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宠婢(63)
最后还是是被身边人的喧闹给吵醒了来。
她睁开双眸。
近在眼前,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朗眉星目。
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醒了?”
他的声音并不像往常般冷冰冰的,甚至含着笑的醇厚清透。
她恍觉做梦一般,滞笨的看着他。
“玩够了吗?”
沈卿司玩味的瞧她如今的扮相穿着。
不知哪里淘的什么臭男人的旧衣服,又弄的自己浑身都黑漆漆的。鞋子里定是垫了什么,高了不少。腰里围着不知什么东西,粗了一大圈儿。
最膈应人的,还是她给自己嘴边弄的这个大黑痦子。
沈卿司气到头,竟觉得好些好笑。
她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若不知道她底细,还真就被她糊弄了过去。
适才他也是端详再三,才看出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黑小子,竟是他那可人儿的软桑桑。
见她双眼空洞洞的,似望着自己,又不像是望着自己。
“桑桑,跟爷家去?”
沈卿司勾起她的下巴,戏谑般的逗她。
见她雾蒙蒙的眼睛终于回神儿,望着他,三分怨恨七分不解,最后一个浪潮打来,全都消失无影无踪。
沈卿司见她点了点头,一笑,将他绛紫的大氅脱下,环包住她,一个打横抱起,渡回了官船上。
待到那气派尊贵的官船走远了,小船上的那些人的嘴才活了过来。
船夫结结巴巴的感叹,“我太久不上岸,如、如今贵人们都好这一口了?”
那小妇人颇为可惜的摇头,“我瞧着这黑小子有点东西,果真...还真有点东西...”
官船上,当地监察、知州几人站成一排,皆瑟瑟候在旁,见平宁侯登船,忙拱手作礼,“大人,不知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虽见他怀里似抱着个人儿,却看不清脸面,只见一双男子灰白皂靴露了出来。
贵人的隐癖他们岂敢多看?
尤其是沈卿司这个声名在外的狠人,个个恨不得此刻都挖掉自己的双眼去才好!
这儿虽不是他的封地,可青江都督慕英叡、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他多年交好的师兄,他们如何敢怠慢?
他的手段一向扬名有外的,便是没有这层关系,试问哪个又肯去惹这活阎罗?
只他一发话,都各自撇下手中的大小事务,帮着捉人来了。
便是丰和十三年,十三个州联名捉拿砍杀八十一人的江洋大盗皮彬斌,都未有此等架势。
派任的时候只说是雌雄难辨的贼偷,偷了侯爷最宝贵的东西,要人,又点名要活人,还不许伤了,只说捆了即可。
众人不解其意,可上司发话,只好照令行事。
如今看来,这抓的哪是什么雌雄难辨的贼偷,明明是个再清楚不过的男人!
遗憾的是看不清此男面容如何,但不用想,能让大名鼎鼎的平宁侯追之千里的,必定容色不差。
怪不得众人皆说平宁侯忠诚有志不近女色,原是不近女色是因为,都近了男色了!
好好的世道,怎么就这般了?
颠倒、颠倒了呀——
沈卿司那刚直不阿、无偏浩然的形象,一夕之间,全部崩塌。
可这些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敢在这儿说一个字,都闭紧了嘴巴,封上了耳朵,不言不语。
好在那阎王此时心情算是不错,但见大手一挥,“此间无事,都散了去吧。”
众人如得大赦,点头哈腰的鱼贯而出。
他抱着她,入了船室。
一只单手,将那门阖的严丝合缝。
天旋地转间,她的屁股终于不再悬空,挨到了切切实实的物件儿。
须臾,他如剥荔枝般,将她从大氅里剥了出来。
露出来的,还是那张乌漆麻黑的小脸儿。
唯见一双眸子,如澄灵静澈。
他深深叹口气,转身取了巾子沾湿又拧得半干。
坐到床榻上,给她擦起了脸来。
不一会儿,那如莲子嫩白的模样显露出来,有了先前儿的对比,此刻他更觉动人异常。
“爷的好名声,都叫你给败光了。”
她坐在那儿,如天边冷月。
“若怕,寻我做什么?放我走。”
沈卿司双手擒住她的腰身,一个转动,她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美人在怀,暗香浮动。
“怕?”他觉得有些好笑,捏一捏她小巧精致的鼻尖,“尸身血海里拼出来的,爷何曾怕过?”
说完,大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她不甘心的按住他的手,“侯爷开恩,死也让奴婢死个明白。”
到底,是她哪里做的不够?
到底,她遗漏了什么?
沈卿司鼻息重重的喷在她的耳畔,“从侯府到京城,从陆路到水路,就连你四方码头的十八个去向,层层都把着爷的人,就等你的落网...再不济,你那婆子爷已找到,躲在寺庙里像什么话?早晚你都得现身...”
他滚热的唇,熨帖着精细小巧的耳垂,“桑桑,你逃不掉的...”
她耳上传来一阵疼痛,呼声还未脱口,便尽数又被他的唇舌卷去——
他那骇人的浪潮,又一次的,朝她,汹涌而来。
第五十章 小奴,还骂不骂了?
船行水中,四平八稳。
船室一方严密帷幥里,却正狂风恶浪!
他几近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皆紧紧掌握在他那运筹帷幄的大手之内,难以逃脱。
这一次,沈卿司前所未有的粗鲁。
她浑身的衣衫,被他以手作刀,撕了个粉碎。
她贴身的肚兜绣着云雁高飞无拘无束,此刻却以之做缚,缠着她两个交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