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你的豹来喽(281)
他的尾巴牢牢缠在黑狼的后肢,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偶尔会因为感官刺激而来回拍打对方结实的后腿肌肉,以提醒戈尔到底应该是如何去拿捏力道。
而戈尔向来善于去感知这只小豹子的任何变化。
他做得很好,比对待自己的时候仔细一千、一万倍,似乎知道那里的脆弱,因而也乐于用自己的全部耐心与温柔去对待。
……
裸岩山体的半山腰上,在那被黑狼和雪豹当作是“石床”的石壁角落,小竹筐里插着一截前几日才替换的新鲜松枝。
即便是冬末,这松枝依旧绿得厉害,只是比起春夏的翠绿而更加深沉、灰暗,像是从青年走向了更加稳重的中年,沉淀着浓绿,缀着一枚圆鼓鼓的松果立在那里,偶尔会因为雪豹尾巴甩过来时的风动而颤动。
傍晚时分,太阳下落的时间很快,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天黑速度加快,不过十多分钟,原本涌动在西方的橘红就一寸一寸被深蓝色的天空所吞没。
当天边的最后一缕薄光彻底消失时,半山腰“石床”上的野猪皮子被蹭着出现了很多褶皱,剐蹭着几缕来自雪豹深山的灰白色短绒毛,那条长长的尾巴也晃动着,似乎找不到具体的落点——
最初这条生长着黑色圆环状花纹的尾巴本是缠在黑狼后肢上的,一松一紧地盘绕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雪豹那略微尖锐的嗷呜声后,那条尾巴泄了力道,软趴趴从狼的后腿落了下来,只没精打采地瘫在石面上;偶尔翘一翘末端,掀起一阵柔和的小风,又被垂落而下的狼尾巴蹭着,最终彻底躺平。
等半山腰那断断续续的微弱哼唧声彻底消停后,眯着眼睛、仰躺着瞧了许久太阳下山,以及星星出现的小雪豹短短喘了口气。
成年雪豹发情期时的腥味依旧萦绕在他的周身,顾祈安撑着脑袋轻微抬头,恍惚的视线下落,便瞧见了慢条斯理舔过牙尖的黑狼。
然后,豹豹的圆耳朵爆红,隔着一层绒毛都能看到那柔和的浅红遍布在满是毛细血管的耳廓之上。
太、太超过了……
这只白白净净的雪豹几乎没怎么弄脏自己,全部功劳有赖于黑狼周全的照顾与服务——
不论是略窄的吻部还是粗糙滚烫的舌面,这一切为性成熟初期的顾祈安保证了最基本的干净,只需要再稍微舔舐着清理一下周边濡湿的毛发,便已经足够了。
而此刻,细心又温柔的戈尔正准备给他的小豹子进行下一步的清洁工作。
他总是很贴心。
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烧起来的顾祈安眼睛一闭,彻底躺平了,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落在绒毛上的舔舐感很清晰,但顾祈安的大脑却有些放空。
有些小满足和小舒服,但却谈不上纾解后完完全全的餍足,与人类的感官差距很大,不至于夸张到“舒服得要死”,只能说有快乐,但没那么多。
顾祈安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纪录片诚不欺我也。
在自然界,绝大多数的动物交配只是单纯地为种族繁衍,因此他们很难与人类一般感受到这项运动中的快乐与愉悦,只有那么一小撮物种能从繁衍行为中感受到“快乐”,比如海豚、猿类,以及猫、狗、马等[注]。
如今顾祈安和戈尔,一个占了猫科动物,一个占了犬科动物,他不确定狼哥蹭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同样感受到这份不是非常明显,但也确实存在的愉悦,但就初体验的顾祈安来说,似乎也还行。
不是大鱼大肉,而是清粥小菜里加了一点点肉末。
只是……该说不说,雪豹是真的不持久……
但频率还蛮密集的。
顾祈安:。
总之,辛苦狼哥为豹服务了!
腹部上的短绒毛被戈尔舔干净后,这头体格健壮的雄性黑狼舒展着四肢,又一次靠近依旧仰躺着的小雪豹。
在对方拉近距离的同时,顾祈安鼻头微动,忽然感觉到有股特别浓郁的、属于自己的味道在靠近。
他睫毛颤动,视线落在了戈尔略微濡湿的嘴部毛发上,连颜色都被洇得更暗了一点。
那里的……潮湿痕迹、嗯……懂的都懂。
不管是狼哥嘴巴上的湿痕,还是属于豹的气味,在此刻都显得过于涩禽了。
说真的,对于人类来说这味儿可能很一般,可对于毛茸茸来说,顾祈安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的味道还是有点好闻的。
比较柔和,即便是彻底转变成了男子豹,在发情期散发腥味的同时夹着甜,也怪不得之前遇见公狼和公雪豹,他们都会下意识略过戈尔,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在这只小豹子身上。
当然他狼哥的其实也蛮不错的,就是有点太浓了、太有压迫性和侵略意味了,那会让豹有种肉垫都扣地里的诡异羞耻感。
快乐过后开始胡思乱想的小雪豹逐渐感受到几分困倦,他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呼噜声,耳尖微颤,肚皮一起一伏,没坚持几下,就因为黑狼轻轻拍打着他肚子的狼尾而进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酝酿阶段。
才是发情初期就已经让他很累了。
落在成年雪豹腹部的狼尾,就像是家长哄睡孩子时轻拍的手掌一般,一下一下的力道很轻,让已经彻底闭上眼睛的小雪豹发出了满足又满足的呼噜声。
而在那条狼尾巴下方,小雪豹腹部的绒毛因为尚未彻底干燥而一缕一缕贴在一起,有股隐秘的甜腥。
不过,在彻底睡熟之前,猛然想到了什么的顾祈安“唰”地睁开眼睛,前爪掰住黑狼的脑袋,睁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盯着对方。