琇莹坐在百衣身上打了个喷嚏,硕给他披了个披风。
“公子受凉了吗?青邑公主不在,但留了药,公子要不先喝一碗?”
琇莹想起青邑留的苦药汁,脸都拧巴了,他不住摇头,“肯定不是风寒,定是我养的疯犬在骂我弃养。百衣可以作证。”
百衣被他轻拍了一下头,然后给力的叫了一声。
琇莹听到马叫,笑得开心,“你看百衣都作证了,药收回去吧。”
硕无语。
“公子还是多穿点吧。”
琇莹哈哈大笑,策马扬鞭,阳光打在他身上,他好像发着光。
“我还是很灵的。说不定信我能得长生呢!”
硕不由自主的笑,驭马跟上他。
公子,你就胡扯吧,上一个信你的,已经被郑先生给快治死了。
琇莹一路畅行,快马加鞭赶到了长沙。
到了长沙郡守府后,利落地翻身下马,连马都不拴,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的印信,让门口的侍卫领他去找阿政,大步流星往里走。
他七回八转,见到了站在廊下等他的阿政。
阿政望向走廊尽头的他,露出了轻轻的笑,像他从未远离过一样招手唤他过来身边。
“琇莹,过来。”
思念如同决堤般向琇莹汹涌澎湃的击打而来,他再也忍不住,小跑上前,抱住他的阿兄。
“阿兄,我回来了。”
他强撑着的所有坚强韧劲与从容清淡全部烟消云散,他原来有万千话想说,可全都哽在喉齿中,他就只想哭。
他哭得跟在百越的隐忍完全不同,他哭得撕心裂肺,颇有种可以哭到天崩地裂的架势。
阿政都被他嚎得一愣,但他的声音只是变得更加温柔,摸了摸琇莹的脊背,轻笑着安慰埋在自己怀里痛哭的他。
“瘦了,阿兄知道了。不要哭,阿兄给你拿刀砍回去。”
琇莹呜啊一声,哭得更惨了。
他的伶牙俐齿,狡猾多谋全都没了,他只一遍又一遍说,“我很想你。”
阿政叹息,哭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温柔将他幼弟的脸给拨出来,拿了帕子给他糊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琇莹,别哭了,朕的衣服湿了。”
琇莹有时候也会觉得他阿兄笨拙,就比如说,他说一句不哭了,伤眼睛。琇莹立马就能不哭,可偏要说衣服湿了。
这是不是嫌弃他?阿兄变了!
琇莹那颗纤细敏感的心啪的一下碎了,眼泪又落下来,他鼻子都哭红了,看着阿政肩上那一块湿濡,很是难过的抽了一下鼻子,沙哑着噪声叉腰指责他阿兄。
“我难道没有一件衣服重要?阿兄,你变了,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的,你现在都不说想我。”
“衣服本公子会赔你的,你既舍不得,本公子就多赔你个十件八件!本公子亲自给你缝都能缝出来!”
他又开始水漫金山。
阿政无奈的直接将他的头埋到自己另一半肩上,好像在说,哭吧哭吧,谁能哭过你呀!
出去一趟他还学会耍横倒打一耙了。
琇莹的委屈全都消了,他习惯阿兄越大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做。
于是他抱阿政更紧些,“阿兄也很想我,我一直知道。”
阿政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朕只是觉得你不在,很安静。”
他身边很久没这么安静了,没有琇莹的唠叨,忽然不习惯。
琇莹顿时高兴了,笑眯了眼睛,露出了小酒窝,掷地有声的喊道,他冲天与地喊,昭示他的快意。
“我阿兄说想我。”
他直接从阿政怀里跳开,抱拳倚着柱子,神气的抬头,一幅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